此後一路,鄭楚楚都沉默不語,不知道心中想的什麼。
“到了!”林峰停下車,對着鄭楚楚說道。
“這是哪裡?”鄭楚楚此刻回過神來,四處打量着這個地方,可是觸目的卻是一片荒野。
“古井就在這個地方!”林峰的口氣很冷,但是卻掩飾不住那聲音中的悲痛,畢竟在這個地方,他失去了父母。
“那個恐怖的古井就在這裡?”鄭楚楚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禁想到那個古井裡出現過的詭異的事情,風冷冷的吹來,伴隨着一片嗚咽之音,讓這片荒地變得更加恐怖。
“峰,我害怕!”此刻,鄭楚楚露出了女生膽小的本性,和平時那個母老虎的形象判若兩人,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憐和無助。
正在瑟瑟發抖的她,忽然感到身子進去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身邊好聞的男性氣息是那麼令人熟悉,她不禁深深的吸了兩口,把頭靠在了林峰肩膀上。
“走吧!”林峰雙手輕撫着鄭楚楚的後背,嘴中的氣息溫熱的打在她的耳那一大片雪白的酥頸上。
鄭楚楚嚶嚀一聲,難得沒有和他唱反調,而是順從的和他走在這片荒地上。
今天的天氣很反常,上午很晴朗的天空現在卻是一片陰霾,那陣陣冷風此刻也來湊熱鬧,很是陰冷的風吹在身上,讓人覺得很不好受,落葉一片一片的飄落下來,被風捲着,充斥在這荒地。筆`¥`癡`¥`中`¥`文 ~
除了古樹,便是荒草,偶然間的幾聲烏鴉睜着那雙淬着冷光的眼睛從兩人面前兀地飛過,還有那樹林深處的樹枝壓斷的輕響,雖然細微,卻在這極是寂靜的樹林中,清晰可聞。
“這地方怎麼變成了這樣,即使是搬家了也不至於荒廢成這個樣子。”林峰暗自小心,摟着鄭楚楚的手臂緊了緊。
終於,在這個荒亂的樹林裡走了接近半個小時,他們終於到達了林峰的祖屋。
這座祖屋是一間年代極爲久遠的木屋,佔地很大,古色古香,有着一股宏大之氣。
鄭楚楚看着着祖屋,心裡頓時有了一種親切的感覺,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去看看林峰上一世生活的地方,頓時拉着林峰的手,推門走了進去。
不知怎麼的,儘管已經二十年沒來這老屋了,但是他此刻卻覺得那股讓他迷戀的氣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冷,而且還夾雜着一些怪異的感覺。
林峰一邊陪着興奮的四處亂轉的鄭楚楚,一邊謹慎的看着四周。
“峰,看那邊,那是你刻的字嗎?”鄭楚楚芊芊玉指指着一面青石璧,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那上面有字?”林峰訝異,上前一看,果真有石刻之字.
這字跡入璧很深,字形雖然優美,但有好些地方卻因力道太大而嘣裂,可見刻字之人有一股暴戾之氣。
“餘到此拜訪林賢真人,惜乎緣分甚淺,尚未得見。現今發現劍訣一部,想是真人贈與我等研讀,故拿回拜讀。另送上大陣一座,望真人海納。餘也曾遇見真人之族人,尚覺無真人之風韻,有如草芥,故坑殺之,埋此青石之下!”鄭楚楚講石璧上的字讀完之時,林峰已是怒氣盈胸,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一腳踢在那石璧之上。
“轟”的一聲,石璧傾倒,露出一大坑,坑中竟然累累白骨,不下二十具,這些骨架都有斷裂之處,生前定是受盡折磨。
“好一個拜讀,好一個無真人之風韻,故坑殺之,真是好藉口,好手段!”林峰眼角欲裂,聲音卻越變越冷,“你殺我族人,此仇必報!”
鄭楚楚看見這累累白骨,心中也很是憤怒,這人真是慘無人道,視生命如草芥,這巫師一脈真夠歹毒。
可是感嘆歸感嘆,死去的人不能復活,現在還是尋找劍訣要緊。此刻,鄭楚楚心裡很冷靜,明白形勢嚴峻,必須要找到應對的方法。
“峰,那劍訣被他們拿走了,你打算怎麼辦?”鄭楚楚此刻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他們拿走了劍訣?哈哈!”林峰狂笑,臉上盡是瘋狂,“他們拿走的只不過是我的一本廢劍譜而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鄭楚楚此刻很是不解。
“千年前,我用秘法將劍譜封印在了這石璧之下是沒錯,但是我封印的卻是一份假劍譜,真的劍譜早已被我轉移到了其它地方。那假劍譜上的封印之法可維持千年,而今,千年已過,封印失效,他們纔敢拿出來,連我的封印都破不了的一羣鼠輩,我遲早要將他們都滅掉,來祭奠被他們殺掉的族人!”林峰此刻聲音很是憤怒,看來對族人的死讓他很是憤怒、難過,不能釋懷。
“先去找劍訣吧,待會再處理這些事情。劍訣要緊!”鄭楚楚難得的一臉凝重。
“不用找了,就在此地!”林峰的聲音淡淡傳來,頭卻是擡都沒擡,只是盯着那白骨。
突然,林峰右手捏了一個喻,一絲青火出現在他手掌之上。林峰托起團青火,對着那大坑,彈射了出去。一時間,青焰燃起,那些白骨都被這火焰包裹,燒成了灰燼。
原本第一次看見林峰施法,按照鄭楚楚的性格一定會興奮的問這問那,可是此刻的鄭楚楚似乎也是換了一個人般,靜靜的看着那燃起火焰,似是沉思,又似緬懷,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祥和,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天機印!”林峰大喝一聲,雙手翻飛,打出了一個個玄奧晦澀的手印,到後來,速度越來越快,有如拈花,霎時,狂風涌現,吹得林峰衣衫獵獵作響。不一會,林峰右手突然迂迴,指尖涌起白芒,點在那左手手印之上,這一下,白光大盛,一個白色的手印赫然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