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敢不敢?”看方南不說話,沉着臉,時愛嘴角的笑意更加燦爛,“不敢吧?這一去娛樂圈,不是你擅長的領域,又要耽誤你賺錢,你又看不起這個行業……哎呀,好難啊。”
時愛帶着挑釁的意味,“是不是覺得我爲難你了?”
畢竟方南提的那些要求都不算難。
看方南依舊不說話,時愛湊過去坐到他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沒關係的,要是做不到吧,我們的遊戲就結束。你認輸,我就是贏家,我要的獎品,也很簡單。”
方南垂眸望着她,見她神色裡多了一絲黯然,“以後你不許再來打擾我,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礙着誰。”
這一刻方南覺得,時愛即使在他懷裡,也好像離得很遠。
方南去尋她的脣,那個“好”字融化在相依的脣齒間。
這個晚上的方南熱情異常,時愛被他折騰到即將天光將曉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知道方南答應她這個無理的要求要面臨什麼,時愛比平常聽話很多,他想什麼就給什麼,惹得某個人不知道饜足。
狂歡過後,迎來現實。
方南要從練習生做起。
時愛知道這個消息,是從章格嘴裡知道的,他明顯很不贊成,希望時愛能夠好好勸勸突然間抽風的總裁。
“他想做什麼就隨他去。”時愛並沒有告訴他,關於他們倆之間的遊戲。那是時愛和方南之間的秘密,因爲曖昧,所以不想給人分享。
“您就這麼放心?”章格猜測是不是時愛又做了什麼事情讓方總失控了,指不定是想要離開方總?然後刺激得方南想不開跑去從未涉足的演藝圈?
“娛樂圈裡面美女那麼多,時小姐放心?”
“他要是喜歡上別人,我就算天天跟在他後面也沒用。”
看章秘書一臉無奈的樣子,時愛安慰他,“你別擔心,方總最後演一部電影就會回到正規上來,他就是突然間心血來潮下水試試。”
娛樂圈裡面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有錢任性,玩玩而已,演的不好就回去當公司老總。
章格走的時候看時愛的眼神,讓時愛覺得自己是君王側的奸妃。
長得好看的人,進入娛樂圈總是被人厚待的,尤其是方南這種長相的,得天獨厚的外形,獨特遺世的氣質,他不過是當了一個月的練習生,就被導演選中。
汗水滴在時愛的額頭上,臉頰上,看着在自己上方的人,時愛忍不住嬌嬌地抱怨,“飯都還沒有吃,你要這麼着急嗎?輕點啊喂!又咬我!你屬狗的?”
“吃什麼飯,這不是正在吃嗎?”
方南掌着她的腿,用的力氣稍微大點,時愛就往後退,察覺到她想跑,他眯着眼,嗓子裡浸着涼意,“這一個月,你居然不來看我?我準備進組去拍電影,我要把你以前欠的,都一起全部補回來。”
“補你個頭!”
她要散架了!
就不能好好說句話嗎!
時愛疼得咬他,下口的時候又不忍心,臉頰貼着他如同烙鐵一樣的肩膀,屬於男人的陽剛氣味縈繞在鼻尖,她忍不住眯上眼,一片迷情。
卻又聽到方南在笑,“哪個頭?上頭還是下頭?”
時愛早已經迷糊,小嘴裡面吟妙音,不知道自己身在哪兒。
愛一個人,就連他的汗味都覺得妙不可言。
待洗完澡,收拾妥當,時愛問起方南這一個月過的怎麼樣。
方南看她一眼,“還好。沒什麼感覺。”
時愛哼了一聲,“那看來你運氣好。”
方南給時愛夾菜,“多吃點,等我拍完電影回來,你不能瘦了。”
時愛放下碗筷,“不用我陪着你去嗎?”
“不用。不能探班。”
“我還想看你現場演戲呢。”時愛臉上很遺憾,“不知道你演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看成片吧。”
可是拍電影小半年不能見呢,時愛驚訝方南這一次的異常,“你居然不用我陪?那我在你有空的時候來看你不可以嗎?”
“不用。”
這還是方南嗎?
剛纔在牀上的時候這個人還一副沒了她要死的樣子。
時愛審視他,最後得出結論,男人吃飽了就無情。
“那好。”
時愛臉上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我一個人可自在了。”
“這段時間章格是你的助手,你有什麼事情都找他。”
時愛不說話,方南摸摸她的腦袋,“小愛,我做這件事確實很辛苦,我並不是很擅長這些東西,比我經商要累多了。我怕我到時候忙起來,顧不上你,怎麼辦?劇組到時候會各地取景,天南海北不說,海上冰川之類的環境都很惡劣。你跟着我,我不怕吃苦,我就怕你吃苦。”
時愛當練習生的時候雖然辛苦,可到底都是在室內。現在一聽方南說這些,臉上露出猶豫和不捨,“那你還去啊?不能換一部電影嗎?”
“哪兒那麼容易,這部電影是我憑本事拿的。我是個新人。我要有專業的態度。”
最重要的是,這是他們倆的遊戲,即使是遊戲,方南也想告訴時愛,他很認真,他想跟她在一起的心很認真。
時愛沒說話,最後不得不點頭。
不讓她全程陪着,那至少電影開機那天她能去吧?
時愛本來歡歡喜喜去的,沒想到在這裡碰上餘戀。她居然也是演員之一。
時愛不高興,尤其是看到導演把方南和餘戀安排到一起,說是培養“感情”。
一直悶悶不樂,還沒有來得及質問方南爲什麼不告訴她餘戀也在,方南卻發現時愛手機裡面有陌生短信,皇甫珏發來的。
在徹底閉組之前,時愛和方南互相生氣,互相指責對方。
如果問時愛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她大概會回答,在方南進組演電影之前,和他吵了一架。
如果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她一定會抱着他親個不停,方南哥哥我好害怕……害怕餘戀看你的眼神……
然而,人生沒有如果。
這場冷戰持續了將近半年的時間。
時愛一直撥打方南的電話,始終都是關機的狀態沒有消息。
直到……
國外傳來獲獎的消息,時愛才知道,電影已經結束。
時愛帶着怒火衝到臺灣的導演家,逼問方南的下落。
導演驚訝,“他沒有回家嗎?他的傷已經好了很久……早就回家了。”
時愛的心跳亂了節奏,“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