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爹地跟媽咪離婚,那場離婚官司鬧得滿城轟動.
最後他媽咪使了一個小手段讓他爹地出車禍死在了山道上,於是整個家產連同他爹地的都回到了他媽咪的手裡。再然後他媽咪冷笑着慢慢的折磨着那個被他爹地包養的女人。
對於他爹地的死,皇甫赫敢怒不敢言。他知道他爹地做錯了,他不該背叛他媽咪的,但是他依舊無法諒解他媽咪對他爹地的痛下殺手!
當年的林飛儒在他爹地死後一週年的當天,應他媽咪的要求改名爲皇甫赫。林飛儒從此跟林家毫無關係。
皇甫赫沉浸在他爹地的死亡悲痛中,決然出國,不想看到他媽咪的臉。
離開中國之後,皇甫赫一直關注着國內的事情。包括知道池珊妹被判了刑進勞教所,她被所有的人指責,說她喪心病狂。她的家底被人翻出,有人指責她是神經病一家,她媽咪、外婆都是有名的花癡,難怪生下的女兒也如此反常。
皇甫赫花錢安排人打理勞教所,希望她在裡面過得好一點。
她本該有完美的人生重點高中、大學、工作、改變她那家族的悲哀,她本該有一段美好的愛情她那麼漂亮那麼聰明人生不該如此灰暗,可是這一切都因爲他的原因而徹底改變。這一切他是罪魁禍首。
在池珊妹刑滿釋放的當天,皇甫赫趕回國。但是當他去勞教所尋找池珊妹的時候,她因爲在獄中表現突出提早三天釋放,他回去的時候她已下落不明,直至今日失去蹤跡。
這些年皇甫赫一直在找她,但他不敢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包括池珊妹這個人的名字。
曾經的新聞太過轟動,這個名字彷彿是噩夢一般讓人深深的記住。
他如果告訴別人他在找這個人,那麼當他人找到池珊妹的那天,這段可怕的過往也會被人揭開,也許她重新的新生活會再次因爲他的自私而徹底打亂。
皇甫赫已經因爲自私毀了池珊妹一輩子中最美好的時光,他不願意再繼續毀了她接下來的美好人生。
……
離開那家夜總會之後,皇甫赫開車在W市夜晚閒逛。
在出事之前,皇甫赫只要有空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想着池珊妹,然後在W市的夜晚閒逛,因爲在他腦海裡,池珊妹沒有錢,也沒有任何的人脈,她發生那麼大的變故之後,刑滿出獄之後根本不可能找到正常的工作,也許她會流落去做應詔。
很多有嚴重案底的人出去,極少能找到正常的工作,不是去做流鶯,就是在黑作坊做苦力,也基本上只在夜晚出現。
社會上極少有正常的公司、工廠會僱傭這部分小羣體,覺得他們危險,是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可能惹毛他們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T島的悲哀與無奈。
那麼多年來,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關於池珊妹的蹤跡。
皇甫赫唯一知道的是,池珊妹有回過一次老家去找她外婆,就在她出獄後當天,之後便再也沒有關於池珊妹的蹤跡了。
“姍姍……你在哪?”望着茫茫的夜色皇甫赫的心苦澀之極,痛苦不堪。
這些年來他一直憂心池珊妹,她如果還好,那也就算了。如果她不好,他這輩子都良心不安。
車,不知不覺開到了曾經池珊妹所在的那個區。
皇甫赫想了想下車去走進警察局。
人口檔案這塊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撐着頭正昏昏欲睡,隨着老掉牙的落地扇那吱吱嘎嘎的聲音一下一下的點着頭。
皇甫赫敲着桌子,這才讓他睡意朦朧的甦醒,看了一眼皇甫赫,男子有些不耐煩,“什麼事?”
“我要找一個人。”
“什麼名字?”男子撓着頭喝了一口水詢問。
“池珊妹。”
中年男子想了想,停下了喝水的動作,“不知道。”
這個人早就消失了。
說起來也是他們這一塊的恥辱。
有段時間池珊妹殺人的事轟動全城,當時這個地區在申請幾項福利,也正因爲這個被曝出導致上頭死活都不同意申報上去的福利。
皇甫赫本來心情就不佳,結果看到眼前的人找都沒有找就直接回答沒有,頓時怒了,一把揪起男子的衣襟怒瞪,英俊的臉帶着幾分猙獰的失態,“你是國家公職人員,就是這樣回答納稅人的要求?”
中年男子嚇到了,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有掙脫開,只能恐懼的看着皇甫赫,“你……你放開,不然我告你襲警啊!!”
“我要你調查池珊妹的蹤跡!!”
“這個殺人狂魔誰知道去哪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皇甫赫徹底被激怒低吼的一拳砸向那個中年男子。
皇甫赫的拳頭極硬,在法國那段時間縱然只是修養,也沒有忘記鍛鍊自己。眼下中年男子遭到那一拳,直接後退了一步,撞翻了他身後的那張桌子,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回過神中年男子看着皇甫赫憤怒的咆哮,“你居然襲警?!很好,走着瞧!!”說着拿起一旁的對講機,迅速叫人。
很快這個辦公室裡來了四五個重案組能打的人過來。
原本中年男子以爲他們來到之後會狠狠的揍一頓眼前這個看似小白臉一般的黃毛仔,但是想不到的是進來的人一看到皇甫赫,頓時眼前一亮。
“皇甫你回國了?”
“靠!都沒找哥幾個喝酒!!你太過分了啊!!”
“就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皇甫赫跟這一個地區的警司關係都非常不錯,就是希望他們能在池珊妹回來的時候,告訴他。
“前天才剛回來。”皇甫赫稍稍收斂自己的暴怒,回答。
“一回國就找池珊妹?”
皇甫赫點頭,“恩。”
也惟獨這裡的人知道他在找人,找那個曾經犯下滔天大罪的池珊妹。
“她沒回來過!”重案組幾個便衣回答。
中年男子驚愕了,“這個……你們認識?”
便衣笑道,“是啊!皇甫集團的大公司皇甫赫,大導演怎麼會不認識。”
“也沒回來打過什麼證明?”皇甫赫臉微沉。
他在國外修養的這段時間,每隔三個月都會打電話過來詢問。
但是無奈的是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
衆人搖頭,“也沒有,唯一一次回來就是十年前她剛出獄那會,有回來過問她外婆的蹤跡,之後就沒有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