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張倩倩太過害怕,陳志半夜都沒敢睡覺,只能幫她把耳朵捂起來,在尖叫聲漸漸減小直到停止,張倩倩才睡覺,陳志便將她放到牀上。
陳志就這麼靠在一邊,默默看着張倩倩睡熟,直到天亮。
天亮後,陳志立即找老鄉長了解情況,結果被告之是山上的瘋子在作怪。
故事說來話長,據說最先是一個外地女人,嫁到他們這裡來,後來她丈夫一次出外狩獵意外死了,留下一對母女倆相依爲命。母親畢竟是外地人,與這裡本土人有隔閡,總想着要把女兒送出去讀書,但又沒有經濟來源,便時常精心打扮想嫁給當時這裡最有名的一個獵戶,沒想到兩人關係纔要順利發展,就被傳出女子還與其它男子有染,這女人爲了證明清白,就決定與女兒搬到山上去住,說來他那男的也很大度,特意幫她們娘倆在那裡建了房子,每天都去照料他們,誰知道不久等這位男的再去看她們時,發現女的不見了。幾天之後才被發現摔倒懸崖下面摔死了,女兒傷心過度,沒兩天就瘋了,對任何人都充滿敵意……
陳志聽到這裡,已經知道那尖叫聲是怎麼回事了,不禁詢問鄉長,就不能把那個女孩子綁下來,找個大夫給她看看?老鄉長卻連忙搖頭,一臉嚴肅,並且讓陳志也不要動這樣的念頭。
張倩倩聽着陳志講完,緊張的情緒頓時舒緩了很多,但卻滿是疑惑道:“小志你覺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要你是那個獵戶男人,你會怎麼做?”
陳志被張倩倩這麼問,不由一愣,想想道:“我想我不會同意她們到山上去住,那裡野獸多又沒有鄰居照應,還不如留在住戶多的地方!”
“所以呢?”張倩倩進一步又問。
陳志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便不免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只是聽老鄉長說,這當時的情況到底怎麼回事不好說,不過如果真如老鄉長說的,那我覺得這個獵戶男人肯定有問題!”
張倩倩點點頭,轉頭
把目光瞄向山頭那邊:“小志,老鄉長有沒告訴你是那一座山?”
陳志聽着怎麼感覺張倩倩試想上去,道:“那倒是沒有,但想必應該不會太遠吧!”話畢他想到自己的疑問,“對了,倩倩姐你不是有你體內寄生的妹妹嗎?你怎麼……還那麼怕鬼?”他一直都覺得張倩倩應該不會怕鬼才對。
說來陳志也是第一次問她關於她妹妹的問題,張倩倩卻是露出一絲好奇道:“我就一直奇怪,之前你有那麼多機會,爲什麼都不好奇,現在才問?”
陳志聽她這麼一說,倒是不由尷尬,他總不能說自己本身就是個“怪物”,所以纔好奇心纔沒那麼重吧?
不過張倩倩也不等陳志開口,仍舊道:“我之前只是嚇唬你的,其實妹妹她只能在我睡着的時候在夢裡和我說話,她又哪裡能夠變成鬼魂那樣出來?”
聽着她這樣一解釋,陳志便恍然了,難怪她會那麼害怕,原來她僅僅是比普通人有更強的感官能力,並沒有什麼鬼魂守護。而且,正是因爲她感官超凡,所以面對昨夜的恐怖尖叫,她會更加敏感。
說到這,陳志把這個瘋子的故事先放到一邊,把他還向老鄉長詢問關於李義的事情也說了下。
沒錯,他說的李義,就是楊大娘的兒子。根據他從楊大娘那裡得到的信息和線索,他覺得李義當年很可能就是入贅在這片山區,就算不是也差別不大,也就是說在附近的鄉鎮一定能找到。
只是在他的詢問之下,老鄉長一時間也給不出答覆,他需要等有空的時候幫陳志走訪一下,查查檔案什麼的。
張倩倩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陳志來此的主要目的,頓時就無語了,她還以爲陳志就純粹是爲了幫貧困地區建學教子呢。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真沒有楊大娘這檔事,他陳志也許還真不一定會來這裡,雖然這裡急缺學校,但他畢竟資歷欠缺,難當重擔。
當夜,陳志依然把照顧張倩倩休息放在第
一位,他在一邊默默等待張倩倩睡着後,自己才入眠,索性今夜那山上的瘋子沒有出來哭叫。但越是如此,卻反而讓陳志心下不安,就和張倩倩暗暗料定的一樣,這件事已經在他心裡埋下了種子。
次日大早,陳志叫醒張倩倩去清理石頭,順便開始給學校打地基。
經過陳志打聽,他得知這裡幾裡地有一個水泥廠,那裡有建設水泥磚房所需的一切材料,服務到位,只是價格不便宜。
下午,陳志就帶着張倩倩去那裡看情況,張倩倩也很是興奮。不過到了地方之後,陳志居然私下向她借錢,就讓她不那麼興奮了。
她道:“小志,是不是你傻,我也要陪着你傻啊!你說你有力氣又能幹,在外面哪裡找不到幾千塊的好工作,卻要跑到這裡來建什麼學校?沒正常點的工資就算了,這建學校還得你自己一個人掏錢,你……”說完,她偷偷掏了三千塊錢出來塞給陳志。
陳志一口氣拿着一共八千塊錢給水泥廠廠長,才終於把對方給打發了。本來按對方要求,就算是看在老鄉長和建學校的面子上,也至少要一萬二。
回去的時候陳志看張倩倩:“倩倩姐,剛纔你那麼大聲批評我,是不是故意說給廠長聽的?”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對方這麼機靈。
不過張倩倩卻沒有開口回答陳志的這個疑惑,一直沉默着回到家。
面對沉默的張倩倩,面對她這樣子支持他,陳志表面上裝傻,嘿嘿習以爲常地笑着,但隱隱其中所代表的意思,讓他感覺有些措手不及,暗想對方難道喜歡上他?總說他兩世爲人精明,但上輩子他哪遇到過像張倩倩這麼特殊又單純的女孩?且就算遇到過,也肯定被他給錯過了。如此說來,他對此就沒有經驗可尋,一時也不確定對方心意。
晚上,陳志買了點酒,和張倩倩不顧熱得發燒地喝,他和對方碰了碰杯,說:“爲了山區的孩子們早日有書讀,爲了傳播愛心,爲了嗯那什麼……乾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