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裡面,看了一會兒,姚三就發現了新問題。
架子上擺着各種各樣的書,可是姚三不識字,不知道書中寫的是什麼,只能看着書中的圖片來推測領悟。
不過似乎也有好處,不識字的人對圖片的解理力往往是很強的,兩個時辰後,姚三手裡拿着三本書就準備走出來。
“姚師弟,我看看你選的什麼書。”江大海迎了上來。
拿過姚三手中的書,翻了翻,“逍遙步?”“摘枝手?”“劈…”前面兩個是完本,後面一個只剩下了三張紙,還有一個寫着“劈”字的殘紙片。
“姚師弟,逍遙步是身法,就是提高速度的,摘枝手則是手法,是練習手的靈巧的,最後那個好像是門斧法,但很不完整。你確定要這三個嗎?另外,只能帶走兩個的。”江大海解釋。
姚三點了點頭,他也只能通過圖片看出主要意思,感覺就這三個比較適合自己,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
身法就是速度,有了速度不僅可以逃,還可以更快地去見周萍兒,這是必須要學的。
手法就是手上的技法,姚三在野外的那些能力大部分就來自於一雙靈巧的手,這也是姚三喜愛的。
最後那個殘書,他看到上面有斧子運動的圖片,想着體內的斧頭,就選中了。
走到老人面前,姚三仍然有些猶豫不定,不知道應該把哪個放下。
這時,老人突然說話了:“你不錯,很有禮貌,登記那兩個完整吧,那個殘的就先送給你了,你看完再送回來。”
“謝謝前輩!”姚三讓江大海幫登記完畢,向老人再次施禮後一起走了出來。
“姚三!”“秦遠!”兩人幾乎同時叫道。
江大海放眼看去,一個風度翩翩、神采飛揚的玉面公子被衆人簇擁着皺眉而來。
來人正是姚三極不願意見到的人之一,村長四子秦遠。
這秦遠資質優秀,文采武功俱佳,絕對是全村人的驕傲。
被烏桕門搶收爲弟子,重點培養,已經是煉氣四重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五重,進入內門。
其地位已經超過了普通的內門弟子,甚至很多長老都要買他的賬。
因爲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秦遠極有可能是烏桕門未來的接班人。
可是,不管秦遠如何優秀都不關姚三的事,但有一條就足夠姚三給他定了重罪甚至是死罪:他喜歡周萍兒!周萍兒也喜歡他!這是雙重罪過!
姚三、秦遠沒有再出聲,只是靜靜地望着對方一會兒,就準備各自走開。
彼此沒有好感,甚至是厭惡,話不投機半句多,但各自表情顯露出滿滿地不喜。
“哪裡來的螻蟻,敢讓我老大不高興,還不跪下道歉?!”這時跟隨秦遠而來的一個青年突然站出來擋住姚三,語氣不善地說道。
“黃勇師兄,這是伙房的姚師弟,還請高擡貴手,我們這就走!”江大海趕忙站上來賠禮,拉着姚三就要離開。
“還不跪下?一個小小的雜役也敢得罪老大?你有幾條命?跪下磕頭,請求老大原諒,否則,死!”黃勇推開江大海,伸手抓向姚三。
“不得喧譁!”藏經閣內傳來老人的聲音。
“哼,算你走運,滾!此事沒完!”黃勇喝斥道。
江大海拉着姚三回到伙房。
“姚師弟,秦遠追隨者衆多,剛纔那個黃勇,是外門的第一狠人,特別難纏,你要小心,最近千萬不要單獨外出。”江大海叮囑,準備晚餐時再安排一下。
晚餐時間剛到,黃勇帶着兩人來到柴房,手裡拿着一個飯盒。
“螻蟻,你還真有膽,居然敢在秦師兄的飯菜中動手腳,你就該死!”說着手一揚,將飯盒拍向姚三的臉。
姚三就地一滾,躲過拍來的飯盒,狼狽地站了起來。
“還敢躲?你去打聽打聽,我黃勇要對付的人,躲得過嗎?!”黃勇一副貓戲老鼠的表情,說着又要動手。
“黃師兄,你一定是誤會了。姚師弟只是劈柴,飯菜都是我做的,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衝我來。”江大海衝了上來,伸手擋在姚三前面。
“啪!”黃勇一巴掌拍開江大海的手,喝道:“一重巔峰,你也敢管閒事?”
黃勇已經是煉氣三重中期修爲,不過剛纔一掌沒有動用全力,他聽說過這江大海可能有些來歷,也不想輕易惹上**煩。
“江師兄,江師兄…”伙房衆人吆喝着圍了上來,將江大海和姚三緊緊圍在中間。
“仗着人多是吧?告訴你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人多有個屁用!”黃勇說着向同來的兩人一招手,“上!”
一邊是黃勇三人要對付姚三,一邊是伙房的衆兄弟要保護姚三,雙方劍拔弩張,眼看一場大戰就要爆發。
“伙房重地,不得打鬥!”這時,薛執事在外面大喝一聲。
“我們走!”黃勇知道,敢在伙房向他大聲吆喝的只有薛執事。薛熱事不僅修爲比自己高,而且是烏桕門裡油水最多的伙房的管理人,有一定的權力和影響力。
在別人的地盤鬧事,又不能很快擺平,往往會引來執法堂的人。
接二連三的找事讓姚三心裡上火,好你個秦遠,自己不出面,發動狗崽子來找事是吧?天才是吧?哼,天才怎麼啦,天才就了不起啊,天才就可以隨意欺負人啊?你這是私仇公報,你個僞君子真小人。
老子現在也能修煉了,誰怕誰?等老子煉成摘枝手,第一時間讓你呈現兩個美麗的烏雞眼。看看周萍兒還喜歡你不?再把你那可愛的鷹勾鼻揍成酒糟鼻,還有那一頭波浪頭髮搞成野雞窩…嘿嘿,看看周萍兒還喜歡你不?
姚三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斧頭的影響,也開始不知不覺稱呼自己爲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