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賀返身鎖好房門,將簾子輕輕半遮住後點了點頭。
這個時代的人家似乎也喜歡光天作日,所以拉上簾子的不在少數。
當然也有不拉簾子的,這是人家的興趣,他也管不着不是,反正這種風潮也算幫了他一把。
起碼白天拉簾子不會被懷疑圖謀不軌。
不過,人口是怎麼暴增的他也算是石錘了,自然是兢兢業業的日日夜夜,灣仔碼頭。
李賀走進書房,手一伸,一縷縷紅色的絲線便纏繞在了黑筆上,緊接着於空白的紙上寫上了一行德語。
他看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指紋,沒有筆記,哪怕是福爾摩斯恐怕也得頭疼半天。
李賀伸出了帶着懸戒的左手,右手中指輕輕的點在了眉頭,他腦海中漸漸回想了半年前的位於戰略科學儲備部菲利普斯上校的辦公室,尤其是那張書桌……
驀然間,一道火輪出現在了信件的下方,將位於上方的信件吞噬進去之後便又驟然隱去。
而這一幕正好被從門戶出現的涼宮春日看的清清楚楚。
她兩側的雙馬尾擺了擺,眼睛瞪的大大的,透露出了強烈的好奇心。
今天,身穿白色裙裝,帶着寬大白帽,打扮的如同英倫貴族大小姐的涼宮春日再一次見到了世界先生的奇妙之處。
她仔細的摸了摸書桌,能夠斷定這不是魔術或者機關。
那麼,這一定是魔法!世界先生居然不僅僅是隔壁宇宙的異世界人,還是一名魔法師!
“教我!”涼宮大小姐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其直接飛撲了過來,將李賀壓倒在躺椅上,雙腿分開將其卡住,而雙手則握在對方的肩膀上,黑色的瞳孔中全是好奇,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種體位着實危險。
“……”李賀靠在躺椅上,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多種解決方案。
動漫版,害羞的擦擦臉頰,然後靦腆的瞄了瞄不該瞄的部位,緊接着補上一句,‘臉太近了’。
十八禁版,直接順勢摟住對方的脖頸,少兒不宜。
鋼鐵直男版,冷臉將對方扔出去……
然而,這些估計對於眼前的涼宮春日效果不大。
況且,萬一真的惹得人家害羞的說上一句,‘死ね(去死)’!
誰知道會不會真的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好麼。
李賀直視着眼前女性的瞳孔,無聲的愛撫着其靚麗的黑髮……
一時間空氣驟然寂靜曖昧。
斑駁的光線透過鏤空照射進來,揮灑在涼宮春日的潔白無瑕的臉孔上,無聲息的營造出了幾縷霞紅。
“不教就不教麼,哼!”她先是慌張的擡起頭,呼吸有些紊亂,最終手腳並用的落地跑向了一道房門,打開後迅速的返回了自己的世界當中。
回到了熟悉的粉色房間後,涼宮大小姐直接將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龐埋在了蓬鬆的抱枕之中,雙腿糾纏在一起許久才平靜下來。
她驀然坐起,摸了摸自己依然有些溫熱的臉部,然後毫不猶豫的拿起了手機用line聯繫起了自己的部下,朝比奈實玖瑠,一名擁有可恥苣乳的童顏欺詐女。
最近還在她這位大團長的眼皮子底下跟相好的打雜人員阿虛眉來眼去,你情我儂,好惡!
一想起來有一次她偶然瞥到這兩位偷偷躲在體育器材室抱在一起,“阿虛哥哥~”,“實玖瑠妹妹~”說個不停,她差點沒拿根火把將兩人點了。
最後實在是有些少兒不宜,讓她在活動室安置了一臺監控器以防止自己的桌子被玷污。
當然,還有一名三無少女角色扮演者長門有希可以聯繫,但是估計聯繫了也只會得到“是麼”,“啊……知道了……”,“無所謂……”之類的無用回答。
“大奶牛,我有問題要問你,跟人對視久了臉很燙,心裡很慌張,怎麼解?”她迅速的給對方發送了一條信息,並且決定如果其一分鐘之內沒有回覆的話,就逮住對方兔女裝伺候。
只見備註爲‘可恥苣乳’的奶牛頭像瞬間秒回,“呀——!春日醬,難道說,你戀愛了?”
我戀愛了……涼宮春日臉色驀然通紅,轉瞬其立刻冷靜了下來,不,不可能,說起來她向這種什麼都會跟戀愛扯上關係的人問問題纔是有問題,“沒事了,鑑於你回覆速度不錯,某些照片我刪上一張。”
她迅速的點開了另外一名女性的頭像,將方纔的提問重新發送了一遍。
希望這位長門有希文學女沒有被戀愛病毒入侵,什麼都能跟戀愛扯上關係,簡直有病。
半分鐘後,一個回覆才慢悠悠的飄了出來,“經過資料分析,這是病,得治!”
涼宮春日眨了眨眼睛,滿意,這個回答明顯合理靠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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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彼界的李賀則託着下巴思量着自己剛纔的打算。
他現在能夠利用的籌碼很多,但是這就跟下棋一樣,自然要一步一步來,讓整個戰略科學儲備部成爲他掌中的棋子。
這看似很荒唐,但實際上完全可行。
因爲他擁有着絕對的優勢,信息碾壓式的不對等。
所以他暫時性的拋出了一個魚餌,那就是施密特之所以可以秘密潛入紐約的本錢,其領先於時代的高科技潛水艇。
原本那些九頭蛇特工恐怕就是打算乘坐那座隱藏在紐約高科技潛水艇逃之夭夭。
但是,沒成想什麼都沒幹就被李賀來了一波團滅。
當然,李賀也不認爲戰略科學儲備部的菲利普斯上校,佩姬卡特特工,斯塔克以及一羣智囊團全是蠢貨。
所以他思慮再三,於信件上寫的是……
‘想必你們現在應該得到了那架隱藏在紐約水域當中的潛水艇,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第二份禮物。
我要求的信息回報是,佩姬卡特女士的眼睫毛,潛水艇當中的新式炸彈,史蒂夫·羅傑斯的血液,頭髮。
當然,親愛的菲利普斯上校也可以無視我小小的要求,嗯,如此一來我就該考慮是否要見見我們一同朝思暮想的施密特閣下。
所有的東西請放在這封信上,該取走的時候我自然會取走。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