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我,怎麼知道我叫龍驤?”龍驤居高臨下地望着夏染歌,揚了揚手裡的玫瑰,“而且第一次見面你就送我花?”
“北野國除了你龍驤將軍還有第二個這麼自戀的人嗎?我送你花是看你長得漂亮。”夏染歌揚了揚眉,足下輕點也飛上假山,與龍驤齊平才又道:“還有,我不喜歡仰着頭看別人說話。”
慪氣!十分慪氣!他龍驤什麼人?戰場上的常勝將軍,北野國年紀最小的少年將軍!現在居然被這個女人說成漂亮還自戀?
“你這張嘴也忒毒了些,是不是從小吃毒長大的啊。”龍驤白了一眼夏染歌,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不得不說,夏染歌這性子,除去嘴巴毒了點,倒是十分對他的胃口。
尤其是那句不仰着頭看別人說話,簡直就是自己的原則啊。
他又怎麼會知道,那是前世他教夏染歌說的:你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隨時仰頭看別人!有能力就居高臨下,再不濟也要和他齊平。要記得,弱者才需要仰頭,強者只需要藐視!
夏染歌正要說些什麼,原本去給夏老夫人送花的青鳶的聲音卻從假山下傳來,帶着些許喜悅:“小姐,她醒了!”
夏染歌秀眉一皺,她自然知道青鳶說的是誰,那的確是目前的頭等大事。於是她朝着龍驤點了點頭,道:“龍驤將軍,我還有事,失陪了。”
說完,她輕輕一跳,穩穩落到了地面,朝跑得氣喘吁吁的青鳶淡然道:“花可送過去了?”
似乎不能理解自家小姐的問題,青鳶愣了一下才點點頭,夏染歌這才說:“那我們回晴空苑,青鳶,你腳步太虛浮了。”
青鳶聞言,神色一凌,深呼吸幾口氣平靜下去紛亂的氣息,恭敬回答:“是,奴婢知道。”
夏染歌的意思青鳶明白,她這一路跑來找夏染歌,的確是太過顯眼了,難免落到有心的人眼裡徒惹懷疑。
沒有去理會依舊站在假山上的龍驤,夏染歌走出老遠,身後的龍驤突然冒出一句:“夏染歌,改天我找你喝酒啊。”
“好啊,隨時恭候。”腳步未停,夏染歌嘴角卻揚起來,顯然心情十分不錯。
這一世既然自己要報復北堂亦,將他的羽翼一一拔除,那麼是不是可以順便改寫龍驤的歷史,不讓他被抄家滅門?畢竟,龍驤在前世與她而言亦師亦友,這一世又再次遇見。
一路回到晴空苑,夏染歌腳步一直緩慢,就像遊玩一般。直到進了院子,青鳶上前幾步推開夏染歌的臥房,見四下無人,纔拿了鑰匙急急打開臥房的偏室,讓夏染歌進去。
偏室裡,昨日還一臉絕望死灰的憐星穿着白色褻衣,臉色雖然蒼白,但算是比較平淡,聽見門有響動,轉身就和進門來的夏染歌對視上了。
昨日她被青鳶剛扶出柴房就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在這個偏室裡,不聲不響地等了許久,才聽見青鳶進來的聲音。
青鳶送完花以爲夏染歌已經回來了,結果回來並沒有看到夏染歌卻發現她醒了,顯然很高興,囑咐她呆在這裡,便去叫夏染歌了。
此時見到夏染歌進來,憐星緩緩跪到地上,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大禮:“多謝大小姐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