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承希粗壯的手臂擒住她如柳一般的腰肢,英俊側臉被陽光染上溫柔,而另一半側臉,則是浸染在黑暗中。因爲嫉妒,因爲憎惡她的反抗,靈魂中的善惡,在他的心裡廝殺着!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強迫和佔有輕舞,因爲他不能再做出傷害一個女子的事,過去他因爲看不清自己的心,而屢次傷害了夏之彤,如今面對輕舞,這個讓他困惑的女人,他再一次地失去理智。
輕舞已經能感覺到他的手指探入她的……
身體倏然一緊,理智在他粗暴的動作下一點點瓦解,雙腿緊閉,口緊咬,喃喃着,“不要這樣,否則我會恨你……”
這話,似曾相識。
其實她不願去恨他,將他在她心裡的形象刻畫成醜陋的嘴臉。
那一刻,霍承希猶豫了,懷抱着她,深深地望如她那雙琉璃般美麗的眸子,竟是看到了曾經深深打動過自己的那雙淚眸,這眼神與彤如此相似……
他,不能再傷害她的彤!
驀然——
輕舞的手機在那堆破碎的衣物裡發出沉悶的鈴響……
輕舞臉色由粉潮轉爲蒼白!
因爲她的手機做過特別的設置,這鈴聲是文軒給她設的,只有當霍文軒打來的時,鈴聲爲小杰唱幼稚童謠!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寒涼的空氣吹涼彼此的身體。
“你去接電話吧。”
他竟然放開了她。
輕舞看見他眸底憂傷,如大海般淹沒了整個房間,她就像是溺水一般,困難地爬下他的身子,蹲下身子,一頭長髮落下,盤在冰涼的地板上……
接起電話,她的淚水再次氾濫。
“喂?”
電話那頭,是霍文軒。
“輕舞,你去哪裡了,我聽傭人說你下午離開後再也沒回來過。小杰的病情突然惡化,你趕快來醫院,小杰和我,需要你。”
輕舞只是哭,她抱住自己,罵自己沒用,除了哭,她無法爲自己的孩子的病做出任何有意義的事。
“我立刻去醫院。”
說罷,她掛斷電話,然後轉過身,紅腫的眸子冷然地望着衣衫完整的霍承希。
“你丈夫?”
霍承希長腿擱在一盤的精緻小椅子上,慵懶地取出一支菸,動作極爲優雅淡然地抽着煙……
然而,又有誰知道,吸菸只是爲了掩飾他真實的難受的心情。他最近愈來愈喜歡抽菸,儘管醫生不讓,他還是會偷偷的抽上一支,化解心裡的愁苦。
“是的,我必須離開。”
她剛想移動,卻又遲疑……因爲她不能穿成這樣離開。
“我送你過去。”
他狠狠地掐滅菸頭,黑眸中閃過一絲幽冷的寒光。
“不!”她的手心緊緊捏住,指甲快要戳破手心。
“你在害怕?還是……你根本在撒謊!?你所謂的丈夫真的是否存在?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拿出你的丈夫作爲擋箭牌,可我卻從未見過你和你丈夫在一起!”
輕舞駭然地瞪大眸子,看着他,卻說說不出話。
他要見文軒?
不,絕不能讓文軒和爹地、姑姑知道這個男人的存在,雖然她需要特效藥救小軒,但他若是真的闖入她的生活,家人會怎樣看待她?文軒會不會因此而拋棄自己?
她是如此地害怕,害怕現在的生活,被這個男人摧毀!
“特效藥我不需要了,請你放我走!”
他幽暗的黑眸盯着她緊張的樣子,濃郁的興致被更加地勾起,他走到她面前,隨着他走來,彷彿是一股致命的寒意掠過,她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他抓起她的手腕,另一手如同呵愛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一般,揉取一縷墨發,貪婪地汲取着髮香,他脣角綻開的笑,讓輕舞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了死亡的威脅!
“現在看來,比起要你,我更想會一會你的丈夫。我很好奇他是否知道我們曾經的關係……”
“你……!”輕舞咬牙切齒地瞪着他,恨不得狠狠地在他英俊的臉上抽上一巴掌,但是她現在不敢得罪他!
正在此時,房門外傳來敲門聲——
聲音很容易辨別,是韓世凱
“你們兩個談得如何?有結果了嗎?”
輕舞怒意極盛,對着門狠狠咒罵,“結果?韓世凱,你和他果然是一夥的,將我騙到這裡,就是爲了羞辱我嗎!”
韓世凱一怔,他本想趁這個機會幫兩人一把,誰知竟然聽見輕舞責罵自己?
他並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推門進入——
房間裡的一幕讓韓世凱呆住,幸好霍承希即使扯了沙發上的絲絨毛毯爲輕舞披上,否則她就春光外泄了!
韓世凱看着兩人,尤其是輕舞狼狽的模樣,他一眼猜出了剛纔發生的事。
“你們……剛纔?”
輕舞別過臉,她對着韓世凱大喊,“快給我弄一套乾淨的衣服!”
韓世凱剛準備轉身,霍承希喝住他,“不許給她拿衣服!”
韓世凱站在原地,看着霍承希和輕舞兩人目光對峙,隱約地聞到的不是曖昧的情意,而是火藥的味道!
“喂,你們兩個到底要我怎樣?”
霍承希攫住輕舞的脖子,冷冷道,“穿上衣服後,由不得你做主,必須帶我去會一會你的男人!”
韓世凱一怔,濃眉緊蹙在一起,立刻離開了房間。
韓世凱跑到書房,立刻打了一個電話。
“立刻想辦法阻止他和kyle撞面!”
電話那頭的人回道,“少爺,您不是站在霍澤愷那邊的嗎?爲什麼要……?”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在一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想讓他們碰面!”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被撞開!
站在門口的是霍承希,原來剛纔他一路跟上韓世凱到了書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