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我,像還心有餘悸一些。
“小北,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他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話。”
尊重生命,每個人都只能活一次,要是污黑得來的,能否延續也不一定。
第二天陳景景問我來有沒有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我告訴他沒有,他才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是一場意外,沒事就好了。”
打電話給喬東城,他頗有些意外:“千尋,稍等會。”
過了一會他說:“剛纔在察看新兵蛋子訓練,你說。”
“喬世伯的身體,好些了嗎?”
“現在在醫院裡,我媽去陪着他了,但是不在北京。”
“那我,可以去看他嗎?”
喬東城輕聲地說:“爸爸不希望這段時間被人打憂,連我也不能去看,大概是覺得最後的時間,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樣子。現在除了媽之外,誰也不許去看他。”
“東城,那,喬家現在怎麼樣?”
“說句實話,不太好,爸爸現在暫時停職了,只是說因病而停,沒有太大的查處,我這部隊與他是分得很清的,上面查我也查不到什麼,只是查封了一些喬家的產業,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你也要注意自已的身體。”
“知道。”
正想要掛電話,喬東城又說:“千尋,一會你要不要出來西單,我讓人尋詩集,西單這裡現在挺多的。”
“好啊,下午我沒課,我坐地鐵過去,但希望有媽媽喜歡的那本詩集。”
年時久遠,我也不是個愛學習的孩子,不記得媽媽喜歡的詩集是什麼名字了。
在喬家的書房裡找書,喬東城偶爾問了一句,不曾想到他還在記心裡了。
地鐵一上去,就是西單圖書大廈,喬東城就在正門等我,常服還是顯得很英氣,看到我就主動地接過我的包提着:“上去看看,我叫人留意了。”
好多精緻的圖書,詩集,但是我都搞不清楚什麼名字,就更不好找了,約莫記得一二行話,喬東城說:“這容易,我去借這兒的電腦查一查,就知道了。”
一會兒他回來:“千尋,是席慕容的。”
我晃晃手中的,彼此相視一笑。
手裡拿的,正是席慕容的散文小詩之類的。我在一堆的書裡,就挑了出來。
他接過書:“不得不說,你和你媽媽真是有共通點的。我讓人挑的是詩,不曾想到連散文也放進去了。”
“媽媽那一本讓我調皮,把封面給撕了,只是記得一點目錄。真多書啊,我想去看看。”
“行。”
散文,小說,語集,流行的,暢銷的,不得不說現在物質上有了一定的滿足,精神上的要求是越來越多了。
喬東城拿了二本言情小說:“你看,這些女孩子都愛看,給你挑的。”
“好啊。喬東城,要不我們去逛街吧。”
西單商場,賣衣服的多不勝數,有平價的,也有昂貴的。
我骨子大概就喜歡買新衣,覺得這樣很開心,比他們給我買的名牌衣服還要開心,在喬家他會讓人送來,衣櫃裡很多,紀小北也會,只是覺得沒有什麼驚喜。
所有的東西他都提,不讓我動一下手。
“喬東城,我想去吃麻辣誘惑。”
“不行。”
“好想吃啊,我好久沒有吃辣辣的菜了。”
“你身體才動手術有多久,這些得戒口,去景香樓吃吧,廣式風格的菜。”
我垂下臉:“好吧。”
拖着他狂了半天的街,收穫甚豐。
吃過飯送我回家,他問我:“千尋,感覺你又回到了過去那活潑可愛的千尋。”
“呵,那你是說我現在很不活潑很不可愛。”
“你從法國回來,不可愛。”
“不說了,我下車,你半點東西也沒有買,卻陪了我半天,真不好意思。”
“跟我還這麼客氣?對了,過幾天有個大型的演出,可以跟我一塊到部隊去看嗎?”
以前也是經常這樣在一些場合出雙入對着:“好啊,你提前把時間告訴我。”
“還久着,得下個月,十二月份的跨年晚會。但這段時間也有些事得忙了,根據可靠的消息,有個超級毒嫋到了國內,大概就鎖定在北京。”
“天啊。”
他忍不住笑:“別怕。”
“想想挺怕的,呵呵,不過我覺得你在吧,真不怕,喬東城是一個對國家對人民很有忠誠心的人。”再說我又不是什麼人,人家毒梟犯得着找上我嗎?
“告訴你呢,是讓你小心一點,出入看看有沒有陌生人,少在外面晃悠着。再多的就是機密了,就不能告訴你了。”
“呵呵,喬東城,要是我哀求你,請求你告訴我,你會不會說。”
他搖頭:“不會。”
“真無情啊,不過向你敬個禮,好樣的,甭送我了,我這就上樓去,回去試試我的新衣,到時拍了照片發你看啊。”
他笑道:“好啊,一言爲定。”
我回去就臭美着開始試新衣,用相機拍下來。
登際我的qq想發給紀小北看,他不在線,再上msn,還是不在。
倒是喬東城給我發了個笑臉:照片呢?
還真較真兒了,幸好我照了,把照片導出來,選了幾張比較臭美的給他。
同時也發到我們發小的那羣裡:快來看美照。
東子吐,敬之汗,丫的,這二個死男人,讚我一下會死啊。
秦瑞說:千尋,很漂亮,這紅裙子襯得你肌膚很好的,是不是燈光有點暗了,看起來氣色不好。
我迅速地回:是啊。
他說:我明天去給你調一下。
笑呵呵的:秦瑞,你真好啊,好人,讓姐親一個,姐去複習了。
喬東城在小窗口裡回我:衣服很好看,很適合你,早些睡不要看書看得太晚了。
林端告訴我,飛煙回了美國。
感覺北京的秋天,更冷了一些,更空了一些。
她是我的堂姐,這樣就回去了,以後在北京的親人,又更少了許多。
週六燉了點湯送去給紀小北喝,免得他說我總是不去看他,男人有時候也是需要哄一鬨的。
他還在開會,他的助理陳榮帶我去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