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早上,顧家就多了條家規,而且只針對她一個人。
晚上超過九點,必須回家。
雖然回到家他就啥也沒有說,不過表示挺生氣的,第二天一整天都不怎麼說話,衛紫小奴才一樣地侍候着,跑去買菜,然後一鍋熟。
雖然味道真不咋的,顧淮墨看她手讓水凍得有點紅,淡淡地說:“晚上叫外賣就行,你做得的確是難吃。”
她嘟嘟嘴,她做得是難吃,她也不樂意做來着呢,還老嫌。
他初三就走,西安那裡臨時有些事,他必須得去一趟。走的那天讓衛紫去送行,正是傍晚的時候,天陰沉沉着,風嗷嗷地刮。
她縮在後座捂緊衣服,雙眼沒有什麼離別的情緒,他在,他不在,對於她來說,似乎都是一樣。這一點讓他有點心裡不愉快,鍾閱說他來來去去沒有牽掛,不瞭解機場送別,什麼叫不捨的情緒。
他想,他現在開始有一點點的體會了。
他在想,他這一去,小妻子會不會紅杏出牆,衛紫晚上要是發燒,一個人怎麼辦?
“衛紫。”
衛紫擡頭:“我在呢。”
機場裡燈光很亮,只是晚上的人流,也冷清無比。
“過來。”
“哦,現在不去辦理登機手續嗎?”
“時間還早,走。”
他拉起她的手,就去一邊的地方喝咖啡,給她叫了杯牛奶,他要了杯黑咖啡,微仰頭喝了大半。
“給我。”他伸手。
衛紫把貼着很多小星星小月亮小水晶的給他,顧淮墨的嘴角,不着痕跡地抽了抽,用她的打了自個的電話。
把還給衛紫的時候說:“衛紫,孫甯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顧淮墨,這不關我事的,我是無辜的,我也不知道他會這樣子。”
“無不無辜,你自個心裡有數,還有你得記着,我顧淮墨是你丈夫,不是你叔叔。”
衛紫汗顏,使勁地點點頭:“我知道了,我記住了。”
他繼續吩咐:“有什麼事,你就打電話給我。”
“怎麼敢麻煩你。”她客氣地說。
聲音越來越小,因爲老男人瞪着她唄。
顧淮墨覺得有點頭痛,心裡嘆口氣,忽然地伸出手一點她的額頭:“我是你什麼人?”
是顧總,是顧大人顧惡魔……“丈夫。”一丈之內是我夫,一丈之外是顧淮墨。
“記住了。”
“嗯。”
時間,真的不是很多,催着必須去辦理登機手續了。
衛紫看了眼外面:“那個,你好像必須要走了。”
“走吧。”是不能再耽擱了。
她屁顛地給他提很輕的行李,顧淮墨結了帳去提,順帶地,一手就將她的手握住,一直拉着她去辦理登機手續都沒有放開。
她的手讓他抓握住,如遭雷劈,老男人是不是吃錯藥了啊,居然會這麼親密拉着她一直走,她是不是又不小心做錯了什麼,所以他要這麼拉着她。
辦理好一路又牽着她到安檢那地方,終於到了她不能再跟隨的地方,他放開她,輕聲地說:“衛紫,好好照顧自個。”
“是,顧總”她答得響亮,笑得沒心沒肺的:“顧大人你好走,顧大人你再見。”
他卻是若有所失,顧總,是一種尊重,卻也是一種距離與陌生。
他跟她提過稱呼這件事,可見她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