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事情辦好了,你看。”
顧淮墨接過那人送上來的東西:“這些東西就暫放在你那兒先,衣服什麼就沒有必要再要了,這些資料你送到我的辦公室裡去。”他看了看身份證,衛紫,小丫頭想跟他鬥,還嫩着呢。
他真要定一個人,他可以有很多法子讓她無語的,往後的日子長着,衛紫,慢慢走着吧。
“這些證件,也一塊送我辦公室裡去。”
“是,顧總。”
這東西可不能讓她看到了,看到了可不得了,她會抓狂的,他不想把她和他的感情弄得更糟糕一點。
開了車就去醫院,算着時間,這會兒也快搞定了吧。
他要去守株待兔了,笑了笑,看着車鏡裡的他,就這皮相,應該還是可以讓小丫頭再愛上的。
到了醫院在兒科看到衛紫就坐在長廊上,旁邊的架上放着吊瓶,她一手拿奶瓶,正在喂熙喝着奶。
那樣的畫面,真柔和,真的溫暖,很充實的感覺。
從把熙接到身邊自個帶之後,他就想過,有一天會有這些畫面的,會有的。
大步上前去:“打完針了嗎?”
“打完了。”
“爸爸。”熙甜甜地叫一聲,吐出奶嘴不肯再吃了。
衛紫把蓋子蓋上,放在小袋裡。
顧淮墨就伸手來抱孩子:“熙,想爸爸沒有。”
熙不想讓他抱,一隻小手還拉着衛紫的衣服,不肯放呢。
孩子與母親之間隔得雖然久,但是隻要一相見,再相處一會,那種天生的感情,是擋不住的。
“乖,不要纏着你媽咪了,她有事兒要去忙的,來跟爸爸回家,爸爸回去給你吃火龍果。”
抱了過來,然後很禮貌性地跟衛紫說:“謝謝你幫我照顧熙。”
衛紫有點鬱悶:“不用你來謝。”
謝什麼謝,兒子她也有份的,還是她生的。
顧淮墨咧開嘴笑,抱了兒子往外面走。
衛紫拿着東西跟上,他一直走到停車場,用大衣把熙裹緊,拉開了車門再回頭跟衛紫說:“你把東西給我放在後面就好了。”
“那個,你就這樣抱着他開車嗎?不安全的。”
“沒關係,反正不會開罰單。”
“我說,這不安全的,不是說罰單的事。”
“沒關係,我技術很好,單手開不是問題,熙會很聽話的,這兒到家,也不會很遠。”
這死人,她要說的不是這些啊,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幫我放進去吧,熙,來跟你媽咪說再見,你媽咪沒有空,是個大忙人來着,咱們得回家了,這外面冷得啊。”他逗着孩子,故意不理她現在的窘迫。
衛紫一咬牙,反正在他的面前,她也沒有什麼臉面好存的,看着那墨黑色的車輪:“顧淮墨,你借我點錢吧,我的錢包什麼的,都讓人偷了。”
他差點想笑出來,還是忍住了。
很好,小妻子在外面沒有白過來,也知道不是什麼事都要倔強,死要面子到底,能說出這些話,挺好的了。
“你說什麼呢?”他再問一句。
“我的錢包不見了,東西也不見了,能不能先借我點錢。”
“這樣啊,我這兒只有十元散錢,你要就拿去坐車吧,對了,要不要我幫你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你的東西。”
十元?這,,,這麼久不見,他怎麼越來越小氣啊,十元能幹嘛,買杯咖啡都買不到好不好。
打個電話給公司,也沒有辦法啊,她的卡不見了,她的證件不見了,這年頭沒有證件,哪也去不成啊,而且補卡的話,要多少多少繁瑣的手續,她會被餓死的。
“能不能借我多一點,我會還的。”肯定會還的,欠誰,也不想欠他的,但是現在在b市,好像她能記住的,也只有顧淮墨的手機號了。
冷亦安,那個公子爺也不知在哪個角落裡風流快活呢,她二哥?她還真記不得號碼了,回到衛家去借錢的話,這是太不可能的事了,她離開顧淮墨,衛家的也許現在還在責怪她呢。
“你的證件都沒在了嗎?”他假裝嚴肅地問了一句。
衛紫點點頭:“都沒在了。”
“你怎麼搞的,這些東西也不好好地看着,如今你買火車票,沒有證件不行,飛機票就更不行了,你住宿,也是不行的。”他一本正經地教育她:“你多大個人了,怎麼這些事,還不會自個注意一下。”
她心裡也惱火啊,她當然知道證件不在,那會代表着多麻煩,他以爲她沒事想丟着玩玩,然後開口跟他借錢什麼的啊。
看來現在還真沒法兒離開b市,得再補辦個證件才行了。
“得先去辦個證件才行。”他沉思了一會說。
她點頭:“我想也是。”
“那你接下來怎麼辦?”他腹黑着,心裡在偷笑了。
看着她吃虧的事兒,可不多啊。
現在也是真的長大了,如果是以前,肯定會張牙舞爪的,倔強得像刺蝟,寧願自個冷着餓着什麼的,也不會這樣讓他訓。
他是捨不得讓她受這些罪,然而現在可不能把那些情緒都放出來,會壞事兒的。
“所以我跟你借點錢啊,這樣吧,我問你,你知道我二哥的電話不。”他煩不煩啊,她討厭他這麼跟她說話。
他不幫她,她到底也不是沒有人可以幫的。
顧淮墨腦子也轉得快,他想回頭得跟衛風那邊的上司好好地聊聊,讓衛風馬上離開b市一段時間了。
各種培訓學習拉練演習嘛,在軍隊裡,那是家常便飯了。
“不知道。”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
她拉下腦袋:“那你去取點錢借我吧。”
“你以爲現在b市可以無證讓你住宿?現在可是和以前不同了,不管你是多大的,多小的,都得有證。”無證,那可是違法的,他不帶人端了纔怪。
衛紫惱羞成怒了,一兇他:“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那你想怎樣啊?”真是的,讓她覺得像是無處可去一樣了。
顧淮墨心裡樂翻了天,但是卻是皺着眉頭,一臉很糾結的樣子,想了老半晌才一咬牙說:“那這樣吧,這幾天反正熙也不舒服,我可以讓你先住我那兒一段時間。聽說你媽媽也搬了個地方,我也不知搬什麼地方去了,你要找她,估計也不是一時半刻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