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老不尊,她又何必敬他?
“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況且一個連兩個孩子都能夠下手的人,我又有什麼理由相信你的話,是不是真的?”
聽見刑如詩的話,老爺子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視線往老周的方向淡淡掃了過去,瞧見他面上的僵硬,也明白了過來。
倒也不打算戳破,雖說他的確很喜歡兩個萌寶,只是有的事情,並不是因爲一兩個人就可以改變的。思及此,目光如同是刀子一般凌厲地從刑如詩的身上掃了過去。
“MILEENA公司現在已經是風雨飄搖,自身難保,只需要我動動手指頭,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化爲飛灰,但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讓你的公司起死回生如何?”
刑如詩的手輕輕放在肚子上,隔着衣服摩挲了兩下,這裡孕育着她和穆然的孩子,逸寶寶和小公主出生的時候,穆然就缺席了,導致兩個孩子比同齡人早熟許多。
難道她還要因爲面前的一點小小困難,而讓這個孩子經歷同樣的事情嗎?
三個孩子何其無辜,他們是上帝送給他們的禮物,他們本該得到善待,而不是因爲大人之間的紛爭而變得不幸,這對他們來說是極其不公平的。
況且,她亦相信穆然,一定可以和他們一起,走過這段最艱難的路程,畢竟之前最困難的都已經走過來了不是嗎?
一想到她如果退出,就等於變相的將李穆然推到了秦然然的身邊
,她的心臟就不可遏止的疼痛,讓她絲毫也不敢觸及這個念頭。
他的名字,早就種在她的心上,長成了一顆樹,枝繁葉茂,想要割捨,必先捨棄整顆心臟。
“穆然可以爲了我捨棄維新,我又爲什麼不能夠爲他做出一點的犧牲?!”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老爺子,聲音清晰而堅定,落入他的耳中,讓他的心中也泛起了點點漣漪,卻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跡可尋。
“刑如詩你最好想清楚了,免得日後後悔。”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您有什麼手段,儘管衝我來,我奉陪到底。”
話音落下,她嗤笑一聲,帶着滿滿的嘲諷意味,讓老爺子的眼眸微暗,兩人之前的氣氛也變得僵硬起來。
秦然然早就在屋子裡,聽見刑如詩的聲音,卻故意在臉上撲了一些粉底才下了樓,既然她送上門來,她不報仇,又怎麼對得起自己?
見老爺子沒有說話,便小聲的啜泣起來,瞧了瞧懷中的孩子哭得越發傷心起來。
“外公,您可得給墨兒討回公道,我可憐的孩子,刑如詩你真是好狠的心。”
她擡眸看了一眼從樓梯上走下來的秦然然,眼底飛快掠過一絲厭惡。
她裝無辜的本事,她是見識過了,自然不會相信她是真的在乎自己懷中的孩子,如果真的在乎,就不會把孩子抱到她公司的樓下。
明明知道那種事情,肯定會鬧大,她卻還是做了,誰又能否認,她沒有什麼目的呢?
聯繫起之前媒體爆出秦然然產子的新聞,恍惚覺得竟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利用了大衆的輿論來施加壓力。
想到這裡,她看向秦然然的眼神帶着幾分探究,瞧見她眼底深藏的得意,不由得發出了幾聲冷笑。
“秦然然,你這幅虛僞的嘴臉還真是讓人噁心。”
聞言,老爺子也看了她一眼,讓她心中一慌,面上哭的越發難過,臉色也越發蒼白。
一雙眸子氣憤而又委屈的看着刑如詩,巴掌大的臉,兩行清淚緩緩滾落。
“刑如詩你含血噴人,你傷了我的孩子,還想離間我們一家人。”
話音落下,便聽見二樓的位置傳來了一道輕笑聲,轉過身看去,不是顧瀟瀟又是何人。
昨天晚上她思來想去,就這樣離開老宅豈不是如了秦然然的意?就算要離開,她也得先給她添點堵纔可以,看她還怎麼保持那張虛僞的臉。
只見她雙手環抱,面上帶着幾分譏諷,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她,讓她的後背滾落了一滴冷汗。
“秦然然,誰跟你是一家人了,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還是你家的教養也就僅此而已?”
秦然然的身軀抖動兩下,竟是捂着自己的胸口,虛弱的靠在了沙發上,看着顧瀟瀟的眼神帶着幾分楚楚可憐。
“瀟瀟,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該幫着外人啊。”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外人兩個字上,發音咬得稍微重些,讓老爺子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