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沒有說話,只是替逸寶寶活動了幾下手腳,在他身上看過一眼,便收了回去。
自己明明都對他那麼殘忍了,他卻還是面面俱到,說不感動是假,只是在如今的情況之下,他們之能夠站在對立面。
王麗萍看着兩人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事情的經過她大概也瞭解了,只能說天意弄人,幽幽嘆了一口氣垂首瞧着依舊安詳睡着的邢唯逸。
就在李穆然以爲邢如詩用沉默以示拒絕的時候,她卻忽然開了口。
“我希望手術可以儘快進行。”
聞言,他的面上浮出些許喜色,心臟的跳動也比剛纔快了許多,應了幾聲好,轉身快步往外面走去。
瞧見他急切的身影,她心中泛起一絲不明的情緒,很快便被遮掩了下去。
由於邢唯逸還未醒的關係,需要預防骶尾部壓瘡,因此每兩個小時都必須翻身,加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天下來,兩人也累得不輕。
李穆然本來想找一個熟練的護工,可邢如詩不願假借人手,他也沒有再提。
揉了揉微微發僵的脖子,邢如詩乘電梯下樓,往家的方向而去,習慣性的去幼兒園接邢瑤瑤,才發覺小公主已經轉學了。
想到那個冷冰冰的家,難免有些悲傷,幽幽嘆了一生氣,遠遠便看見自己的家門口似乎有一個黑
影。
眉頭一皺,幾步走上前去,那人似乎發現她回來了,急忙往一旁跑去,等到邢如詩追過去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人影,倒是門前放着一團報紙。
胡亂看了一眼,想起最近發生過的事情,她的心中涌出幾分不好的感覺。
本想直接拿去丟掉,可轉念一想,那人明明有時間帶走這個盒子,又爲什麼要留在這裡呢?
思索之間,她竟是鬼使神差地將那團報紙撿了起來,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輕巧,反而還有幾分重量。
將報紙打開,裡面赫然是一個小型錄音機,樣式有些古老,模樣倒是精緻。
記起以往爺爺奶奶用來聽戲曲的錄音機,她試着摸索了兩下,沒想到還真的打開了。
裡面是一卷磁帶,看樣子也有些年頭了,磁帶已經放到了白色的位置,她往回倒了一點,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有幾首古典的音樂。
好看的眉毛,不由得皺了皺,有些懷疑那人在自己的家門前留下這個東西做什麼。
瞥了瞥嘴,打開門走了進去,隨手將錄音機放在桌子上,轉身進屋拿了一身簡單衣服往浴室裡面走去,一會兒她還要去醫院接替王麗萍,她已經在醫院連續守了兩天了,再這樣子下去身體肯定受不了。
空無一人的屋子尤其安靜,耳邊只有清晰的水聲,淅淅瀝瀝之間,依稀傳來兩人說話的聲音,甚是耳熟。
秀眉輕皺,關了蓮蓬頭,仔細聽外面的聲音,赫然傳來了秦然然的聲音,內容分明是當時她與她爭吵的前半部分。
後邊似乎被人爲的截斷了一般,只剩下了呲呲呲的聲響,忽然想起方纔報紙裡面的信封,匆匆拆開一看,裡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和一個電話號碼。
“如果想拿到後半部分的磁帶,請和我聯繫。”
邢如詩嘴脣扯成一條直線,目光死死的膠着在手中的信上。
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人並不多,不管他是怎麼得到的這卷磁帶,她都不得不懷疑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深深地看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碼,邢如詩將它存入手機,卻並沒有急着撥打。
既然他能夠找到自己,那麼就一定是希望通過她完成一件什麼事,否則也不會給她這半卷磁帶了,因此她才更加不能夠輕舉妄動。
在不知敵友的情況下,應該更加小心,一步錯,步步錯。
思及此,她將磁帶小心的放好,隨手將那張信紙丟進了一邊的垃圾桶中。
之後趕回醫院的路上,都一直在思索着今天下午的事情,王麗萍瞧出她有心事,詢問出聲。
“詩詩,你有什麼心事就說吧,憋久了難受。”
她搖搖頭表示沒事,並不準備告訴她,最近她因爲逸寶寶的事情,已經過於勞累了,頭髮也比往日白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