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裡!”
無法無天一揪秦然的胳膊。
秦然順着無法無天所指的方向看去。
立刻,瞪大了雙眼。
兩架投石車正在騾馬的遷拽下駛入了戰場。
不過,投石車並不是引起地面震動的原因。
真正讓大地震動的是一頭披甲犀牛的衝鋒!
金屬製成的厚重鱗甲,如同是魚鱗般覆蓋在這頭犀牛的身上,讓它根本無懼箭矢的射擊。
即使是‘恩賜’小隊的箭矢,也只能夠紮在鱗甲上,卻無法讓這頭雙眼泛紅的犀牛遭受一丁點的傷害。
偶爾一支由‘恩賜’小隊隊長射出的箭矢穿透了鱗甲,但對這皮糙肉厚的犀牛來說,也是不傷筋骨。
相反,它會以越發狂暴的姿態對着‘恩賜’小隊,發動着一次次的衝鋒。
擋在它衝鋒路途上的人,不論是城堡守軍,還是叛軍,都在這樣的衝鋒下,紛紛骨斷筋折的被撞飛。
嗡、嗡!
兩架就緒的投石車的纜繩被斬斷了。
機簧巨大的反震聲中,足有磨盤大小的巨石,翻滾着進入了庭院。
庭院的圍牆第一時間就被砸塌了。
站在圍牆上的城堡守軍,化爲了一灘肉泥。
圓形的巨石穿過碎石、飛塵,帶着一溜血痕滾進了庭院,任何擋在前面的人,都難逃粉身碎骨的下場。
巨石碾壓了庭院中的花壇。
也碾壓了庭院中城堡守軍建立起的防禦工事。
一輪齊射,兩顆巨石,就徹底的撕裂了城堡守軍的防守。
“殺啊!”
叛軍門發出了衝鋒的喊聲。
秦然不捨得看了一眼遠處的披甲犀牛和‘恩賜’小隊後,與無法無天混入人羣,衝進了庭院中。
雖然秦然可以肯定幹掉那頭披甲犀牛與‘恩賜’小隊中的任意一個,都會有着不錯的收入。
但是眼前的情況,卻不允許他這樣做。
一旦讓叛軍發現了漢斯。
叛軍可不是想要審問‘傳承之物’下落的人,面對着毫無反手之力的漢斯,一定是手起刀落。
至於叛軍會仁慈的放過漢斯?
那些早就成爲刀下鬼的城堡僕人,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分頭找!”
秦然看着庭院的大廳和左右兩條迴廊,對着無法無天說了一句,就向着左側的迴廊奔去。
無法無天則是奔向了右側的迴廊。
這樣的選擇自然是有着理由的。
審問不是審判,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在大廳廣衆之下。
尤其是牽扯到一些‘秘密’時,更是會選擇隱蔽的地方。
所以,一進入庭院的大廳絕對不會是審問漢斯的地方。
而除去大廳外,只剩下兩條路。
一人一條,自然是最快的方式。
混在叛軍中的秦然,在叛軍與左側迴廊的城堡守軍交鋒後,立刻一個翻滾,就躲入了牆角的陰影中。
無雙級別的【潛行】,讓秦然幾近和陰影融爲一體。
喊殺、交鋒的城堡守軍、叛軍,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們都被各自彼此的對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畢竟,這是生死之爭。
秦然很順利的繞過了迴廊內的城堡守軍,來到了庭院的後半部分。
他的目光掃過整個庭院的後半部分。
很快就鎖定了目標:一處被衆多守軍保護的兩層建築物。
相較於周圍零星的防護,這裡的層層防禦,無不說明了這裡有着重要人物。
在這座庭院中,還有誰是能夠比那位默克大公次子更重要的?
而漢斯則是被那位默克大公次子提審的。
所以,有很大的機率,那位默克大公次子在哪,漢斯就在哪!
秦然目光打量着那人數衆多的城堡守軍。
即使外面廝殺聲震天,這裡的守軍卻是面容肅穆。
神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
顯然,是身經百戰的沙場悍卒、精銳。
這對想要潛入其中的秦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無雙級別的【潛行】,能夠無視普通人的雙眼不假。
但是,眼前這些沙場悍卒可不是普通人。
或許實力不如秦然,但是對於氣息感知的敏銳,卻是遠遠超出了一般人。
而且,眼前建築的各個必經之路,每一處都有人所把守,沒有漏過一處,甚至屋頂都有手持弓箭的人。
這讓秦然的眉頭就是一皺。
他想要突破眼前的防禦,實在是困難。
雖然只要稍等,叛軍進入這裡,他就有着絕佳的機會。
但是對於秦然來說,在叛軍到達前,帶着漢斯離開,纔是最好的選擇。
不然,一旦陷入混戰。
以漢斯的狀態,稍有差錯,他就是前功盡棄的結局。
嗚!嗚!
就在秦然思考着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兩道令人頭皮發麻的呼嘯聲從天空中響起。
秦然一擡頭,就看到了兩塊好似磨盤大小的石頭以及密密麻麻的箭矢對着眼前兩層建築物落下。
轟!轟!
兩層建築徑直的塌了一半。
濺起的塵土,遮蔽着所有人的視線。
中箭倒地的守衛更是不計其數。
漢斯!
秦然心底一緊。
藉着塵土的遮擋,飛速的衝進了建築內。
而剛一進入建築內,穿過數具屍體,他就看到了被堵着嘴,綁在角落,整個人都萎靡不振的漢斯。
秦然臉上閃過一抹喜色。
漢斯同樣也看到了秦然。
可是臉上非但沒有任何的欣喜,反而露出了一抹焦急,嘴中雖然被堵着,但卻發出了陣陣‘嗚嗚’的聲音。
雙眼更是看着秦然的腳下。
眼睛瞪得溜圓。
腳下?
屍體?
秦然一怔。
下意識的,他想到了禮堂內的一幕。
整個人向旁邊一個翻滾。
手中的匕首更是脫手飛出,射向了腳邊的屍體。
鏘!
一把長劍,帶着寒光猛地從地上蹦起,不僅磕飛了秦然射來的匕首,還去勢不止的刺向秦然的胸膛。
一張帶有面具的臉,清晰的印入秦然的雙眼。
赫然是禮堂屠殺的兇手。
踏踏踏!
秦然連連後退,對方步步緊逼,手中的長劍更是好似流星般迅疾。
呼吸間,秦然就被逼入到了牆角中。
這一刻,對方的長劍不僅有着迅疾,還有着狠辣。
隨着手腕的一個翻轉,就刺向了秦然的咽喉。
秦然無處可躲!
噗!
鮮血噴灑而出。
染紅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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