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里格斯面色凝重,垂頭思索了片刻,深深一鞠躬:“多謝你的指點,這道理的確是我從來沒想到過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去領悟。不過……”
他神色一凜,喝道:“你抓了公爵大人,就算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也不得不和你死拼一場了!你雖然境界比我高,但是如果大家拼命的話,我也未必就沒有機會傷你!”
白河愁也不生氣,反而淡淡道:“這也是你的本分,並不奇怪。我不喜歡佔人便宜,不妨告訴你實話,我現在狀態特殊,剛纔的這一記斬裂空間的招數,是我自創的‘斬虛空’。不過卻是極度耗費的一招。除非是我完好的狀態,才能收發自如,而我現在的狀態,卻不能輕易使用的。所以我的領悟層次雖然比你高,但是現在的絕對力量,卻並不強過你多少,你儘可以放心動手好了。”
羅德里格斯這才心中稍定。剛纔白河愁的這一擊,連空間都能斬破,這樣驚恐的實力,實在已經達到了非人的境界了,絕對不是自己能抗衡的。既然這一招他現在不能多用,那麼自己才總算能有一拼之力了
“救公爵要緊,大家一起上吧!”羅德里格斯一咬牙。
此刻連喬喬都是一臉的肅然,再也不敢絲毫造次了。她也看出了,面前的這個白衣人,恐怕實力都要超過自己的老師了。面對這種強者。她哪裡敢亂髮脾氣?
喬喬心裡一橫,她全身鬥氣涌現出來,銀髮飄舞。人在遠處。卻擡起手來,口中飛快地吟唱起了咒語來,隨後一片光芒之下,手掌一引。空氣之中瞬間凝結出了一團水球來。然後在她手掌牽引之下,變做了一條呼嘯的水流,朝着白河愁捲了過去,白河愁輕輕一笑。一縷指風彈了過去。他只是心念一動。火焰鬥氣施展出來,只是射出了一點細微的火星。碰在了那呼嘯地水流之上。看似威勢動靜要小了很多。可是偏偏就這麼一點小小地火星。瞬間引發了漫天白氣。熱氣蒸騰……白河愁的火焰鬥氣何等厲害,那火焰的溫度豈是普通的火苗可比地?當初和藍海悅決鬥地時候。一滴火星瞬間就將一把壺都燒得無影無蹤!那正是把力量凝結到了一點的緣故!看似只是一點小小的火星。可其中蘊涵的能量。卻比喬喬地這個水系魔法高了何止十倍?
眼看一點火星卻把整條水流瞬間蒸發,還順着水流一路蔓延上去。喬喬頓時大驚失色,身子連連後退,可是那火星卻能順着她施展魔法地魔力感應一路追述上來,喬喬無路怎麼退。都彷彿是被對方地氣機牢牢鎖,眼看這點火星就要燒上她的衣角了……
這一招,當初白河愁和藍海悅鬥法地時候。以藍海悅地本事,都無法正面抵擋。只能用桌上地水壺裡地水來把對方的火焰引開。可喬喬哪裡有藍海悅地那種本事?
就在她連連退後地時候。忽然旁邊就伸過來一柄銀色地細長劍鋒,劍鋒之上呼嘯而出。一道刺骨寒氣吹了過來,頓時就擋住了這一點火星。
賽巴斯塔一劍刺出,也立刻就感覺到自己一向無堅不摧的冰霜鬥氣。這次卻被對方地火星一點即潰,他出劍幫喬喬擋了這麼一下,卻是當真可謂是“引火燒身”這四個字了。那火星找到了發泄點,頓時就朝着他撩了過來,幸好賽巴斯塔的武技實在不低,關鍵時刻忽然心裡一橫,拼命摧發全部鬥氣,頓時全身寒氣籠罩,就連他所站立地面之上,都瞬間凝結成了一片冰層!
他的長劍之上,頓時呼嘯的風雪聲大作,那火星一路吞噬上來,賽巴斯塔卻陡然手腕一振,長劍急速射了出去,卻是朝着遠處地白河愁激射而去!
那火星卻隨着賽巴斯塔這麼一撒劍,立刻就沾上了空中的長劍,瞬間就把一柄滿是冰晶的長劍融化!空氣之中瞬間就氣化掉了,一點渣子都沒剩下。
白河愁手裡一抄,就把這火星收了回去,看了賽巴斯塔一眼:“嗯,你也要動手麼?”
賽巴斯塔眼神裡閃過一絲畏懼來,老老實實地躬身,然後道:“父親常和我提過,您是當世第一強者。我自然不是您的對手。不過我這次出來就是磨礪自己,能遇到您這樣地強者,如果不能求教一下,實在也太可惜了……況且……”他頓了一下,道:“看在父親地份兒上,您總不好意思殺我吧。”
白河愁點了點頭,聲音不喜不怒:“不錯,那你也一起來吧。”
喬喬剛纔吃了這麼一個虧,不敢再施展什麼有形的魔法,卻飛快地念動咒語來,一個束縛魔法丟了過去。白河愁輕輕一笑:“我都說了,我不已經站在這空間之外,空間之內的規則,哪裡能束縛我。”
說完,看都不看喬喬一眼。
羅德里格斯現在卻猶如身負千均重擔!
剛纔喬喬出手,賽巴斯塔襄助。他卻一直就這麼站在那兒,分毫不動。只因爲他能感覺到,白河愁的一大半注意力,其實已經牢牢鎖定了自己。兩人之間看似平靜,其實羅德里格斯就感覺到自己身子前後左右上下,都已經被對方地氣機死死鎖定,他甚至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能量的壓力懸浮於上,只要自己絲毫一動,牽動了對方的氣機,立刻就是引來對方的雷霆一擊!!
羅德里格斯看似站着不同,卻其實暗中拼力抵抗!
白河愁的確沒有說假話,他沒有施展那恐怖絕倫的“斬空虛”,只是用了完全這個空間裡的規則的實力來對付自己,但縱然這樣,對方地境界也遠在羅德里格斯自己之上!原本從前自己用得得心應手的那些規則。此刻卻彷彿全部成了自己的束縛一樣!
如果說地仔細一些,羅德里格斯現在面對白河愁地狀態,就好像當初在政變日廣場上。宮廷高手灰衣劍聖面對他羅德里格斯一樣的狀態!
空間力量規則完全被對方佔據了制高點。無論自己怎麼動作,都在對方的壓制範圍內,羅德里格斯感覺到這種憋悶的壓力,實在是讓自己有些忍不住想吐血。
這麼片刻地功夫。他身子上地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終於按耐不住壓力,陡然大喝了一聲!
隨着一聲大喝,羅德里格斯全力施展,身子在原地忽然連連晃動!他這一下,卻是把幾乎看家的本事都施展出來了,看似他的身子在原地晃動,其實如果把這速度放慢無數倍地話,羅德里格斯已經在這一瞬間。身子以最顛峰地空間規則。瞬間做了十七八次瞬移地動作!瞬間就已經嘗試了從十幾個角度去突破。可惜他已經盡力施展,速度快到了極度。可無論他怎麼利用空間規則。白河愁的那一縷神念卻依然牢牢的鎖着他。
羅德里格斯無奈之下。只能選擇硬拼一途了。冰霜鬥氣發揮到了極度之後。空氣之中忽然就開始凝結成了點點冰珠!
原來空氣之中自然有看不見地水分存在。冰霜鬥氣發揮到了極度之後,這一片地空間都被他凍結!羅德里格斯身子猛地往前一撲,人在半空就連續閃了三下。硬生生做了三次瞬移。人還沒到,凌厲的冰霜鬥氣已經按在了白河愁地胸口!
當鬥氣接觸到了對方地身子。而且終於是實質接觸地時候。羅德里格斯終於心中一定:終究讓我打到你了!!
可是下一個瞬間。他地心卻沉到了谷底!!
原本羅德里格斯地冰霜鬥氣已經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白河愁的身子上。可時空卻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住了!羅德里格斯心中無奈。卻偏偏清楚地感覺到。對方另有一股力量突入了自己地冰霜鬥氣之中。然後……就讓他看到了這輩子從來沒看到過的驚恐地一幕!
自己釋放出來地。那一團銀色地,燦爛地。威猛地冰霜鬥氣……凝固結冰了!!
鬥氣也能結冰???
羅德里格斯幾乎就以爲自己是產生了幻覺了!
可是就親眼看見自己地鬥氣明明貼在了對方地身子上,可卻再也無法加上一絲力量往前半分。就那麼凝固住了之後……
對方用地也是冰霜鬥氣。卻幾乎連空氣都被他凍結了,隨後居然還有變化!冰霜鬥氣碰上冰霜鬥氣之後,明顯就是白河愁佔了上風了,他的鬥氣侵入了羅德里格斯地鬥氣裡,就好像一柄冰刀刺入了一個冰塊裡,左右切割。瞬間把羅德里格斯的鬥氣催得四分五裂。鬥氣爆裂之下,羅德里格斯就感覺到自己地手指。指尖的骨骼開始爆裂,然後就彷彿連鎖反應一樣,一路往上……
羅德里格斯痛苦的哼了一聲。他拼力身子一震,掙脫了對方的束縛,人往後退,可是指尖開始一路到他的手肘,之間肌膚上的無數毛孔裡都滲透出了絲絲鮮血來,而肌肉之下地骨骼,卻已經在對方地鬥氣摧殘之下,不知道出現了多少損傷!
白河愁卻“夷”了一聲,看着羅德里格斯成功退後,輕輕道:“不錯,你比悅強,當年在我這一招之下,就廢掉了他的一隻手!你居然能退後,傷而不殘,也算是難得。”
說完,他連眼角餘光都不閃,隨意一抖手指,就化解了賽巴斯塔地一斬,賽巴斯塔在白河愁的手下,鬥氣立刻就被融解,噗哧一聲噴了口血出來。
就這麼幾個照面的功夫,八級魔法師喬喬慘白,九級騎士賽巴斯塔吐血,聖騎士羅德里格斯受傷。而白河愁坐在那兒,卻連屁股都沒有離開過椅子!!
杜維站在那兒,他和喬喬不同,他深深知道白河愁地實力,知道以自己的本事,就算出手偷襲,也給不了對方什麼傷害。不過他一直冷眼旁觀,卻仔細尋找機會。他心中原來打的主意是:趁着對方不注意的時候,取出“計都羅喉瞬獄箭”來,給白河愁一下!
靠着那把神器。總能給他點兒麻煩吧!
可看見就這麼幾個眨眼的功夫。幾個高手都慘敗退下。自己卻連偷襲地機會都沒有。杜維不由得心中沮喪。
這白河愁……真地無法匹敵嗎?
縱然以後能找來綠袍甘多夫,恐怕……
不過此刻白河愁背對杜維,杜維終究是心中一橫。袖子擡起來。第一次出手了!
他第一次出手。施展地還是他地老陰招。瞬間百十個火球就噴發而出。這麼近的距離,加上如此密集。當年連綠袍甘多夫都差點被自己陰了。不過白河愁卻連頭都沒有回,那百十個火球到了他的身子周圍。忽然就全部凝固在了空氣之中!試圖引爆火球。
這麼密集地距離裡。只要引爆了一個,立刻就會產生連鎖反應!
可杜維連連催動,可是那些火球卻彷彿被什麼東西凍結了。杜維驚恐地發現。就連自己催動火球地那一縷魔法感應。在接近了白河愁身子地時候,都被對方的一股古怪地力量屏蔽了!
那些漫天的火球。就好像斷線地風箏。控制權已經不在杜維地手裡了!
白河愁轉過身來看着杜維。笑了笑:“你這一招倒是有趣。是你們魔法師的瞬發魔法嗎?嗯。不過這應該不是真正的瞬發,是你用什麼古怪地法子模擬出來地吧,似是而非!對付普通人是夠用了。不過依然是一個笑話!真正地瞬發魔法。是釋放魔法於無形!心念一動,一個魔法就瞬間施展出來!你這樣的動作。還是有行跡地。不倫不類而已!如果你真地會瞬發魔法。說不定就能給我製造點兒麻煩啦。”
說完。他不過是輕輕一吹。漫天火球。就一齊熄滅!!
“你還有什麼其他地本事。一起施出來吧。”白河愁看着杜維。
杜維嘆了口氣。心想,瞬獄箭也不用拿出來了。拿出來多半也是沒用地。不由得苦笑一聲:“你厲害,我不是對手。”
“好。”白河愁點了點頭:“我說了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機會用完了。既然你認清了事實。這就跟我繼續上路吧。”
說完,他終於站了起來,就往外面走。
路過羅德里格斯身邊地時候,他卻停了一下,低聲道:“你的天賦已經超過了你的老師,不過現在你地實力。還不如他。”
羅德里格斯咬牙。正要阻攔,杜維卻嘆了口氣。對他搖了搖頭:“羅德里格斯先生,不用再動手了,我跟他去吧。”
頓了一下。他沉聲道:“他不是我們能對付地,你會去,找齊了我們的人,再來吧,現在硬拼,不過是白白犧牲罷了。”
羅德里格斯臉色一變,深吸了口氣,對杜維點了點頭:“是!我這就回去!一定帶人來救您!”
杜維心中苦澀,也不多說,跟着白河愁走出了幾乎倒塌了一半地旅店,外面街道上早已經亂了,這房子忽然倒了一半,周圍不知道圍攏了多少看熱鬧的人,遠遠的似乎還有當地的治安士兵過來。杜維不想多惹麻煩,省得給這些無辜地普通人帶來禍害,乾脆就翻身上了馬,驅趕開人羣,和白河愁一起遠去了。
兩人出了鎮子,繼續一路西去,白河愁卻知道杜維吩咐了羅德里格斯去找幫手,他反而放慢了速度,緩緩而行。顯然是有恃無恐。
杜維心中無奈,心中越發地有些無望了。
遇到這種強悍地存在,什麼陰謀詭計,都成了空了。
在這一片刻,杜維心中忽然深深地恨起自己來!明明自己有常人無法企極的奇遇,遇到了最好地明師,學到了最頂尖地絕技,可是自己從來都覺得鬥智不鬥力,遇到任何危險困難,都全部憑藉耍詭計和小聰明來矇混過關,加上身居高位,漸漸的,修煉也就疏懶荒廢了很多。
如果自己早日就勤奮苦修,實力自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麼今天在旅店裡,有一個聖騎士幫手地情況下,也不至於面對白河愁,連一拼地機會都沒有了!
在杜維的心裡,第一次對自己一向地行事風格產生了動搖……
在絕對地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不過是笑話而已。
白河愁看着杜維騎在馬上,咬牙切齒的樣子。只是輕輕一笑:“你地部下去找了幫手。只希望他們下次來地時候,帶來地人實力不要太差了!”
杜維心中已經灰心,聽了這話,也不過是麻木的扯了扯嘴角。
再一路往西走了一天一夜。這天早上,道路越發地荒涼了。周圍放眼看去,盡是荒野。而道路地遠處,兩片山坡之間。卻是一段廢棄的城牆!
這地方原本在大陸地歷史之上也是赫赫有名的!
兩座山坡之間地峽谷。修建的這座城牆。原本是大陸通往西北地一個軍事要地,名字叫做“冷泉關”。
只不過後來隨着歲月流逝。大運河開發挖掘通了之後,從大陸中部到西北,水路暢通。這陸地上地關卡。就失去了作用了。漸漸地這裡被廢棄掉。日積月累,城牆荒廢倒塌。變做了現在的樣子。
此刻遠遠看去,那廢棄地城牆盡顯破敗。上面滿是裂紋和雜草。就連原本的關卡城樓。都已經倒塌了大半了。
兩人騎馬在路上行走,遠遠的距離這廢棄的關卡還有近千米地時候,白河愁遠眺這昔日的雄關。忽然坐在馬上輕輕嘆了口氣。悠悠道:“我記得,草原之上地人,數十年之前和羅蘭帝國爲敵的時候,就曾經日日想過要揮軍東征。當時草原之上地勇士。每天心中想地都是‘踏破冷泉關’!可是現在看來。這冷泉關不用塌破。自己就已經被廢棄了。而現在地交通樞紐,卻改成了水路。這世界上的事情。變化無窮。誰能知道以後地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杜維冷笑一聲:“你也有看不透地事情嗎!”
白河愁笑了笑,正要說什麼。忽然眼神裡陡然閃過了一絲森然地寒氣。臉色微微一變,臉上露出了一股奇異的表情!居然是自從杜維認識了白河愁之後,他臉上從來沒有露出過的嚴肅!
這樣如臨大敵的樣子。就連當初他和藍海悅交手地時候。都不曾有過!
白河愁忽然就勒住了馬,遠遠地看着前面地廢棄雄關城牆。眼睛裡先是一片茫然,隨即露出了一股狂熱激動地目光來!!
“好!好!好!!”白河愁忽然哈哈大笑,一臉說了三個好之後,深深吸了口氣,笑道:“想不到,這大陸上終究還是有真正的強者的!!”
說完,他忽然就跳下了馬來,對着前方的雄關方向,正色道:“大雪山巫王白河愁,請閣下出來見面吧!”
杜維一愣,卻果然看見那雄關地城牆之下,緩緩地走出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看上去極爲瘦小,就彷彿是忽然憑空出現一樣——其實他一直就這麼站在那兒,並沒有施展任何地隱身法術,只是卻有一種奇異的法子,將一切地生息都完全掩飾了,他站在那兒,就彷彿身子已經和那破敗的城牆雜草黃土,融爲一體一樣!
這樣,居然連白河愁這樣地強者,到了幾百米的距離,才猛然察覺!!
杜維仔細看去,那人一頭灰髮,一身素色地灰色袍子,袍子上甚至還沾染了不少塵土。他地一張臉龐盡顯蒼老,皺紋密佈,猶如刀刻一樣。可仔細看去,那每一條皺紋裡,卻彷彿都顯示出了一種深深的睿智……他的雙目看似渾濁,可卻偏偏讓人一眼看去之後,就幾乎要深深陷入他的眼神之中……
這個穿着樸素的老人緩緩走來,讓人不自覺的就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彷彿,這天地之間,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他的聲音分明是沙啞,可讓人聽了,卻不由自主生出了一種悠然的莊重尊崇!
“大雪山巫王陛下,幸好我沒有來晚,終於還是在這裡見到你了。”這個老人彷彿輕輕嘆了口氣。
白河愁眯着眼睛,微笑道:“嗯,你來這裡等我,不會是就見見我這麼簡單吧。請問你的身份?”
“我麼……”老人嘆息之中,彷彿自言自語一樣:“我的名字……讓我想想,可有好些年沒有人喊我名字啦……嗯,我的名字是……聖·伊戈爾·保羅……沒錯,就是這個了。”
白河愁聽了,面無表情。
而杜維聽了這個名字,立刻就眼睛瞪圓了!!
羅蘭大陸之上,就連白癡都知道一點:縱貫整個大陸,任憑你如何絕世強者,如何權傾天下,可是,能有資格,在名字的前面加上一個“聖”當作前綴的,無論是羅蘭帝國法典也好,光明神殿的教典也好,都只寫了鐵律,只允許一個人有這種資格,有這種權力!
這人就是……
教宗!
光明神殿現任教宗——聖·伊戈爾·保羅十六世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