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門口。
蕭翊從車上下來時,只覺得頭有些暈,這種感覺與他平時喝醉有很大區別。
沒走兩步,他額間已經開始冒汗,只覺得渾身有些燥熱,尤其是腰腹往下,一股難耐的燥熱,正蓄勢待發…
飛歌看他步伐稍微有些踉蹌,上前扶着他,一臉憂心,“你喝幾杯了?怎麼就醉成這樣了?”
剛纔他在樓下等蕭翊,沒多大會人就下來了,按理這麼短的時間也喝不了幾杯。
“沒事…”
飛歌摸了摸蕭翊的額頭,滾燙的嚇人,“臥槽,你不會是發燒了吧你?”
“沒有,你別管。”
“我去給你買點藥,你先乘電梯上去。”
電梯門關上後,飛歌立即跑回車上,開車出去給蕭翊買藥。
半小時後,他回到蕭翊房間時,卻空無一人。
“蕭翊!”
喊了幾聲後,他又給對方打了電話,顯示關機。
大半夜的,這人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腦海裡生出這個念頭後,飛歌立即下樓衝向前臺,要求調出電梯裡的監控,一米八幾的大高個,還是個大明星,總不能說憑空消失在酒店的電梯和走廊上吧。
然而,飛歌剛說出要找蕭翊的話後,前臺值班的小姑娘便偷偷笑道,“蕭影帝在21層,剛纔我看到他出電梯就抱着白靈珊…”
飛歌的眯眯眼頓時睜的老大,一出電梯就抱着白靈珊?
他突然想到這幾天自從白靈珊進劇組後,這姑娘時不時的就跑去找蕭翊,兩人聊的似乎還挺融洽…
“你確定你沒看錯?”
一時間,他作爲蕭翊的專屬經紀人都無法完全相信這是真的。
前臺一臉篤定地點頭,“確定,千真萬確,就是蕭…”
飛歌趕緊捂住前臺的嘴,“別說了別說了,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這個給你喝。”
他將手裡的飲料放到前臺小妹面前,討好地笑道,“妹妹,千萬不能說哦,保密!”
媽媽呀,孩子終於開始正常戀愛了!
前臺點頭如搗蒜,“嗯,保密。”
“小白鴿,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兒撩小妹妹呢?”
飛歌聽着身後傳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的噠噠聲,脊背頓時一僵,轉頭便看到劉蕊和章秘書一前一後地走過來。
他略微皺眉,“大晚上的,你不是也沒睡覺麼?”
還和宋總的秘書一起從外面回來。
章秘書臉上掛着抹職業微笑,朝飛歌微微點頭後,又對劉蕊道,“我先上去了,如果你那邊有需要隨便聯繫我。”
飛歌看着章秘書離開的背影,狐疑地挑眉,質問劉蕊,“你跟宋總的秘書之間有什麼瓜葛?”
劉蕊的目光在飛歌與前臺小妹之間淡淡地掃過後,扔了句,“你猜猜。”
便往電梯那邊走去。
飛歌連忙跟上劉蕊的腳步,“你該不會是對宋總的秘書有意思吧?”
劉蕊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隨即回道,“是啊,章秘書人長得帥,能力也很強。”
“你真對他有意思?” 論長相能力,作爲宋總的秘書,章秘書確實無可挑剔。
“你覺得呢?”
“……”
*
翌日一早,蕭翊翻身時只覺得不太對勁。
他皺着眉頭睜開眼,在看到白靈珊後,他猛地驚醒,從牀上坐起身來。
白靈珊也被他驚醒,還未開口說什麼,蕭翊便先出聲了。
“你…你怎麼在我牀上?”
質問的語氣冷若冰霜。
白靈珊對他表白過,他對這姑娘的印象不算多喜歡,也不討厭,在劇組聊天對劇本時大家也都挺開心的。
但也不能代表她能爬到他牀上來。
白靈珊雙手緊緊拽着被子避免走光,她眨了眨眼,輕聲道,“蕭影帝,這是我的房間,我的牀。”
“你睡了我的牀,和我,還質問我爲什麼會在你的牀上?”
不過話說回來,一開始確實是她見色起意…
昨晚,原本她正等電梯準備出去來着,就碰到蕭翊從電梯裡出來,她剛與他打了個招呼,結果對方就踉蹌地朝她撲過來。
抱住了她。
當時她以爲蕭翊是不舒服,然後他房間的房卡她又找不到,就只能先將人帶到她的房間,然後再給飛歌打電話。
哪知,她剛將人帶進房間,手還沒摸到手機呢,就被蕭翊壁咚在門後。
看着喜歡的男人就近在咫尺地看着自己,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擡手便勾住他的脖頸親上了他的脣……
後面的後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
蕭翊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喉結滾了滾後才啞着嗓音道,“昨晚…”
短暫丟失的記憶一點點找回了,昨晚出電梯時,確實是他不對勁,直接撲到人家姑娘身上了。
而他這所有的不對勁,都是因爲那杯酒。
想到此,蕭翊臉色頓時就黑了,內心咒罵了句,陸家這對兄妹真不是個東西。
居然玩這種陰招!
按照之前的那些套路,他想,昨晚如果去的不是他,是宋瑾澤,或許今天早上的頭條就是宋瑾澤酒店夜會青梅竹馬了吧。
然後以這種事情來逼迫葉蓁蓁與宋瑾澤離婚?
白靈珊半天沒有聽到下文,以爲蕭翊什麼都想不起來,便從雪白的被子裡微微探出半個頭來,“昨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那個…那個,蕭影帝你趕緊穿衣服走吧,我還要去劇組…”
她渾身一絲不掛的,總不能直接起來吧,她想讓他先走了再說。
再者,他不認就不認吧,都是成年男女,睡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她賺了。
蕭翊轉頭,目光堅定地看着白靈珊,“昨晚的事…抱歉,是我不對,我會對你負責,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只要不過分,我都能答應你。”
白靈珊愣住,什麼?
他在說什麼?
“你考慮一下。”看她發愣,蕭翊再次說完便下牀去了浴室。
白靈珊忍着身體的痠疼,立即爬下牀換好衣服,此時的她內心像是炸開了無數個小煙花一般,蕭翊剛纔說的那個意思是要對她負責?
這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