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經盡力了不是嗎?如今是夫人該愁如何去跟老爺解釋這件事情,小姐不如就當什麼都不知情,公主要帶走的人,誰攔得住呢?既然夫人都不肯出面,小姐已經很無辜了啊。”
秦桑雪嘆了口氣,正想開口說什麼,卻看見秦漢跟秦夫人遠遠走來,爲首的秦漢一臉鐵青,滿眼怒意。
“寧兒呢?”秦漢四周打量,冷聲質問。
秦桑雪低着頭,跪了下來:“女兒無能,妹妹已經被公主帶走了。”
“帶到哪裡去了?”秦漢眼神之中都是焦急,流露出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疼愛。
“醉鄉樓。”
“啪!”秦桑雪話音落地,秦老爺狠狠地揚起手,一巴掌甩到了秦桑雪的臉上。
他幾乎是被氣得顫抖起來,“你身爲秦家的當家,你是如何管家的?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你妹妹被人帶到那種地方也無動於衷嗎?你究竟是怎麼當這個姐姐的?”
此刻,秦夫人還在一邊哭哭啼啼的,似乎十分委屈,“雪兒,就算你是如何的不喜歡你這個妹妹寧兒,也不該如此啊!被帶到那種地方去,這日後要寧兒如何見人呢?秦家臉面置於何地呢?你就是心中有怨,可也不能不顧秦家臉面,不顧你妹妹性命啊?”
“女兒知罪。”秦桑雪認命的跪在地上,完全不理會自己那紅腫的半邊臉。
對於這個結局,她本就不想,可是事情的發展還是出乎了意料。
“雪兒,你太讓爲父失望了,以後你也就別掌家了,寧兒的事情,爲父親自處理,敢如此囂張,公主這樣也真的是欺人太甚了。”秦漢憤怒,轉身就打算去皇宮找皇上商量此事。
容希月如此的不給秦府面子,還是因爲一些秦家的原因,她根本就是針對秦家來的。
“恭送父親。”秦桑雪依舊是恭敬跪在那裡,臉色平靜,看着秦老爺越走越遠,什麼都沒有解釋。
秦漢一走,秦夫人臉上柔柔弱弱的表情就消失了,變得陰冷而可怕,看見秦桑雪還跪在地上,突然一腳踢了過去。
“這件事情,你真不該這麼過分,娘不會原諒你。”
秦桑雪勾脣:“這件事情,不就是娘想要的嗎?恭喜娘可以重新掌權,作爲代價,妹妹就是無辜的犧牲品。”
她又搖頭:“如果妹妹知道自己也是被娘算計的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呢?”
秦桑雪說完,冷冷的站起來,帶着嘲諷的笑容離開了。
秦夫人幾乎在後面氣得跺腳,就算是這個女人說的沒有錯,但是也輪不到她來說。
“秦桑雪,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寧兒受到的羞辱,我一定要加倍的放到你的身上。”
皇宮內,秦漢滿臉焦急的衝到了御書房的門口,卻被侍衛攔住了。
徐公公眯起眼笑着問:“不知左相如此着急的闖入御書房,可有要事呢?”
“徐公公,快去替老臣稟告皇上,老臣有急事相求。”
徐公公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看秦漢的模樣,確實有急事,便道了一聲好轉身進去稟告。
秦漢片刻的功夫也覺得十分難熬,要知道寧兒已經被公主殿下帶走了,若是遲了恐怕要遭罪,秦家也就要完了。
“皇上,左相在門外求見,說是有急事。”
本在批閱奏摺的容景眉頭一皺,手中動作也停了下來。
“左相可有說是何事?”
剛剛退朝他便來御書房,看來也不會是小事。
“奴才不知,皇上可是要讓他進來呢?”
“好,宣吧。”
徐公公走了出去,朝秦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感激的衝徐公公點點頭,疾步走了進去。
“老臣秦漢參見皇上。”
容景聽見聲音,擡起頭來,順手將奏摺仍到了桌上,道:“不知秦相如此着急要見朕,所謂何事呢?”
秦漢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滿面沉痛的對容景道:“皇上,您要爲老臣做主啊。”
容景聽得糊塗,不解的看着跪在地上之人,“到底是什麼事情,秦相起來回話吧。”
秦漢緩緩站了起來,將秦桑寧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然後又將容希月帶走她的事情告知,最後才又道。
“老臣教女無方,讓女兒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但是公主如此的做法,是讓秦家的顏面掃地啊!日後如何還能見人?還請皇上能夠讓公主三思而後行。”
說話間秦漢老淚縱橫,而容景聽的更是幾分明白幾分糊塗。
既然是秦家的家事,跟希月又有什麼關係呢?
“秦相,此事朕還尚有疑慮,希月怎麼就會到秦家去?不如你將來龍去脈都給說清楚了,朕纔可以決斷。”
容景走了下去,臉上疑慮卻並沒有消失,這些日子確實很少見到希月,還以爲她變規矩了。
如今竟然連臣子的家事都要管,這算什麼呢?
“皇上,老臣也不願將家醜外揚,只是這一次公主殿下^”秦漢斷斷續續,又將容希月如何被得罪最後將秦家女兒送入醉鄉樓的事情說了一遍。
容景總算聽明白了,臉色瞬間變得異常的難看,沒有想到希月竟然會如此的胡鬧,這根本就是在拿這些大臣開玩笑。
秦府是四大家族之首,秦相如今還是朝中重臣,怎麼可以如此胡鬧?
“秦相儘管放心,此事,朕一定會好好問清楚,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言畢,容景憤怒的轉身對着外面的侍衛吼道,“你們馬上就去稟告公主,讓她立刻過來見朕。”
“是!”侍衛立馬恭敬退下。
御書房內,秦漢得了容景的保證,心裡多了幾分安慰,但想到可能秦桑寧已經被送到了醉香樓,便不由得緊張起來,“皇上,不知能否先將小女解救出來呢?”
“這是自然的,這件事情,朕也會讓人去做的。”說話的時候,容景就打算要讓人去處理。
誰知此刻容希月已經踏入了大門,聽見這句話,立馬就大聲阻止。
“皇兄,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爲何還要勞您費心呢,而且這個選擇也是秦家二小姐自己做出來的,無須如此。”
容希月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容景跟前,眼底帶着輕蔑看向秦漢,自己教出了這樣的女兒,竟然還有膽子來說情。
不如回府去管教管家,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