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尷尬異常,他變成了只老鼠。那張老鼠皮怎麼脫都難以脫下來了。
古真愛嚇得埋身到了丁有朋的懷抱裡,“他變成了半人半鼠。”
丁有朋摟着她想要衝出去,然而,偏巧和海藍家碰了一個正着。“我的媽呀。”丁有朋喊叫出聲。
海藍家訝然,“有朋,”他是來找謝天賜的。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問道:“天賜呢?”
丁有朋看了看那隻老鼠,他想到謝天賜的兇狠,準備折磨一下謝天賜。他說道:“我未曾見到他。”
海藍家看到了披着鼠皮的謝天賜,然而他壓根就認不出他來。
“他是誰?”海藍家問那半人半鼠女人。
半人半鼠女人喜歡謝天賜,想要謝天賜做自己的丈夫,留在自己身邊。就撒謊說:“他是我的未婚夫。今兒過來看我的。”
謝天賜說不出話來,如同丁有朋披上鼠皮一般樣子。他的喉嚨裡能發出聲響,然而他說不出話來。
他想否認可是否認不了。
古真愛摟着丁有朋,害怕丁有朋離去。也害怕那披着鼠皮的謝天賜。
海藍家道:“哦。”他把丁有朋拉到外面的房間,問丁有朋:“你這些日子到哪裡去了呢?害我擔心了半天。”
丁有朋不曉得爲何,心裡竟然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你擔心我?”他懷疑。
“天賜說你死了。可是,我心裡難受。”海藍家看到兒子還活在人間,心中喜悅,他道:“可是,我希望你活得好端端的,真的,我說不出我多麼的喜歡你。你怎麼說都是我的兒子。”
丁有朋簡直呆愣在當地了。
然後,過了一會兒,他和海藍家都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丁有朋開口說:“我要帶古真愛和孩子離開。”
“你不要走。你就和古真愛還有孩子呆在我這裡吧。”海藍家說。
“你希望我死,你和謝天賜一直策劃着我死。”丁有朋突然有了知覺,他說道。
“是的,我不否認確實有時候很生你的氣,可是,謝天賜對我說,你死了的時刻,我的心還是特別疼痛。”
這是由衷之言嗎?如果他果真是丁有朋的老爸,那麼有可能說的還真是由衷之言。
丁有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哎,我現今很需要你,也很需要謝天賜。有你們兩個在我身旁,我纔會專心致志的做事。纔會覺得有能力應付這些半人半鼠。”
海藍家說着。丁有朋本來就是有預示能力的,他早就知道海藍家爲了半人半鼠們不肯去下地勞作的事情傷透了腦筋。
丁有朋道:“可是,我不想和你狼狽爲奸。”
狼狽爲奸這個詞讓海藍家只有震怒。
“好了,你要這麼說,你就走好了。”
“我要帶走古真愛和我們的孩子。”
“那是不行的。古真愛早就改嫁給了謝天賜。”海藍家惱恨丁有朋,索性準備扣押住古真愛。
丁有朋氣道:“那是被逼的。”
“逼?你去問問,誰逼她了?要是謝天賜肯逼迫她的話,那麼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和她那樣了。”
“這倒是也有些道理。”丁有朋不否認,事實上謝天賜一直也是尊重古真愛的。古真愛不願意,謝天賜不逼迫。
“所以你不能帶她走。”海藍家說。
“謝天賜已經死了。”丁有朋淡淡地說。
海藍家的眉頭一皺,他道:“你說什麼?”
“我說謝天賜已經死了。不信你找找。”
然後海藍家命令半人半鼠把整個的地域都幾乎翻過來一遍,但是仍然沒有找到謝天賜。海藍家這才覺得有了古怪。他問丁有朋:“是你殺了謝天賜嗎?”
“你要是願意認爲是我殺了他,就那麼認爲吧。”丁有朋說。
那披着鼠皮的謝天賜想要進來找海藍家,他想要進去。然而周圍的半人半鼠侍衛們卻擋着不讓他進去。
“你這下賤的東西,怎麼配進入王的房子裡去呢?”
“我有事。”他喉嚨裡發出這樣的聲音。
“你有事?我們還有事呢?可是這人人都想要見王就見的話,那還了得嗎?你給我滾得遠遠的。”侍衛並且踢了謝天賜
兩腳,謝天賜如同丁有朋那會兒一般,渾身半分力氣都沒有。他的身體飛出去了老遠。口角也流出血來。
“我是謝天賜。”他嘴裡想說這麼一句話。然而,他發現自己的嘴巴不受自己控制了,他竟然說的是:“我是謝天賜的侍衛。”
“哎喲,你小子,想當謝天賜的侍衛了吧。你想當?可是我們都還想當呢?要是誰想當就能當成,那可就好了。”
那侍衛們幾乎是嘲笑。搞得謝天賜只有震怒。
“你們不要這樣,我說的是實話。”
“你說的是實話,難不成我們說的是假話了嗎?哈哈。”侍衛們盡情的嘲笑。謝天賜的心頭灰暗。古真愛現今躺在房間裡不肯出來,她只想和自己的孩子呆在一起。
丁有朋現在也無疑的給軟禁到了這裡。老婆孩子都在這裡,顯然他也是不能離開的。
“真愛,”他皺着眉,握住了古真愛的小手,他道:“你的手心發涼,能夠感覺出你的心難受。”
“老公,這地方四圍都是可怕的半人半鼠,我當然會害怕。”她低着腦袋說。
“你又見過謝天賜沒有?”丁有朋問她。
“沒有。他爲什麼會脫不下那張鼠皮呢?”她恐懼地問。
“我也不曉得,前些日子我穿着那張鼠皮也是脫不下來。還被捆到了柱子上飽受鞭打。”丁有朋自己想起來其實也是一陣毛骨悚然。
“你是說前一陣子的那隻半人半鼠是你?”
“我想拉你走,可是,我……”丁有朋話未說完,古真愛抱住了他,她哭道:“有朋,原來那人是你。我說呢,”
“哎,反正現在這裡有了邪氣。”
“這裡本來就都是一些半人半鼠,本來就非常可怕。”古真愛說。
“可是,我聞到了另外一股勢力在靠近,我不曉得這股勢力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丁有朋說出了自己心裡想的事情。
古真愛腦袋都給搞炸了,她只是說:“有朋,我想離開這裡,我想回家。”
丁有朋苦澀地說着:“親愛的,暫時還不能夠。以後會讓你回去的。”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她的身體起伏,哭得還挺厲害。
“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的。”丁有朋覺得自己只有安慰她。事實上丁有朋自己心中也很是沒有主意,他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自己會控制不了自己。
那個謝天賜現今是最倒黴的人物了。
那半人半鼠女人一定要他作陪。
“去告訴他們,我是謝天賜。”他說,“現在他們都認不得我了。”
那半人半鼠女人搖頭,“我說了真相他們也不會相信,還會把我趕出去的。你想讓他們把我趕出去嗎?”
謝天賜倒吸一口冷氣,他怒道:“可是,難不成要我一輩子做別人嗎?”
那半人半鼠女人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說道:“就讓我們成爲一對,不好嗎?其實,我想永遠守着大少爺你。”
謝天賜心中無比難受,他道:“我明天想見古真愛。”
他自從披着這張鼠皮,沒有任何侍衛允許他隨便走在這別墅裡了。
“不可以。你只能在我這裡呆上一呆,然後,你就出了這別墅,去田地裡幹活去吧。”
“你——怎麼如此狠心呢?”謝天賜難受地說。
“這是海藍家的命令。海藍家說要讓所有男的半人半鼠都得到地裡去勞作。”
“可我不是半人半鼠。”謝天賜皺眉。
“你說你不是半人半鼠,可是現在誰承認呢?你脫下這張鼠皮,也就只能認自己是半人半鼠了。”半人半鼠女人說。
謝天賜舒出一口氣,他道:“這可如何是好呢?我完了。”
謝天賜去下到地裡幹活了。丁有朋來到謝天賜面前。謝天賜滿臉的灰土,丁有朋說着:“你喜歡這種生活嗎?”
“喜歡?呸。”謝天賜渾身沒有半分力氣。
“這是你們盼望的。你們只想過奴役人們,卻沒有想過被奴役。如果還想當初那樣,你做老總,不是已經風風光光,可以大搖大擺的在這世間過一輩子了嗎?你非要和海藍家狼狽爲奸,搞得成了這般下場。”
謝天賜說不出一句話來。真的一句話都說不
了了。
丁有朋嘆了一口氣,他道:“當然,你也不要太傷心難過,這種日子,我不會讓你長過的。”
“丁有朋,我和你勢不兩立。”海藍家恨恨地說。
“你不要那樣。”丁有朋搖着頭。“前些日子我不也跟你一樣嗎?我曉得在這張鼠皮下的痛苦。可是,我還是願意讓你挨受,只有你多多挨受,你纔能有覺悟。”
“呸,你竟然跟我說到覺悟。”謝天賜扭身去田地裡幹活了。不理丁有朋。
“古真愛還是會是我老婆。”謝天賜說:“你不要以爲你回來就能改變這個事實。”
“謝天賜,你想要讓我殺了你嗎?你知道殺謝天賜,海藍家會阻擾。可是殺一個半人半鼠,海藍家壓根不當一回事。”
丁有朋說到了點子上,謝天賜給搞得渾身要氣炸了。
“我明白是這樣,那麼你就讓海藍家過來殺了我好了。”謝天賜怒道。
“把你當做一隻老鼠,殺掉這再好不過。”丁有朋扭身離去,他回到古真愛的房間裡。他現今比謝天賜可自由多了。畢竟是海藍家的兒子,所有半人半鼠都不敢得罪他,還得畢恭畢敬地聽從他的命令。
“我見到謝天賜了。”丁有朋對着唱歌謠的古真愛說。古真愛道:“他同意離開這裡嗎?”
“他壓根就是想要找死的。他還是執迷不悟,還是會和海藍家同流合污。我想起他就生氣。”丁有朋氣憤不已。
“哦。可是,我們不和海藍家同流合污就是了。老公,我們抱着孩子逃跑吧。”古真愛說。
其實丁有朋的女人和孩子反而成了他的累贅,丁有朋想逃都逃不掉。“當時你和孩子先在這裡,他們不敢拿你們怎麼樣。”丁有朋說。
“老公,我好害怕。我每天都看到這些噁心的老鼠,我實在受不了了。”古真愛皺眉說。
“沒有關係的。寶貝。我相信你一定沒事。”丁有朋苦笑。
“但是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你想象不到的害怕。”古真愛說。
“在等一段時間就好了。我就帶着你離開這裡。”丁有朋說,他心中想的卻是那股神秘的勢力,到底是誰把自己的力量封鎖住了呢?
謝天賜現今的力量也給封鎖住了。
自己和謝天賜似乎是一般處境,都是無可奈何的可憐蟲。丁有朋苦笑。海藍家每天都讓半人半鼠去尋找謝天賜,然而,當然沒有找到過。
“豈有此理。怎麼會這樣?”海藍家怒不可遏。
“我們找不到大少爺,不曉得大少爺會躲到哪裡去。”
“哎,也許他真的出事了。”海藍家說。
很快,金耀天聽到了海藍家的兒子謝天賜失蹤的事情。
“你說謝天賜失蹤了嗎?”金耀天驚詫不已。
“是的哦。搞得我很是頭痛。你認識的人多,不如你去幫我找找。”海藍家幾乎是有一點希望都想抓住。
金耀天道:“這個,哎,你都找不到,我肯定更加找不到。”金耀天的一口拒絕搞得海藍家灰頭土臉。
“聽說尊夫人懷上了孩子?”海藍家問金耀天。
金耀天的老婆懷上了孩子,他剛開始是有些害怕,找來醫生驗了血,醫生說確實是他的孩子,他才放了心。
金耀天把自己老婆好生看管了起來。
“老婆,你好好休養。”他說。他老婆點頭。夫妻之間似乎相處得很和睦。如果在來一個軟飯王,不曉得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會發生。
金耀天聽到海藍家問到月娥,又聽說了丁有朋回到海藍家身邊的事情。他有些發憷。
“丁有朋回到了你身邊?”金耀天警惕地問着。
“是的。確實是那樣。”海藍家看出了金耀天的心思,他拍着金耀天的肩膀,說:“但是你放心。”
“我放心?我放什麼心呢?我能有什麼心可以放得下呢?”金耀天氣憤不已。
“哦,這個。呵呵。”
等到金耀天離開海藍家的別墅,海藍家才把丁有朋叫到自己的面前,他說道:“你看到了吧,那個金耀天來到了我這裡。”
“哦。”丁有朋早就聽那些半人半鼠們說過了。
“我是想告訴你,金耀天的老婆懷上孩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