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顧藏鋒都在無聊的聽課中度過。
讓顧藏鋒這樣一個體育老師來旁聽文化課,確實太爲難顧藏鋒,所以顧藏鋒覺得自己在聽課的時候打打瞌睡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
就在下午顧藏鋒離開教室準備去下一個教室聽課時,顧藏鋒忽然憑藉自己變態的聽覺聽到了遠處傳來了一陣犬吠聲和少女的尖叫聲。
顧藏鋒不由得微微一怔,這不是學校嗎?
怎麼還會有惡犬的叫聲?
少女的尖叫聲顯然就是因爲惡犬而發出來的,什麼時候學校還會出現這樣的事?
處於好奇和心中的正義感,顧藏鋒離開了教師隊伍順着叫聲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
在顧藏鋒看來,反正自己是多餘的,湊人數的,即便自己離開了隊伍,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的。
而且這種事,很難和同行的其他老師說清楚,自己總不可能和別人說自己聽到了好幾百米外面傳來了惡犬聲和少女的尖叫聲吧?
真要那樣,估計顧藏鋒在第一時間就會被扭送到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
僅僅一兩分鐘,顧藏鋒通過競走般的速度來到了發出聲音的位置。
映入顧藏鋒眼中的,確實和自己腦海中想象的畫面一模一樣。
一個男子牽着一條體型巨大的惡犬將一個少女堵在了牆角,少女在惡犬的威嚇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不敢動。
在兩人一犬的外圍,時不時的有其他山南市第一大學的學生路過,但是顯然能夠帶一條惡犬進入學校的人,身份背景不會簡單,其他的學生看到了全部都假裝沒看到,匆匆離開。
教學樓周圍充斥着男子興奮地聲音:“哈哈哈,你叫啊!你叫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沒有人會來救你的,肖靜雪,你今天要是不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就別怪我鬆開狗繩了啊!哈哈哈哈!”
男子得意的狂笑着,似乎在男子看來,名叫肖靜雪的女學生已經被自己吃定了!
肖靜雪被惡犬嚇得花容失色,一臉驚恐的縮在牆角:“詹文成,你別過來!我早就跟你說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做你女朋友的!”
詹文成臉上浮現出一絲瘋狂的神色:“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老子了,從小到大,老子得不到的,別人也他嗎別想得到……哎喲臥槽,誰?誰他嗎的扔的鞋子?站出來!”
詹文成這個逼還沒裝完,一隻從天而降的鞋子重重的砸在了詹文成的腦門頂上。
詹文成兇狠狠的瞪着鞋子飛過來的方向。
一個年輕的學生金雞獨立,一臉無辜的朝詹文成攤開雙臂,朝自己身邊的顧藏鋒努了努嘴,對詹文成瘋狂暗示。
原來就在剛剛詹文成準備鬆開手裡的狗繩之時,遠處的顧藏鋒情急之下強行把一名路過的學生腳上穿的鞋子脫下來扔向詹文成!
詹文成不傻,瞬間就知道了罪魁禍首是顧藏鋒這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在學校其他的人,還沒有人敢壞自己的好事!
看到詹文成面露不善的眼神,顧藏鋒一臉詫異的看着金雞獨立的學生,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你這人……怎麼可以憑空污衊人家清白?”
“嗎的,別他媽給老子裝了!老子知道這個鞋子就是你扔過來的!”詹文成兇狠狠的瞪着顧藏鋒,看那架勢,恨不得衝上來化身成自己牽着的惡犬在顧藏鋒身上兇狠狠的咬上幾口。
金雞獨立的學生看到詹文成發怒了,驚恐之下來不及索要自己的鞋子了,光着一隻腳趕緊開溜。
看着逃跑學生的背影,顧藏鋒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攤牌了,其實那個鞋子就是我扔的!我本意是想砸你手裡的那條惡犬,不過……現在看來,也沒砸錯,反正都是狗嘛,砸哪條都是一樣的!”
反正都是狗嘛,砸哪條都是一樣的!
詹文成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囂張!
這是詹文成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比自己還囂張的人!
這個傢伙,都不問問自己是什麼人就如此囂張的嗎?
或許是出於自己心中的震驚,詹文成呆呆地用手指了一下自己:“你是說……老子是一條狗?”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沒說啊!跟我沒關係啊!”顧藏鋒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示意這事和自己沒啥關係。
“很好!”詹文成怒極反笑,“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和老子說話的人!我保證,這會是你最後一次和人說話,因爲,一會我會把你的嘴給撕碎!你的嘴被我撕碎了,就再也不能說話了!”
“是嗎?哎喲,人家好怕怕哦!”顧藏鋒一臉鄙夷的看着詹文成,“說大話的人我見多了,一會你求饒的時候還能這麼嘴硬就好了!”
“草泥馬的!嘴硬的王八蛋是你!”
“巧了,老子哪裡都不硬,就是那裡和嘴最硬!你來打我啊!”
“嗎的!”
詹文成怒不可遏,捋着袖子牽着惡犬就朝顧藏鋒走了過來。
詹文成這麼一走,肖靜雪瞬間解圍了,肖靜雪趕緊逃離了牆角這個死角。
但是肖靜雪想了想,覺得自己就這樣拋下給自己解圍的顧藏鋒,似乎不妥當。
想到這裡,肖靜雪趕緊跑到了顧藏鋒身旁:“這位同學,你趕緊走吧,你是新生嗎?這傢伙叫詹文成,家裡關係硬的很,你鬥不過他的,不要爲了和你不相干的人惹禍上身!”
“謝謝你的好意!”顧藏鋒朝肖靜雪善意一笑,“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踩一些囂張的野狗!”
“你……”肖靜雪急了。
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自己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詹文成背景硬的很,這人怎麼跟個傻子一樣還站在這裡?
肖靜雪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要死就一起死吧!黃泉路上惡犬嘴下,有個伴也不會寂寞!
詹文成朝顧藏鋒走進了幾步之後,鬆開了手裡的狗繩,朝顧藏鋒吼了一聲。
顯然惡犬是受到了專業訓練的,本來已經歸於平靜的惡犬,在聽到詹文成的吼聲之後,立即如同發瘋一般齜牙咧嘴的瞪着顧藏鋒,四條腿不斷地刨着地上的泥土,隨時準備衝上去將顧藏鋒撕成碎片。
“上,咬死他!”
在詹文成的指示下,惡犬怒吼一聲,朝顧藏鋒撲了過來。
肖靜雪被惡犬嚇傻了,驚恐之餘不由得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默默地等待惡犬兇狠的進攻。
顧藏鋒看到朝自己撲過來的惡犬,不由得咧嘴一笑。
在自己面前驅獸?呵呵……不自量力!
顧藏鋒低下了自己的頭,在達到一個外人看不到自己眼睛的角度時,顧藏鋒的雙眼之中散發着一道猩紅色的光芒,同時顧藏鋒的喉嚨深處也發出一陣不易察覺的嘶吼聲。
“嗷嗚”
惡犬瞬間如同受到了什麼驚嚇,撲倒顧藏鋒身邊之後竟然趴在了顧藏鋒的腳邊。
惡犬的雙眼之中滿是驚恐和虔誠,甚至不斷地用舌頭舔着顧藏鋒的鞋子討好着顧藏鋒。
在顧藏鋒看來,這條狗無疑是在向自己臣服和討好!
“哈?”
看到這一幕,詹文成不由得傻眼了。
一旁的肖靜雪忽然感覺沒有聽到惡犬的嘶吼聲了,不由得好奇般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很快肖靜雪就看到了自己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一幕!
顧藏鋒竟然彎着腰用右手摸着惡犬的頭,更令人驚訝的是,惡犬似乎很享受顧藏鋒的撫摸,不斷地用舌頭舔顧藏鋒的鞋子示好。
“這……”肖靜雪傻眼了,壓根就不知道剛剛自己閉眼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難道詹文成覺醒了自己早已泯滅或者一直潛藏的良心?決定放過自己和顧藏鋒?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這個答案從氣急敗壞的詹文成身上得到了驗證。
詹文成原地跺着腳,一臉氣急敗壞的呼喚着自己的惡犬:“嗎的,狗東西,你幹嘛?老子是讓你上去咬死他!你這是在幹嘛?你他嗎的叛變了嗎?現在狗都會叛變了嗎?”
顧藏鋒一邊摸着狗腦袋,一邊笑着看着詹文成:“嗐,你說你活着有什麼意思?就連一條狗都嫌棄你!我要是你,早就去跳樓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霸天,回來!霸天!”詹文成咬着牙,繼續呼喚着惡犬,或者準確來說,現在不應該叫惡犬了,而是叫大狗。
不過顯然詹文成的呼喚是徒勞的,大狗壓根就不鳥詹文成。
“嗎的,狗東西!你敢不聽老子的話,老子明天就把你給火鍋了!”
顧藏鋒樂了,拍了拍大狗的腦袋:“你主人叫你呢,給點面子迴應一下別人嘛!”
大狗似乎聽懂了顧藏鋒的話,扭過狗頭朝詹文成翻了個白眼,大狗這眼神,分明就是鄙視詹文成的意思,鄙視完之後,大狗繼續伸着舌頭舔着顧藏鋒的鞋子。
看到這一幕,詹文成驚呆了!
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山南市第一大學的校霸,就自己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校霸,今天居然……居然被一隻狗給鄙視了?而且還是一條自己養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