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圈哥無地自容,八哥說的對,和這酒比起來,他手裡的桃兒酒根本稱不上是酒了,味道就和泔水一個樣子。
這次被人坑了,這場子丟大了,一百萬的損失不說,臉皮子被人抽的啪啪響,火辣辣的,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場子必須找回來,但不是現在,也不是找王老八,而是找賣給他丹藥的杜家管家……
找場子是後話,出來混的,能到圈兒哥這一步,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當下一抱拳,道:“八哥,……兄弟我錯了,和這酒比起來,我承認我這是泔水!但,我這泔水是拿真金白銀換來的,可沒有絲毫戲弄兄弟們的意思啊。”
王老八也是見好就收,連忙拍拍他肩膀,“圈兒,哥知道,你這酒的來路有問題。”話說到此就行了。
衆人重新落座,兩罐純正的桃兒酒很快被喝光,這幫江湖漢子頭一次喝這種酒,靈氣加身,一個個精神抖擻,熱血沸騰。
徐朗裝逼還沒結束,手中拿着一枚丹藥顯擺,“圈兒,知道這是啥不?”
“巧克力豆?”旁邊的山哥忍不住道。
徐朗差點沒噴血,“你妹啊,巧克力豆?真能說得出口。”
“這是……仙丹!”圈兒有些驚異的望着徐朗。
徐朗笑道:“給你一顆嚐嚐。”
“這……能吃嗎?”茂哥小聲道。
這一幫江湖漢子都是下里巴人,真正和上流社會有些接觸的,也只有圈兒,接過丹藥的瞬間,圈兒就意識到,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克力之類的。
而是純正的丹藥,這一抹厚重感,還有上面散發出來的濃烈藥香,絕對是好東西啊。
“吃吧,老子知道你有多年的老胃病!”徐朗笑道。
圈兒心中一暖,徐朗說話大大咧咧,沒想到他還知道自己身體情況,當下一仰頭將丹藥吞服了下去。
隨着丹藥下嚥,強大的藥效立刻在圈兒的身體中擴散開來。
常年喝酒,在坐的這幾個大佬,哪個不是一身病?圈兒的最嚴重,胃炎胃潰瘍,而且還有幽門螺旋桿菌,這東西可是致癌的,他每半年都去檢查。
如果不是身體出現這種情況,他恐怕也不會學着養生,更不會花一百萬買仙桃酒。
剛纔喝了幾杯純正的桃兒酒,這一刻胃部已經暖融融的了,但那一股隱隱的刺痛還在,不過當這顆丹藥進入胃部,宛如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撫摸他的傷痛。
那隱隱的刺疼感瞬間消失,胃部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飢餓,這種強烈的飢餓感,至少有十年不曾有了。
十年前,他還是江湖小仔的時候,每天都有這種感覺,十年之後,他成爲一方大佬,日子好過了,但身體卻垮了。
此刻的感覺宛若重生。
“怎麼樣?”茂哥和山哥扭頭看着他,這兩人也有嚴重的問題,不光腸胃不好,肝膽都有毛病。
圈兒臉上掛着驚駭,“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太神奇了,我多年的胃疼病,竟然沒有了。”
徐朗笑道:“圈兒,服不服?”
“服,我服了,哥!”圈兒連忙說道。
“此乃養氣丹!具有固本培元的功效,這是川哥跟我說的。不過,通過我臨牀試驗發現,這是一顆萬能丹藥,有病治病,沒病養生,我頭髮都長出來了。”徐朗笑着摸摸自己的光頭。
“什麼?你長頭髮了?”茂哥連忙過去查看。
“必須的,我現在有頭髮,只是習慣光頭了,每天刮鬍子的時候,順帶着剃一下。”
“我靠,還真是,扎呼呼的,有青頭髮茬子。”茂哥羨慕的道,他也是光頭,但他的光頭不是天生就有的。
十幾年前出過一次大事,那次事件發生後,茂哥差點沒死掉,旁邊的壓力之下,茂哥一夜掉光了頭髮。
他之所以叫茂哥實際上就是因爲他頭髮茂盛,當年留着可是銅鑼灣扛把子陳浩南的髮型,而今變成了郭冬臨。
這些年來,他通過各種手段、辦法,包括植髮,都沒有很好的效果,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麼毛病。
光頭成了他的一大遺憾。
不過光頭佬不止他一個,之前徐朗也是光頭。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長出了頭髮,“咳咳,朗哥,你這種萬能丹還有沒有啊?”
徐朗連忙擺擺手道:“剩下不多了。”
我靠,剩下不多了?這就是說以前又不少啊,茂哥笑道:“朗哥,你看,我也想長頭髮。”
“這年頭啊,京城圈子裡面早不流行收藏什麼酒,什麼古玩了,真正有錢人都流行吃丹藥,這種丹藥不含汞,全部有名貴的中藥材熬製成的,富含靈性,一顆價值千金!”他越說,茂哥和圈兒心中越是癢癢。
山哥也眼巴巴看着。
“這東西那裡有賣的?”
“哈哈哈。”徐朗大笑,“茂哥,你是老糊塗了吧,這東西要是有賣的,估計早他媽斷貨了。不過,也不能說沒有,賣家近在咫尺,就在眼前!”
“哦?是你?”
“放狗屁!”徐朗罵了一句,“老子剛纔說了半天你們沒聽明白啊,這東西包括仙桃酒,全部是川哥給的。”
“哪個川哥?”圈兒皺着眉頭問道。
“靠,你腦子一定是進屎了,就是你對面啊。”徐朗說道。
衆人這纔將目光轉移到盧北川身上,一個個面帶驚駭,原來是這位川哥,幾個人可是萬萬沒想到啊。
盧北川年紀輕輕,又沒有什麼背景,幾個大佬還以爲他只是靠着小聰明,運氣好,搞了個小川跑腿發家致富。
沒想到,手裡還有這種裝逼神器。
這個逼讓徐朗裝的,看的圈兒等人心裡別提多癢癢了。
“你說,這桃兒酒也是川哥給的……”
“那還用說!”徐朗不滿的道:“你們這幫傢伙,一個個狗眼看人低,記住一句話,莫欺少年窮。”
這年頭還沒有莫欺少年窮這樣熱血的詞彙,幾個人一聽,眼神火熱的看向盧北川。
盧北川微微搖頭苦笑,手環閃爍,放在桌下的手掌中,已經多了一個青花瓷的丹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