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楠臉上帶着焦急,還有一抹無助,能夠看出,這些年來,她身邊一定發生了不少詭異或者無法解釋的事。
盧北川的一句詛咒,讓她這兩天魂不守舍,那個老道士她不敢相信,擔心會被騙財騙色,但盧北川她卻能百分百的信任。
盧北川是陳楠的學生,雖然這一學期也沒見過幾面,但是盧北川在學校的口碑還是不錯的,這兩天她都忍不住要來,最終要是等到考試結束纔過來了。
“陳老師,你這幾年的運氣,我是指在男女感情上,是不是一直都很差?”盧北川問。
陳楠遺憾的點點頭,“能不能上老師車上說?”
“可以。”盧北川道。
如果不是這次東夷歸來,盧北川魂力境界有了巨大的提升,他也根本看不出來陳楠的變化。
人有三魂,胎光、爽靈、幽精。
在陳楠幽精一魂上,盧北川發現有一道阻止靈魂,並對靈魂壓迫的陣法,這個陣法很微妙,不像尋常手段,用魂力刻寫在靈魂上,也不是用真元打入,而是在靈魂上貼了一道無形的阻礙符籙。
這道符籙比較虛幻,好像一道海中的透明水母,附着在靈魂上,對其產生着微妙的影響。
胎光主生命。
如果身體出現情況,是靈魂造成的,便絕對是胎光。
爽靈主智商,如果一個人出現呆傻,或者智力退化,下降,在靈魂方面,十有八九是爽靈出了問題。
幽精主七情六慾,這裡的七情六慾包括愛情,根據對這道靈魂影響的不同,所產生的副作用也是不同。
陳楠靈魂被人烙下的這一道符籙,對她的影響並不強烈,但卻在愛情上發生了極大的剋制。
兩人坐上了陳楠的車,這是一輛新款的豐田凱美瑞,陳楠是副教授,博士畢業之後就在人大任教,這一教就是十幾年。
她的薪資也從開始的幾千塊到現在的年薪幾十萬,如果加上其他額外收入,例如去開展講座,出書授課等等,年薪百萬都不算困難。
靠着自己的努力,她在京城也買了幾套房子,這是個傳統的女人,手裡有錢了,就喜歡買房子。
這輛車子也是在同事的勸說下,一起團購的。
“盧北川同學,你以前學過詛咒這方面的知識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陳楠有些不好意思,考場上她還有些針對盧北川。
不過盧北川沒放在心上,畢竟陳楠的本性並沒有多少惡意,只是對他有所懷疑而已,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應該去懷疑,畢竟幾個月不上課,期末來考試,只用半個小時就寫好了試卷,簡直是個天才!
“陳老師不用擔心,在這方面我是專業的。”盧北川笑着說,“我現在能夠在你身上看到一些東西……”
“啊!”陳楠嚇的汗毛豎了起來,連忙回頭,“什麼東西?嚇不嚇人啊?”
盧北川搖頭,“不是你說的那種東西。而是在你的靈魂上有些東西,越說越聽不懂了對吧?這東西我估計影響你不少時間了,相由心生!陳老師這幾年感情生活不順,所以面相有些苦。”
陳楠連忙將遮陽板放下,後面有個小鏡子打開,“哇,你不說還好,你越說,我越覺得我面相確實挺苦的,說實話,有時候我自己都噁心自己,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說着,陳楠的話匣子打開了,她拿出錢包,從裡面翻出一張褪色的老照片,“盧同學你看,這是十五年前,三十歲的我,我那時候剛剛參加工作三年時間。”
照片上,陳楠長的如花似貌,不敢說傾國傾城,但絕對是上中等,還是個博士,絕對有才華。
“哇,陳老師,你那時候長的好漂亮啊。”盧北川忍不住笑道。
陳楠更加委屈了,“我美好的青春歲月就這樣耗下去了。”
“沒人追你嗎?”
“以前有,大學的時候,我每天都能收到情書,我是小縣城出來的,好不容易有機會在這裡讀書,當然是認認真真的學習了,希望有一天能夠出人頭地。
所以那時候我從未談過戀愛,拒絕了無數人,參加工作之後,我拼命工作,到了三十歲的時候,才意識到應該找個男朋友了,可惜……嗚嗚。”說着陳楠哭了起來。
緊接着,她身體一激靈,“我想起來了。”隨後臉上彷彿多了一抹恐懼,“有個人曾經說要詛咒我一輩子!”
“嗯?”盧北川一愣,“誰?”
陳楠臉上帶着一抹難言之隱,不過還是說了出來,“他叫康陽,我們是中學同學,說起來我們兩個挺有緣分的,中學是同學,大學也是同學,我們班就有兩個人考進了京城,便是我們兩個。
在大學的時候,他對我很好了,我能感覺出他對我感情不一般。
不過說實話,那時候我一點也不看好他,康陽長的好像個三寸釘,個子矮的不得了,滿臉坑坑窪窪,說話還有些大舌頭。
我一點也不喜歡他,在大學的時候,我儘可能的和他保持距離。
畢業後,我留校了,他也留校了,我教犯罪心理學,他教的是刑法,畢業之後,他就追我。
我不同意,而且跟他直接說明了,我不喜歡他,我想要的男人,一定是一個能夠踩着五彩雲霞來娶我……
他那裡是戰士啊,最多是戰士的一根毛。就在我三十歲那一年,有一次期末聚餐,就跟現在時間差不多,晚上喝多了,他送我回宿舍,結果對我毛手毛腳的。
我幸虧有點意識,加上我比他還要高,在我瘋狂的反對之下,終於沒讓他得逞。不過,他卻跟說我,他要詛咒我,詛咒我這一輩子嫁不出去,當時我一點也不覺得如何,可能是喝醉了,不但不害怕,還拿水果刀扎他……”
“刺傷了?”盧北川問。
陳楠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他臉上被我劃了一個刀疤,我也受傷了,手臂上被他咬了一口,像狗一樣。”說着,他擼開袖子。
盧北川注意到,在她的手臂內側,果真有兩排已經淡化的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