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抵達難波站正是中午時分,難波站不僅是個交通樞紐,也是大阪南區的一個商業區。以心齋橋爲中心的商業街彙集了各式各樣的時尚店鋪,是大阪最爲繁華的商業步行街,也是那些喜歡逛街購物的女性朋友們的最佳選擇。
葉無天並沒有急着坐車前往三重縣,在難波站下車後,他在附近找了家酒店入住,他打算先在大阪玩兩天,然後再前往三重縣。
訂好房間後,他便離開酒店,出去覓食。
雖說酒店裡有提供就餐,不過好不容易來趟大阪,自然得去品嚐一下這裡的各種風味小吃。
當年與師傅遊歷此地,給葉無天印象最深的便是女人和美食。
美食是大阪的一大特色,當地人常稱大阪爲天下第一廚房,在這裡,各國菜式應有盡有。
比如大阪著名的螃蟹火鍋,還有章魚燒,這些都是慰勞自己的最佳選擇。
在街上溜達了一會兒,葉無天很快看到街邊有家吃章魚燒的店,於是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這家店店面不大,生意也是不溫不火,不過那幾名年輕的服務員倒是很讓葉無天看好。
走進店裡,很快便有服務員迎上前招待,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葉無天來到位置前坐了下來。
點了份章魚燒和啤酒,等服務員走後,他將店裡打量了一圈。
這家店的裝修不算精緻,不過看起來倒是挺乾淨的,那落地玻璃窗擦得十分光亮,桌椅也都是一塵不染。
此時店裡的座位差不多坐了八成,大多是男人,他們一邊喝着小酒,一邊高談闊論,相當熱鬧。
右手邊的桌子上坐着四個男子,個頭不算高,身板子倒是相當堅實,看起來就像是四肢粗大的矮人族似的。他們口裡吐着鳥語,談論的都是一些低俗的話題,這些人就類似於大中華那些混混,平日裡遊手好閒的喝喝小酒,泡泡小妞,日子就這麼過去了。
過了不多久,一名身材相對比較高挑的年輕女子,一手端着一盤章魚燒,一手拎着一瓶啤酒來到了葉無天桌前。
將盤子和啤酒放下後,她笑吟吟地說道:“先生慢慢享用。”聽口音似乎不是東瀛本土人。
“美女你是韓國人?”葉無天隨口問道,精通多國語言的他自然能聽出對方話中的韓國口音。
女子略顯吃驚,好奇問道:“先生,你怎麼知道的呢?”
葉無天笑了笑,說道:“從你口音聽出來的。”
“難道先生也是韓國人?”女子問道。
葉無天搖了搖頭,“我不是韓國人,不過剛從韓國過來。”
“是這樣啊,先生,你不是韓國人,竟能聽出我有韓國口音,實在太厲害了。”女子讚歎道。
葉無天呵呵一笑,說道:“因爲我也精通韓語而已。”說着,又用韓語向她問道:“看你這麼年輕,應該還是在校學生吧?”
聽到葉無天這段用韓語說的話,女子一臉驚詫的用韓語問道:“先生,你真的不是韓國人?”
“難道你認爲我連自己祖國都分不清了嗎?”葉無天開着玩笑問道。
女子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先生的韓語說得實在太標準了,甚至連我這個韓國人都有些自愧不如。”
葉無天笑道:“這也沒什麼,只是我對學習語言這方面比較有天賦罷了。”
女子笑了笑,接着又回答起葉無天之前提的問題:“我在大阪大學留學,最近學業不怎麼緊,所以就趁機出來做做兼職。”
“原來如此,那算是勤工儉學了。”葉無天笑道。
“可以這麼說吧。”女子靦腆的笑了笑,她雖然不算非常漂亮,不過還是挺耐看的。最重要的是,她臉上沒動過刀,也沒化過妝,可謂是純天然。
葉無天原本還想建議她去做些愛情片演員的兼職,不過看她挺純潔的樣子,也就沒說了。
“先生,那你慢用,我先去忙了。”女子說道。
葉無天點了點頭,女子便轉身離去,可剛走幾步,右側那桌上一個光頭用那種醉態的語氣向她叫喊道:“服務員,再去拿一箱啤酒來。”
女子應了一聲便走開了。
葉無天開啓啤酒倒了一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沒過片刻,那韓國女子抱着一箱啤酒來到右側桌前,將啤酒放下後,女子向桌上四人說道,“啤酒已經拿來了,各位慢用。”
正要轉身離去,之前叫喚她的那個光頭又向她叫喚道:“等等,幫我們開起來,每人倒上一杯。”
女子眉頭微微皺了皺,像這些流裡流氣的人她其實是比較厭惡的,可無奈,身爲服務員總不能拒絕顧客的合理要求。所以,她便從箱子裡取出一瓶啤酒,打開後爲每人身前的酒杯裡倒上。
可就在她替光頭倒酒的時候,光頭突然伸出髒手在她拿酒瓶的那隻手上摸了一把,嘴裡還邪笑道:“好光滑的小手啊。”
女子被光頭這突如其來的舉止嚇了一跳,拿酒瓶的那隻手也隨之一顫,不慎將酒給灑到了光頭身上。
女子慌忙放下手裡的酒瓶,一邊道歉着,一邊取出紙巾,替光頭擦拭身上的酒水。
可光頭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些,趁着女子爲他擦拭之際,他隨手將女子一拉,直接給拉進了懷裡,並壞笑道:“小美人,長得這麼水靈,在這店裡做服務生多可惜,要不大哥我養你好了。”
女子花容失色,她想要掙脫光頭的懷抱,可是光頭那雙賊有力的大手將她死死環抱住,她怎麼使勁也無法逃脫,最後,她只得哀求道:“先生,請你不要這樣。”
光頭已經有點喝醉,再加上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貨色,所以他完全沒有理會女子的哀求,那隻狼爪正滑過女子的玉背,向她臀部伸去。
邊上那些顧客雖然都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但見這四人是社會上混的,他們也都沒敢強出頭。
而店老闆和幾個做丸子的師傅也都看到了這一幕,可無奈,這幾個傢伙是店裡的常客,又是這條街上的地頭蛇,他們開門做生意可不敢輕易去得罪。
如果說這個女子是東瀛人,葉無天非但不會管,還會在旁看熱鬧。可眼下這女子是棒子國的,雖然他對棒子國也沒什麼好感,但更看不得這便宜被這些東瀛鬼子給佔去。
所以,就在那光頭的髒手即將伸到女子臀部時,他用筷子夾起一個章魚丸子,甩手拋去。
“啪!”
章魚丸子在光頭那光溜溜的腦袋上炸開了花,光頭“哎呀”一聲慘叫,氣惱的扭頭朝葉無天看去,喝問道:“小子,是你拿丸子砸我?”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用丸子砸你了?”葉無天一臉無辜地問道。
“這丸子是從你這邊飛過來的,當然就是你砸的。”光頭撫着那被炸出一個大包的鬧袋憤然叱喝道。
“看來你還沒有喝醉啊,真不好意思,我還以爲你喝醉了,要不然我早就用這碗來砸了。”葉無天笑嘻嘻地說道。
光頭一聽,勃然大怒,“啪”的一聲拍桌而起,指着葉無天喝道:“小子,我看你是存心討打。”
那名女子已趁機逃離了光頭的魔爪,可見葉無天勢單力薄,若是打起來必然得吃大虧,無奈,她只能硬着頭皮向光頭賠罪道:“先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聽女子這麼一說,光頭的氣倒是消了些,他扭頭向女子看去,臉上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那我就放過這小子。”
女子一聽,頓露爲難之色。
看着女子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邊上那些男人都是心疼不已。可是面對這種心狠手辣的惡霸,他們都沒膽量出頭,只能暗下指責光頭蠻橫,抑或是怪罪葉無天火上澆油。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女子身上時,忽然又是“啪”的一聲,光頭的後腦勺又被章魚丸子給狠狠砸中。由於章魚丸子力道很大,光頭“哎呀”一聲慘叫,踉蹌向前跌了兩步。
站穩身子後,他右手抱着後腦勺,轉身向後方看去,喝問道:“誰?誰他媽用丸子砸我?”
話音剛落,右側又是一個丸子飛來,“啪!”光頭再次中招。
這時,光頭那桌一個黃頭髮男子霍然起身,指着葉無天說道:“大哥,是他,我看他夾起章魚丸子丟出來的。”
葉無天趕緊辯駁道:“老弟,你可不能睜眼說瞎話,冤枉好人啊,從剛纔那兩個丸子的走向來看,怎麼着也攤不到我頭上來吧?”
聽葉無天說得有道理,光頭也就沒有起疑,他嚥了口唾沫,縮着脖子,四下環顧,就像是受到驚嚇的鬣狗一般。
可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章魚丸子接連從四面八方飛來,在一陣“啪啪”聲,光頭慘叫連連,可就是沒看清是誰丟的丸子。
待魚丸攻擊停下,他腦袋上已經凸起了好幾個紅彤彤的大包,他抱着腦袋連哭的心都有了。
而這時,剛纔那個黃毛男子又指着葉無天嚷叫道:“大哥,真的是他砸的,你看他碗裡的章魚丸子都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