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瑋?瑋瑋!”
少婦一聲驚呼,忙抱住孩子,伸手一探。
一探之間,她整張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此刻,懷中孩子已經全然沒了呼吸。
就算昏厥,一般也只是沒有意識而已,萬萬不會產生窒息的場景。
少婦哪裡遇到過這種情況?一下傻了。
這個情形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登時間小小的餐館中掀起軒然大波。
“讓開,我來看看。”
這時,一道蒼勁的聲音響起,坐在最角落處一名精神奕奕的中年人猛的站了起來。
“林醫生?你也在這兒?太好了,這孩子有救了!”
立馬就有人認出了這中年人的身份,是一名醫生。
“你是醫生?醫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少婦連忙開口,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
“不要慌,我來看看。”
中年人林醫生一臉剛毅,上前捏住孩子手腕,細細把脈起來。
聶川倒是一愣。
他本想治病救人,卻沒想到被別人捷足先登。
不過人命最大,不管誰救治,能救活就好。
“醫生,怎麼樣?我的孩子到底怎麼了?”
少婦一臉緊張,柳眉緊皺在一起。
林醫生眉頭微蹙,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圍觀羣衆七嘴八舌說話起來。
“美女,不用擔心,林醫生是聖德醫院的主治醫生,醫術很高,困擾我好多年的風溼骨痛被他三下兩下就搞定了,所以你就甭操心了。”“是啊,林醫生在這裡肯定不會出事了,放寬心就好。”“放心放心,準沒事。”
這個林醫生似乎口碑很不錯,現場倒有不認識的。
聽了這些話,少婦心中微安。
“孩子的脈象亂的很,心律不齊,我也查不清楚是什麼症狀,現在必須第一時間送去醫院檢查。”
下一刻,林醫生站起身來,匆促道。
“好好好,現在就去醫院。”
少婦言聽計從,連忙上前抱住孩子就要往車上趕。
但下一刻,她身形一滯。
因爲一道身影擋在她面前,不是別人,正是聶川。
“不能去醫院,現在孩子窒息,再耽誤下去很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聶川表情嚴肅:“你把他交給我吧,我來治好他。”
這話一出,衆人立馬炸開了鍋。
“你說什麼?交給你來治?年輕人,你是哪個醫院的?敢說這種狂話?連林醫生都沒有把握,你也好意思在這裡大放厥詞?”“就是,別耽誤醫療時間了,孩子出了事你負責麼?”“狂妄,真是太狂妄了,現在一些小年輕,剛初入社會就開始膨脹,還真以爲自己是神醫了。”
眼看着這樣一個小青年口出狂言,衆人自然是義憤填膺。
就連林醫生都皺緊了眉頭,質問道:“年輕人,你開什麼玩笑?這種病症只能由醫院來救治,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趕緊讓開!不要耽擱寶貴的搶救時間!”
“誰說只有醫院能救治了?這種小病我三下兩下就能搞定。”聶川撇撇嘴:“那誰?這附近有洋蔥和雄黃酒麼?給我弄點過來!”
“有有有,我這店裡就有。”
早點店老闆早就關注到了這裡的情況,此刻連忙點頭,跑進廚房提了一把洋蔥和一瓶雄黃酒。
衆人更加納悶了。
無論是洋蔥還是雄黃酒,都是飲食用品,這能拿來治病麼?
“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三兩下就治好病的!”
林醫生也的氣的不行,直接坐下,死死頂着聶川,目不轉睛。
他倒要看看,這個騙子還想耍什麼花樣。
至少以他二十多年的行醫經驗是絕對不相信洋蔥和雄黃酒能治病的。
衆人也是一臉質疑的盯着聶川。
只見聶川取過洋蔥,放在碗裡碾碎成渣,並倒入雄黃酒。
緊接着,他一把掰開孩子嘴,將一碗酒蔥混合物直接倒了下去。
“你幹嘛!”
少婦一聲驚呼,正欲阻止。
但此刻,異象突生。
懷中的孩子忽然猛一打嗝,嘴巴張開,一隻黑色的彈珠直接吐了出來。
吐出彈珠之後,孩子咳嗽一陣,居然重新張嘴呼吸起來。
“媽,媽媽……”
與此同時,孩子也睜開雙眼,露出茫然的神色。
“快看!孩子醒了!”“還真是啊,我曹,太神了吧?”“洋蔥也能治病?我不是在做夢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衆人臉色震驚,議論紛紛,更有甚者揉着眼皮,只以爲自己在做夢。
“怎麼會這樣!”
林醫生立馬瞪大眼睛,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爲什麼,爲什麼這樣也能治病?
這簡直不科學!
“雄黃酒和洋蔥當然不能治病,但可以催吐。”聶川似乎看清了他的想法,當下轉頭道:“孩子誤食了彈珠,堵塞氣管,所以纔出現這樣窒息的情況,這種小病沒必要去醫院,老祖宗的法子多着呢。”
“受教了。”林醫生連忙點頭:“你是哪個醫院的主治醫生?這麼年輕的主治醫生,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我不是醫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聶川笑笑:“誰規定一定是醫生才能治病救人?”
“說的好,年輕人,今天你給我上了很有意義的一課!”林醫生鄭重點頭:“我還要上班,就不久留了,這是我的聯繫方式,有時間希望你能來做客,我們一起探討一下中醫。”
說話間,林醫生遞出一張名片,轉身離開。
“小夥子,剛剛真的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你了,這次很感謝你。”
少婦這時也終於回過神來,對着聶川感激連連。
“沒事,理解理解。”
聶川咧嘴一笑,幫助人的感覺很好。
“我知道這對你是舉手之勞,但卻救了我兒子一命,這個恩情我不能不報!小夥子,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老公馬上趕過來,我們要好好感謝你。”少婦道。
“真沒這個必要……”
聶川正欲推辭,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裡,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是別人,正是靜江市地產大王,秦臻元。
“聶先生,有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