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縣,有三座大山。
分別爲,龍淵、龜駝以及蒼鷹山。
其中,龍淵山一半被開發成娛樂城,一半保留大致的原始狀貌,成爲景點。
龜駝山,則是被開發成住宅別墅,其上,別墅林立,居住之人,大都是大富大貴的人物。
而這蒼鷹山,由於是人工形成,土質鬆散,被退耕還林。
除去這三座大山之外,卻還有一座小山。
小山無名,也不高,但是,在十年前,有人爲小山修出一條盤山公路。
公路曲折險峻,修路者顯然是故意爲之。
最初,小山周圍的人紛紛猜測,猜測這公路的用意。
然而,公路修好之時,就是這公路廢棄之日,從十年前到現在,這條公路上除了偶爾被人打掃,偶爾有一些追求刺激的青年在期間飆車外,就再沒有其他。
這種情況,一度有人認爲這條公路本身就是有錢人修建出來,用於飆車的。
可惜,仔細一想,這種認知卻又說不過去。
因爲從公路修建之日算起,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什麼聲勢浩大的飆車活動。
“這條公路,十有八。九還真是有錢人故意修出來,用於飆車!”
就在今日,這樣的話語在四周迅速傳遞起來。
爲何?
從今天早晨開始,就陸續有人拉着一些高科技的設備來到小山中。
四周的村民中,有人專門去查探過,查探出來的結果,據說幾天晚上十點整,將會在小山上舉行一場盛大的飆車盛宴。
時間流轉。
在小山山腰,飆車的起點,赫然升起了兩團巨大的焰火。
焰火熊熊,升騰而上,足足有一人多高。
在距離焰火較遠的地方,一羣人圍在一臺電腦面前。
電腦上的景象不說,仔細打量過去,這一羣人絕大多數都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五顏六色的頭髮,男的耳釘,女的打鼻環。
“我去,這就是所謂的肥豬流吧,我還只在電腦上看過一些照片。”
距離這一羣人不遠,坐在車中的蔣可欣,伸手指向那些人:“我曾經還以爲只是一些人PS出來,用於活躍氣氛,讓大家見笑的,沒想到,今天我算是見到活的了,你看那拽的二五八萬的表情……我靠,這人臉上塗的是什麼,我怎麼感覺好像是把屎塗在了臉上……嘔,好惡心!”
“媽蛋,噁心你還說,你沒看見我還在吃東西嗎?”
一旁的秦壽翻了個白眼,他手上還抓着兩個漢堡。
“吃東西,你是豬嗎?吃這麼多!”
蔣可欣轉頭白了秦壽一眼:“吃晚餐的時候,就屬你吃得最多,吃完飯,開車走在路上,你還去買了十個漢堡,這纔多久,十個漢堡就被你吃得只剩下兩個!”
“話說,秦壽同學,你是不是緊張了?我聽說,有人一緊張,就喜歡吃東西!”
旁邊的沈月插了一句話。
“秦壽不用緊張,就算你輸了,到時候,我們三人替你說說,肯定不會讓你下跪,最多讓你道歉,不會太損害你的名聲。”
對於沈月的言語,陳欽欽深以爲然,眸光微微閃爍後,開口安慰秦壽。
“我說你們就這麼對我沒信心?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呢?”
這句話落下,秦壽繼續吃着剩下的兩個漢堡。
三女對視一眼,也不去看那所謂的肥豬流,而是看向秦壽的肚子。
嘖嘖稱奇,吃了這麼多,秦壽的肚子竟然沒有一點大起來的趨勢,簡直就是違背自然規律。
“媽蛋,你們都看着我肚子幹什麼?我是男的,你們就算盯着我一天一夜,十天半月,我都不可能懷孕的。”
轉眼消滅了兩個漢堡,秦壽看向三女。
“壽哥哥,你怎麼這麼能吃,而且,吃了之後,肚子竟然一點不大,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不是人!”蔣可欣誇張出言。
另外兩女輕輕點頭,好像很贊同蔣可欣的判斷。
“小欣欣你這話說的,毛病大大的,我本來就不是人!”秦壽眼珠一轉。
“呔,何方妖孽!”
蔣可欣貌似一驚,身子向後一仰,下意識抓住了一個袋子。
“我不是人,我是神,哈哈哈!”
秦壽話鋒一變,大笑出聲。
“還神呢,神……神經病還差不多。”沈月斜着眼睛看了秦壽一眼。
陳欽欽在一旁搖頭不語。
“咦,這個袋子中裝的是什麼?”
蔣可欣微微用力,頓時將袋子給提拿了起來。
打量過去,這袋子中,竟然是一塊塊被報紙包裹起來的矩形塊。
“這是我準備的錢。”秦壽瞥了一眼,說道。
三女沒有立馬出言。
蔣可欣伸手,將一塊報紙拆開。
報紙之下,果然一沓沓錢幣。
“你和樑峰對賭,不論輸贏,你都不用給錢,你帶着這些錢幹什麼?”陳欽欽不解地看向秦壽。
伴隨着陳欽欽的言語,其他兩女也疑惑地看了過來。
她們對飆車都不怎麼熟悉,只當飆車就是賽賽車而已。
“你連這都不知道?”
秦壽掃三女一眼:“最近今年,隨着越來越多的人擁有小車、摩托車,飆車越來越多,其中,除去飆車非常刺激之外,還有,一般都會有人根據飆車雙方,開出盤口……嗯,所謂的盤口,就是賭博,不得不說,黃、賭、毒這三樣給人無比刺激的感官,而這三樣都是犯法,但算起來,賭是最輕鬆,可以擺在明面上,能夠賭博,這也是近幾年飆車蓬勃發展的關鍵。”
說着,秦壽伸手指向被肥豬流圍起來的電腦:“如果我沒有猜錯,那臺電腦上,正播放着我和樑峰的訊息,以及賭博盤口的賠率。”
“你的意思是,你拿這些錢,就是想去賭一把?”
三女都轉頭看向電腦所在。
“那是自然,我這裡有十五萬,也不知道賠率是多少,不過,你們說樑峰那小子輕鬆擊敗過退役的職業賽車手,這種情況,買我的賠率定然很高,最少一賠二、一賠三都有可能。”
秦壽伸手接過蔣可欣手中的錢:“我現在要去下注,你們跟不跟着我過去看看?”
“你可是飆車選手,你確定你能下注?”蔣可欣想到這裡。
“飆車近幾年雖然告訴發展,但終究不敢放到檯面之上,故而,這裡的賭博,並非太專業,選手同樣可以下注,只不過,爲了防止選手們故意放水,選手下注可以,但是不能將籌碼下在對方身上。”
秦壽拉開車門。
“如果賭博不規範,那不是可以託人下注?”蔣可欣又追問到,她對這不規範的賭博很感興趣。
“這種做法不是沒人做,但是一經發現,參與者直接就要斷手斷腳,追回賭博所得後,連醫藥費都要自己墊付,曾經還有人因爲如此,被取了性命。”
說着秦壽走下小車。
“等等我,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眼見如此,好奇心驅使下,蔣可欣追下車。
“這是我昨天晚上做的功課,你們難道真的以爲,我會打無把握的仗?”
秦壽看了蔣可欣一眼,復有看了還在車上的兩女一眼。
“沈月,那東西管不管用?”
不打無把握的仗?陳欽欽想了想,小聲對身旁的沈月說道。
“放心,絕對能成。”
沈月給了陳欽欽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然後岔開話題:“走吧,我們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