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鍊帶着仙氣麼?”江辰喜不自勝的說道。
程菲不知緣由,還以爲江辰只是單純的喜歡這東西,“是吧,姥姥給我的時候,我也特別高興呢。”
手鍊由十七顆銀珠子組成,應該是仿造佛珠的形勢,江辰一顆一顆撫摸過去,體內熱流滾滾,劃過銀珠,仿若吸納了新鮮血液,不僅身體肌肉疼痛得到了緩和,他心情也莫名奇妙的亢奮起來,就像剛聽了一場搖滾演唱會。
“興許是這東西有年頭了,早就聽人說,年歲久的東西就容易生出古靈精怪的東西,這銀鏈子難不成也成了精?”江辰心中一動,體內靈氣再次劃過每一顆銀珠,可這次,氣流卻無功而返。
“奇怪,難不成這銀鏈子上的仙氣兒還是消耗品,被我用光了?”江辰泛着嘀咕出神思考,程菲以爲他飯魔怔了,小手在他眼前揮舞着。
江辰一回神,握住她的手,說道,“別動,讓你看個更神奇的戲法兒。”
江辰故弄玄虛,假裝合十雙手,裝模做樣的嘀咕了一些他自己都聽不懂的“咒語”。
程菲看的不耐煩,剛想打他,只間江辰分開雙手,鳳翔手鍊竟然沒有任何懸掛支撐,憑空懸浮在了那裡。
“你眼睛再大點兒,眼珠子就瞪出來了。”江辰見程菲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滿意極了。
“把手給我!”江辰拿住程菲的小手,在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手鍊活了一般,自己套到程菲手腕上。
程菲俏臉兒生紅,故作不高興的說,“喂,你是不是爲了把妹紙才學魔術的?“
江辰笑道,“纔不是,我這不是爲了取悅你麼。我這副德行,沒有點兒取悅你的本事,怎麼讓你喜歡!“
程菲心頭一暖,“切,誰說喜歡你,自作多情。“
砰!一聲巨響後,教室裡陷入短暫的沉寂。
展超看着兩人,一拳砸在桌子上,憤怒到了極點,眼睛此時幾乎可以噴出火來。
江辰無奈苦笑,卻仍有點兒坐立不安,“程菲,你回去吧,快要上課了。“
他知道展超懷恨在心,加上之前自己打了他,按照這種人的脾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估計不遠處肯定有惡戰要打。“最怕跟人打架了!“江辰陷入了憂鬱。
他猜的一點兒沒錯,上午才放學,展超召集的打手已經埋伏在校外的一條衚衕裡,這是江辰回家的必經之路,原本這裡是個小吃街,因爲下雨,在外面賣小吃大部分提早收攤兒了,衚衕裡幾乎沒什麼人。
江辰沒帶着傘,放學匆忙跑進衚衕口,見衚衕裡有七八個年齡與他相仿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寫着裝逼二字,裡面好幾個染着頭髮,一條腿撐着身子,另一隻腿非常囂張的抖動,天下着濛濛雨,卻沒有一個打傘的,衚衕拐角是個公公垃圾堆,這些人就聚在垃圾堆邊上,互相敬菸,其實煙都溼了,幾人叼在嘴裡就是裝逼之用。
江辰走進,見展超也在其中,瞬間明白了這幾人的用意,他反應也快,掉頭就跑。
展超狠狠的把煙正在地上,大吼一聲,“追!堵他。“
八個人分了兩撥,一波從後面苦追江辰,另外四個走進岔路,準備來個包夾策略,江辰沒有一挑八的打算,如果是英雄附體,現在就該回頭乾死這四個,然後再揍傻另外四個,可意淫的東西總是當不得真的,現在他唯有瘋狂逃命這一個策略。
“我操,今天跑得真快!“江辰感覺步履輕盈,健步如飛,他自己都訝異,江辰很少運動,平時跑不了兩步就氣喘,這回兩隻腿倒騰了了二三百米,依然穩定在他的極限速度,絲毫沒有疲憊感。
他也覺得十分驚喜,但此時停下來慶祝自己的牛逼可就真得被人揍成傻逼了,他越過兩條岔道,跑進商業街。
後面幾人聲嘶力竭的喊道,“你站住!操!這個逼這麼能跑!“
江辰聽到,裂開大嘴笑了一聲,這一笑不要緊,大理石地面下了雨就像刷了一層冰,那光滑程度可想而知,他腳底不穩,左腳用力不當,直接劃到右邊絆住了右腳,說簡單點兒,就是,他像一個破麻袋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因爲路滑,整個人側躺着劃出去兩米多。
展超幾人氣喘吁吁,跟繞路的幾人把江辰圍了一圈兒,急速奔跑了得將近一里地,因爲體力不支,差點兒讓這小子跑了,他們個個兒累的手扶膝蓋,粗氣兒是大口大口的喘。
江辰肩膀受傷,疼得他倒抽涼氣,見自己被八個人包了餃子,心裡暗道,“慘淡,難道今天人生就全劇終了?“
他奮力想要爬起來,展超一步趕上去,朝他後背狠狠踢了一腳,嘴裡咒罵道,“**,還跑不跑?“罵人的髒話紛至沓來。
“展超,你真夠慫,就這貨還用叫這麼多人來?“展超身邊一個頭染土豪金,身穿黑色土鱉版的皮衣皮褲的社會青年說道。
展超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單挑曾輸給江辰那醜事,只好支支吾吾的說道,“自己打不解氣,讓夥計們撒撒歡兒!“說完,又朝着江辰屁股才踹了一腳。
幾人喘了口氣兒,見展超已經動手,紛紛出腳,不多時,倒在中間抱頭捱打的江辰,已經渾身腳印和泥巴湯,,興許是剛纔跑的太快,這幾人已經精疲力竭,因而踹在身上倒也不是要命的疼。
好在捱打時候護着要害的常識江辰還是有的,他身體攢成了蝦米,頭跟襠緊緊包在裡面,後背和腿成了衆矢之的。
這時,一輛黑色的奔馳s500駛入商業街,停在距離江辰捱打不遠處的花店門口。副駕駛上坐着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她回頭看着商務座上的人,滿臉焦急。
商務座空間很大,椅子前面幾乎有一平米左右的空間,座位上並排坐着兩人,男的正是江辰班裡剛轉進來的同學,雲殊,而在雲殊旁邊,坐着一個燙着性感棕色大卷,帶巨大墨鏡的女人。
墨鏡女人穿着一身漆黑鑲鑽的曳地晚禮服,領口一圈碎鑽一般的點綴,胸線飽滿深入,領口卻不算大開,衣服質地緊湊,包裹着纖細柳腰,和呼之欲出的胸部,這身材沒點兒定力的男人看到非噴鼻血不可,上身也許由於過度暴露,披了件格子襯衫,腳上踏着一雙高跟水晶鞋,整個人這身裝扮活像是剛從那個雜誌封面上跑下來的女星。
“意如,你等在這裡,我去買花!“坐在副駕駛座的女人急促說道。
墨鏡女道,“不用了莉莉姐 ,今天是我姑姑的生日,她最愛百合花,我要親手挑一束。“語氣柔和,但是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叫的中年女人激動直拍大腿,“我的大小姐,你這樣冒失我很難做的,如果讓狗仔拍到你進了花店,明天新聞又得炸鍋,肯定給你編出無數的花邊新聞來。下午還要趕廣告通告,不要再生事端啊。“
雲殊道,“算了表姐,你能給我媽媽過生日她一定開心的不得了,更何況, 你穿成這個樣子,哪兒像參加親人的生日會啊。”
“反正我就要親自去挑!”意如沒有給另外幾人再多嘴的機會,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莉莉和雲殊趕緊打着傘跟了出去。
三人前後進了花店,漂亮的女老闆笑臉迎出,她盯着意如看了許久,忽然一拍大腿,“你你你你!”激動了你了半天。
意如摘下眼鏡,莞爾一笑,“大姐你好,我是楚意如,麻煩您待我看看店裡的百合花!”笑容真如百花吐蕊,綻放絕代芳華。
花店女老闆哈哈大笑,“啊呀媽呀,大明星啊!我一家老小都老稀罕你了,來來,儘管挑,挑好了算大姐的!”說完嘴裡唸叨着,“大明星光顧我家店兒啊,哎呀!”
雲殊見外面行人匆匆,擔憂狗仔混跡其中,出門爲表姐站崗。
不經意間,他撇到正在打人的那幫傢伙,而此時,躺在地上捱打的那人,竟然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一拳迎面擊中一人的鼻樑,那人腦袋後仰,倒栽蔥跌倒在大理石地面上。
剩下七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把那人又按倒在地上,雨水把這人的身體溼了個透徹。
那人被按在地上,臉一揚,雲殊看清那人面容不由得一愣,“竟然是那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