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打重慶回來,先後剷除樑富強等黑惡勢力,與崔枯秋父子二人縱橫捭闔,在東北大肆操辦實業。這一切我們都是看在眼的,並且對你的作爲十分欣賞,在你的身上我們能看到一種活力,一種向上的精神面貌。你在東北惹下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這也是你爲何會失蹤數月的原因。我們曾經嘗試着用多種法子去打聽你的下落,可是很遺憾,即便我們動用全國上下所有的偵查力量,同樣未能找尋到你的藏身之所。這一點,我是要佩服你的。至於先前所說的究竟是哪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逼迫着你向前前進,其實不然,倘若說真有這個人的話,那麼就是政府了。”
陳清揚瞪大了眼睛:“政府在背後推動着整個事情向前跨進?爲什麼要針對我?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要過自己平凡的日子,絕對沒有想過要從政的!”
陳清揚的擔憂並非是沒有道理,在這個國度裡,任何與政府相牽連的東西,最後的下場必然都以慘狀終了。很多的時候,陳清揚在這些所謂的大佬跟前表現出一副淡定的神色,實際上就是爲了呈現出一副我很弱小,我不想謀權篡位的樣子。什麼叫大智若愚?與政客勾心鬥角,表現出一副唯我獨尊的神色,那纔不叫弱智,不叫白癡?政治,可不是這麼玩的!
“清揚無用多心,其實政府什麼也沒做,只是在引導整個事情罷了,比如說歐陽碧華在東北投資的事情,你在其大肆倒騰土地,這一切我們政府都是瞭如指掌的,按照正常的市場規律而言,政府應該運用宏觀調控來控制當地土地暴漲,可是我們並沒有那麼去做。而是順水推舟地將你推上了一個高度。當然,你人在高度,事實上就要站在這個高度去想問題。清揚,你是聰明人,有些事情想必不需要我直說吧?”
陳清揚呵呵輕笑:“略懂一點罷了,其實您更想說的是,政府給了你上位的機會,那麼你便欠下政府諸多的人情,現在該是你還人情的時候了。當然,世界上永遠沒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對你們這些政客而言更是如此。政府既然默認了我的成長,讓我做一些事情也是自然而然的,那麼您究竟想要我做些什麼呢?難道還有你們無法擺平的事情?”
賀坦之的臉色瞬間變得刷白,嘆息一聲說:“哪裡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執政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怎麼說呢,一些心懷鬼胎的人恨不得將我們的黨和政府早日趕下臺,東面的突厥,西南的**,北面的蒙古,南面的蠻夷,這些哪個又是易於之輩?至於國外的黑暗勢力以及一些政治力量更是對我們進行大肆攻擊,很多時候我們做起事情來也都使捉襟見肘啊!”
陳清揚心底一聲冷笑,暗自以爲他是要自己去率領自己的手下打仗,倘若賀坦之當真說出這種話,陳清揚多半會哈哈大笑的。畢竟自己現在羽翼未滿,手下雖然各個兵強馬壯,但是想要和這些有着數百年曆史的民族對抗,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分明就是讓自己去找死罷了!
賀坦之嘆息一聲:“這些事情也就罷了,雖然極難解決,但並非是解決不了。真正難以處理的事情還在於內憂。”
“內憂?何爲內憂?”
“你可知道抗日戰爭的時候,爲何我們泱泱華最終會突然取得決定性的勝利?有人說是因爲蘇聯派兵囤積東北,因爲美國的原子彈襲擊了廣島長崎,其實都他孃的扯淡。那是因爲我們的老祖宗,一隻昏睡了萬年的巨龍突然甦醒了。當他見到我們的民族正在飽受患難的時候,瞬間施展了無上的法力,最終才使得我們抗戰取得勝利。”
陳清揚想笑,卻又笑不出口,當下只得拼命屏住呼吸,看着滿臉肅穆的賀坦之。賀坦之也沒能指望陳清揚相信,自顧自地說道:“這話聽起來確實足夠匪夷所思,但卻又是毫無爭議的事實。在我們黨史和獻記載館內都有詳細的描述。當然,至少也要達到政治局委員的級別,否則是沒有資格閱覽的。當時巨龍甦醒後,隨意從我們的軍隊裡抓走了上百位軍兵,並且每人傳授給他們一定的法力。也正是因爲這樣一支擁有異能的奇兵,我們才最終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說到這裡,陳清揚不禁相信了幾分,因爲他此時的腦海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那人身着一襲青色長衫,身材挺拔,長相英俊魁梧。雙手總是喜歡背於身後,給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些擁有異能的軍士爲我們取得最後的勝利立下了不朽的功勳,黨和政府在建國後立刻秘密給與他們極高的封賞。至少都是大校級別的軍官,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最終會出現現在這種場景。建國後,這些人被分往不同的部門任職,並且因爲他們的功績實在太豐碩了,可以說沒有他們其任何一人,我們能否最後勝利都是未知數,因此他們長期身居要職。可是時光荏苒,他們相繼死去,等到最後一位上將軍也去世之後,原本我們一塊心病去除了,卻沒想到他們的子孫突然找到了政府,並且聲稱要全盤接受他們老一輩的功勳和權位。這分明是敲詐勒索嘛,膽敢敲詐到政府的頭上,無異於是找死,於是當即調派一個營的軍力想要將他們綁了,卻沒想到最終竟然死的死傷的傷,甚至還有人到現在也沒能找尋得到蹤影。”
陳清揚眉頭微皺:“您的意思,他們是想要兵諫?”
“不能用兵諫來形容,畢竟他們只是索要權力,並沒有想要奪取權力。讓我們極度震驚的是,他們竟然同樣擁有了異能,並且據說這種異能是可以遺傳的,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全部繼承了這種特殊的能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毫無疑問的一點是,如果他們想要兵諫或者有這個意圖,對我們的打擊將會是十分沉重的。現在我們的新國家經過了幾代人的奮鬥和努力終於取得了現在些許成就,倘若就因此而付諸東流,其產生的後果現在真的難以想象,只是我是想象不到的。”
“您的意思是想要我將他們制服住?可是賀伯伯,您實在是太高看我了,我陳清揚何德何能將他們給制服住?我在他們的眼無非就是一個小農民,要權力沒權力,要能力沒能力,我算是什麼呢?再者,我即便是想要爲國獻身,可是也要有這個能力吧?倘若論單打獨鬥,我或許能打三五個特種兵,讓我去單挑這些擁有異能的傢伙,我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小子實在是無能爲力,抱歉得緊!”
賀坦之嘿嘿一聲冷笑,這種笑意對陳清揚還是有着一份震懾性的,畢竟之前兩人的接觸一直都是規矩,賀坦之對陳清揚也勉強算是客氣,陡然間態度上的轉變,多多少少讓陳清揚覺得有些不舒服。
“我看未必吧?他們那些異能者,可以躲子彈,你陳清揚同樣可以。他們可以刀槍不入,你也一樣能辦得到。或許你會問我們爲何不派人直接將其炸死,只是他們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技能,隱身術。我們甚至連他們在什麼地方都找不到看不見,想要搞定他們卻又談何容易?清揚,不要再推辭了,事成之後,政府不會忘卻你的功績!”
“哈哈,賀伯伯,您是在忽悠我嗎?當年他們的上一輩爲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他們現在想要一些封賞也無可厚非。可是你們爲何非要對他們趕盡殺絕?今日你們找我去解決他們,明日只要我稍微有一丁點讓你們看不順眼的地方,我所遭受的結局同樣和他們無異,應該說他們今日的命運就是我明日的命運。這種事情我爲什麼要做?無非是自尋死路罷了!賀伯伯,我沒有說錯吧?”
“清揚,你和他們不同。主要是他們的異能可以遺傳,倘若世世代代這樣下去,對我們的政府終究是一塊心病,不除不快啊!你不同,你的品質和性格我們都是看在眼的。”
“夠了,多餘的話我不想多說,總之這件事情我是做不到的。賀伯伯,倘若你我以後還想用叔侄相稱,這個要求還是收回吧。我陳清揚做不到,也不願意去做!”
見陳清揚心意已決,賀坦之猛地拂袖而去,同時嘴上惡狠狠地說道:“那就休要怪我無情,我能將你捧上今天這個位置,明日同樣也能讓你萬劫不復。陳清揚,道不同不相爲謀,咱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