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揚只是想要忽悠一下樑富強,至於他別墅裡是否真有藏嬌一事卻也只是一種猜測罷了。不過他倒是未曾想到還當真牽扯出了一個叫張珂的女人。陳清揚的缺點不少,但是優點似乎更多,能在極短的時間內使原本魚龍混雜的局面變得清晰,能將繁冗的事情以最快的度簡單化,能使原本處於被動狀態的自己成功牽着別人的鼻子走。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一種凡的能耐!
陳清揚淡嘿嘿一聲冷笑:“張珂的大名我早有聽聞,對於此人也是仰慕之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張珂可以被你當做是金絲雀一般養着,同樣的我也可以花費重金包養她。女人嘛,就像是衣服一樣,穿髒了過時了,那便換一件新的。當然如果你覺得不適合你的口味也是可以轉送他人的,我不介意揀取別人的衣物穿戴!”
“你混蛋!你卑鄙無恥,陳清揚,你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樑富強極端的惶恐非但沒能使得陳清揚畏懼半點,相反更使他得到一個結論,這個名叫張珂的女人在樑富強的心目有着極其重要的地位。甚至已經可以脫他的生命!
“樑富強,我相信憑藉你的性格,張珂這時候一定是會呆在別墅的。你的佔有慾如此之強,恐怕未必會讓你的女人整日在外面溜達來溜達去。我陳清揚算不上是什麼大人物,但是在這區區一個遼寧省和遼陽市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很多人都在問我爲何向子合對我如此青睞有加,我不妨告訴你,他是我的表叔。既然你得罪了我,而我又一心想要殺你,所以這時候你就別希冀有奇蹟出現了。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如果還企圖負隅頑抗,我不介意將張珂給包下,每日找十個八個飢渴的漢子去慰藉下她那孤寂的軀體。樑富強,如果我沒記錯,你好像是個性無能吧!嘖嘖,真是可惜了這麼如花似玉的大閨女,竟然就被你這種人給玷污了。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陳清揚此話正刺樑富強心扉,後者渾身一陣顫抖,怯弱着說道:“別,求你了別!張珂是無辜的,我的事情和她沒有絲毫關係。你對我有怨恨只管朝我身上招呼便是。放過她,好嗎?”
“你這是在求我嗎?可是爲何我卻從看不出半點誠意呢?”
“那你想要我怎麼求你,難不成要我給你跪下嗎?”
陳清揚點了點頭,“不錯,就是要讓你跪下嘛!一個人既然誠心想要去表達一些什麼卻又不肯跪下,那分明就是一種調戲。濤子,給樑富強鬆綁,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廝是否有誠意。唉,想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用一個叫張珂的女人來威逼利誘他人,我這心着實是心痛不已啊!”
張濤差點沒笑噴,陳清揚的卑劣手段他早已有所見識,在重慶的時候就因爲一次英雄救美便成功俘虜了一個絕世美女的放心,這事也就罷了,最尤爲可氣的是這廝竟然來了個一箭雙鵰。當然,張濤對陳清揚的忠誠自然不至於引仇恨,再者說張濤這廝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對於女色早已看得淡了。男人二十歲的時候,女人是其泄**的工具。三十歲的時候,女人是男人精神上的領袖。爲了生活,爲了自己女人能披金戴銀,男人義無反顧地扛起了生活這座大山。而四十歲的時候,女人便是男人的累贅。尤其是原配更是如此,怎麼看都不再有當年的水靈嬌嫩,繼而變化成黃臉婆的存在,那時候男人總是會想自己當年怎麼那麼眼拙,找了這麼一個有着水桶腰和滿臉雀斑的級賽亞人。然而到了五十歲的時候,隨着男人**的倒退以及身體器官的日益衰敗,原配的地位則是在顯赫提升了起來,貼身小棉襖這一名詞也就在此時躍然而出。
張濤強忍着笑意上前爲樑富強解了手銬和腳鐐,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甩給了樑富強一巴掌,喝罵道:“你個小逼崽子,當年的威風哪裡去了,被狗吃了嗎?奶奶地,敢瞪我!”
陳清揚對張濤的所作所爲完全是一副視而不見的神色,只是淡然笑道:“樑先生,你的手銬和腳鐐都已經下了,你現在應該怎麼做,難道還用我教你嗎?”
當人被逼往死衚衕的時候,即便你當年再怎樣顯赫一時,然而你終究是已經落寞了,樹倒猢猻散,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當年的陳清揚和張濤在他跟前算什麼?還不是僅僅一句話就可以輕易要了他們的小命?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己現今卻反而成爲了魚肉,任其宰割。這讓樑富強怎能不痛心疾!
樑富強隨手將自己上身那件路易威登的西裝甩了出去,悽然一笑道:“我今時今日既然淪落爲階下囚,那便再無理由穿着如此華麗的衣衫。陳清揚,今日你辱我罵我,我都沒有半點怨言,我唯一懇請你的是求你放了張珂!她,真的是一個好女孩兒,我不希望因爲我給她帶來半點傷害!希望你能成全!”
時間彷彿是凝固了一半,天地間萬物皆是停滯不前,三人默默相對,彼此都未吭聲。只見樑富強憂鬱半晌,那雙曾經不知踢打了多少人的腿彎此時微微打軟。像是一葉孤獨飄零的秋葉,緩緩離逝在秋的盡頭,最終簌簌而下。
噗通一聲,曾經算是一個偉人的樑富強最終朝着陳清揚跪倒在地。他的嘴角有着一抹笑意,像是自嘲,又像是仇恨。沒人能參悟透樑富強此時的感受,畢竟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淪落到任人欺辱的天地,這種天壤之別的差距實在讓人難以承受。恐怕也沒人願意去嘗試承受!
樑富強跪下了,傲人的雙腿朝着陳清揚跪倒在地,他的神情顯然極其激憤,雙眼圓瞪着陳清揚,似乎想要衝上前將他狠狠斬殺,然而這注定只能成爲一種幻想,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陳清揚呵呵笑了,完全是莫名其妙的,根據張濤對他的瞭解,陳清揚並非是一個張揚的人,更沒有變態的過激行爲。那麼究竟是什麼讓陳清揚對樑富強有着如此深沉的恨意?
陳清揚右腳突然猛地朝着地面狠狠一蹬,人如離弦飛箭,朝着樑富強急狂奔而去。只見陳清揚人在半空之,右腳突然勾起,腳尖疾點樑富強腦門。噗通一聲,樑富強整個人後仰倒地,腦門受到劇烈的撞擊,鮮血頓時流個不停。陳清揚嘿嘿笑了笑,淡淡看了一眼仰躺在地的樑富強,森然說道:“你必須要死,不死不足以平息民憤!但是我卻還不想讓你死得如此乾脆!”
說話間的時候,陳清揚緩緩擡起了自己的右腳。四十二碼的Boss皮鞋,油光閃現鋥亮鋥亮的,幾近如同一面鏡子可以照出人的面龐。接近兩萬塊人民幣買來的頂級皮鞋,散着一股淡淡的牛皮清香的氣息。陳清揚似乎對景碧瓊的眼光很是讚賞,深深嗅了一口後,說道:“鞋,還是老婆買的好。不僅合腳,即便是踩人的臉也同樣讓人感覺舒爽無比!真的難以想象,這麼一隻皮鞋倘若在人的臉上狠狠地擰上幾圈,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感受。真的很想嘗試下!”
陳清揚猛地望向了躺在地上的樑富強,後者嗚嗚兩聲,說道:“別,別,疼,疼!”
陳清揚哈哈笑了,“疼,自然是要疼的!但是疼有很多種,蚊蟲叮咬後的疼是最輕微的,女人生孩子的疼是最痛楚的,你能否告訴我你想要享受的疼痛是哪一種?”
樑富強膽戰心驚,一顆心房七上八下,只聽陳清揚說道:“別怕,真的別怕,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很好說話的。不過,我這個人更重視承諾!我記得當年我就曾經對自己說過,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和陳懷友狠狠地打倒在地,我要穿着Boss皮鞋在你們的臉上狠狠地踩上一番。這是我當年的夢想,也是我至今所堅定不移地信念。爲了這個信念我可以失去一切,道義和人格,我都可以忽略不計!沒有人可以改變我的意念,你樑富強不能,他崔枯秋同樣不能!今天,我就讓你樑富強知道,究竟是什麼才讓人深感痛心疾!張濤,帶着你的手下去將陳家村的村支書還有他那三個***兒子,以及那個民兵營長陳建樹都給我抓來,今天我就要和這些人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