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小混混打架還是千軍萬馬的戰場廝殺,都講究個“擒賊先擒王”。
所以這幫人已經來就衝我們殺過來的目的不言自明。
剛纔我還詫異於爲什麼他們就這麼十幾個人,現在等外面這六七個人進來之後,我心裡的一塊石頭才落了地。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我要保證把他們這幫人全部打盡,一個漏網之魚也不能放過。
那六七個人邊殺開前面擋住他們的人邊快速的往我們這邊移動着。
不用我提醒,盛銘也早就注意到了,太頭看了一眼那幫人,緊接着加快了手中砍刀揮舞的速度。
我也趕緊集中注意力,想在那幾個人趕過來之前將眼前的這幾個人給撂倒,不過他們三個配合的十分默契,我對付其他們的攻勢來雖說不是太難,但是很難找到一擊擊殺的機會。
不過在默契的配合也有失誤的時候,我虛晃了一個假招,在其中兩人身子同時往外一閃的時候,身子一弓,急速的射向前面剩下的這個人,攔腰抱住他,不管他的手肘往外身上砸來,用力的往後推着他,見時機差不多了,右腿往前一送,伸到他腳腳後面去,緊接着我腿往裡一別,他身子頓時失去重心,硬生生的往後摔去,我沒有管他,揮着手中的匕首擋住了後面向我偷襲而來的一記甩棍,一腳踹在了他腹部,將他逼退了幾步。
趁這會兒功夫我回身看了一眼剛纔被我推到的那個人,此時他面色通紅,嘴張的很大,但是已經發不出絲毫的聲音來了,一截尖銳粗壯的木棍已經洞穿了他的胸部。
剛纔打鬥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被打碎的木製椅子腿外在地上,彎着的腿部十分尖銳的聳立在空中,所以我纔將算準了之後將他推過去的。
此時我前面的那兩個人已經再次齊齊向我逼來,我靈巧的閃躲過他們的進攻,同時發現剛纔那六個人已經衝殺到我們跟前了,六個人十分默契的三三分開,分別向我和盛銘三來。
我這裡還好說,一個面對五個,但是盛銘那裡就比較吃力了,一個人要迎戰六個。
至於高個和辰逸那邊,他們倆面前也分別被兩個人給拖住了,章曉也開始和一個特種兵一對一,臉上也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了,他們三個根本無法從打鬥中分出來過來幫我們,至於我們帶來的那幫人已經周滅絕這邊的人終歸是戰鬥力太差,被六七個人就給全部拖住了,而且呈現出被完虐的局勢來。
要不是我和盛銘剛纔在樓上的時候解決了兩個,現在我們可能會更慘。
他們五個人的戰鬥力加在一起非同一般,五個人圍成一個圈出招不緊不慢的往我身上攻來,我只好全神關注,靈巧的躲避着他們的攻勢,時不時的出上幾刀將他們給逼退,但是除了逮着機會在他們身上劃傷幾道可有可無的血口子之外,根本無法更進一步。
我從餘光看到盛銘那邊顯得比我這邊更加的吃力,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身上也已經佈滿了幾絲隱約的血痕,額角也流着血,顯得十分的狼狽。
現在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堅持,堅持到我們的人過來。
只不過這個所謂的堅持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實在是太難,現在我們撐了有十分鐘左右就顯得十分的乏力了,而我們的人過來還需要至少十分鐘。
我咬咬牙,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極致的應付着眼前的這五個人,想盡快的結束這場戰鬥,過去幫助盛銘,因爲我觀察到用不了太長的時間盛銘就堅持不下去了。
我手中的匕首靈巧的一轉,緊接着一閃身躲過了前面揮來的一根甩棍,在他抽手的時候,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右手的匕首如一條靈巧的毒蛇般閃電般的劃過他的手腕,隨着鮮血四濺,他慘叫一聲就往後踉蹌而去。
我這一系列的動作十分的快,但是就是在這一瞬間我的後背和腿部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幾下重創,生生的疼,這幫人下手賊很,但是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要是不採用這種“敵損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我根本無法突圍到盛銘身邊,而我也拖不下去了。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聲尖銳的哨音響起,不多不少,正好響了兩聲,很短但是很刺耳。
而等這陣哨音過後,眼前的這幫人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一般,不要命似的往我身上撲過來,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
他們突然轉換的這一打法瞬間讓我一時不太適應,疲於應對,但是很快我就穩了下來,趁着他們的這種打法的雜亂章法,在他們身上時不時的劃傷兩道血淋淋的口子。
我看了一眼盛銘那邊,心裡頓時一震,整顆心揪了起來,之間盛銘身上穿着的一件白色緊身衣此時正不斷的往外滲着鮮血,幾乎將整個衣服都染紅了。
我心裡頓時急了,兩隻眼睛也睜得猩紅,用盡自己的全力衝擊着圍着我的這四個人。
見到盛銘這個樣子,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剛纔那陣哨子的意思,我們正在往這邊趕的人肯定被孫崇文發現了,通知了這幫人,而那兩聲哨子肯定而也是想讓他們加快速度,將我和盛銘兩個人做掉,所以眼前的這幫人才會如瘋狗般不顧一切的往我們身上撲來。
我搖了搖牙,不在理會其他幾個人的攻擊,瞅準了前面的一個人就朝他撲過去,接下來我幾刀之後,他被我以極快的速度捅穿了腹部,我將匕首一轉,用力往旁邊一拉,伴隨着他驚愕的臉龐,我一下子回過身來往另外一個身上撲去。
不過在這短短的幾分鐘之間,我的身上又多了不下十處的傷口。
當我放倒第三個人的時候,我渾身上下也已經被疼痛所覆蓋,感覺動一下胳膊都顯得十分的吃力,而我眼前現在還剩兩個人。
而另一邊的盛銘已經被打倒地上了,身子一邊往旁邊滾着,一邊揮舞着手中的砍刀,直到管到牆根處才站起來,不斷的揮舞着手中的砍刀將身前的這幫人逼退。
高個、辰逸和章曉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和身上也都掛了彩,至於其他的兄弟,還能站着的也已經沒多少人了,而現在唯一還在跟那幫人對峙的是剛從附近場子裡跑過來支援的兄弟。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凌空一個鞭腿將身前的兩人逼開,接着就奮力往盛銘那邊跑去,手中的刀子一揮,硬生生的將人羣衝散開來,衝到他們包圍的圈子中,將身後渾身是血的盛銘護住,讓盛銘得以有所喘息。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躁動的聲音,我擡眼往門口望去,只見門口一個身高兩米多的光頭漢子面色沉穩的走了進來,一把捏住像他擊去的一個特種兵的拳頭,手裡的力道陡然加重,緊接着將那人的手腕往外一番,腳下一掃,將那人掃到在地,擡腳狠狠的在那人胸口上一跺,沒來的及發出一聲慘叫,那人就已經翻了個白眼昏死了過去。
鐵頭!
我看到鐵頭之後,心裡陡然一喜,這尼瑪終於把這傢伙盼來了。
當下午矮墩子提到奇兵這倆字的時候,我一下就想到了鐵頭,所以我就趕緊給他打了電話。
不過他說他晚上給酒吧看場子要到兩點,分不開身,最後在我的一再堅持下,他才說他十二點跟酒吧裡的人打個招呼之後再趕過來,所以估計這會兒他也是剛從那邊過來。
不過他來的正是時候,在我們都快成強弩之末的時候,這傢伙就好比一顆定心丸讓我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