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怎麼回事?”看着像落湯雞一樣的朱雀,劉雅馨徹底的傻了,以爲自己又在做夢,用力掐自己的手背,疼痛告她。這一切全是真的,絕不是夢。
“或許這就叫天意吧。我一直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朱雀的真實身份。但神話傳說成了我們現實生活中的一段驚魂插曲。無意中也暴露了朱雀的身份。”
謝金朋抱着劉雅馨降落在河邊,對空中的朱雀招了招手。朱雀縮小自己的身子,輕盈落在謝金朋的肩上。謝金朋脫了T恤幫朱雀抹去身上的水珠,“辛苦你了。剛纔這一戰,讓你元氣大傷。回去之後,好好修煉,儘快恢復你的神力。”
“朋弟……還有一件事。河伯說你是后羿神弓的主人。可你並沒有任何弓箭之類的兵器。他爲什麼會這樣說?”劉雅馨扭頭一看,四周沒有別人,落落大方的脫了上衣,用力擰了擰,抖了幾下又披在身上。
“兩種解釋。一、這是一場美麗的,也是驚魂的誤會。二、后羿神弓有可能和鳳尾劍一樣,即將出世。我有可能就是它的主人。”謝金朋輕拍朱雀的小腦袋,“你先回去吧。我和馨姐在這兒坐坐。”
“朋弟,壞了,你的長虹映月?”劉雅馨扭頭一看,沒有發現長虹映月的影子,尖叫縱身,箭一般向河裡射去,“我下去找。”
“找你的大頭鬼。”謝金朋施展鳳舞步凌空抱住她的身子,摟着她重回岸邊,鬆手放開她,脫了長褲用力擰水,之後掛在河邊的樹枝上,“我註定了不是長虹映月的主人。這就是天意。河水湍急,早就不知衝到哪個呱哇國去了。你上哪兒去找?就算吸乾黃河水,也無法找到它了。”
“不管是誤會,或者河伯的話是真的。你們之間似乎註定了天生就是敵人。如果是前者。我們已得罪河伯了。如果是後者,你真得了后羿神弓。可后羿是河伯的生死仇人。你得了他的神弓。河伯一樣不會放過你。
現在怎麼辦?我們對
付斷劍門的勢力已經十分吃力了。幸好公主的龍凰劍認主歸位了。可你卻失去了長虹映月。以我們現在情況,只能勉強對付斷劍門的人。
假設聖月教的人查出了你的底細。他們從中橫插一腿。我們除了狼狽而逃,似乎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但是,我們都是有根有底的人,逃了之後,我們的親人和朋友怎麼辦?”
想想河伯那淒厲而憤怒的吼聲,劉雅馨汗毛倒立,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剛纔的美麗誤會、致命邂逅又得罪了河伯。他可是黃河之神。我們只是凡夫俗子,除了朱雀之外,誰能與他抗衡?”
“劉總,事情沒有你想的這樣悲觀。一、河伯現在仍是黃河之神,仙籍加身。不能輕易殺害凡人。他真要對付我,估計又會像以前對宓妃那樣,引發洛河之水再淹洛河鎮。
二、河伯也說了,我是后羿神弓的主人。如果我真的得了后羿神弓。加上朱雀之助,只憑河伯一己之力,他未必敢對我動手。他仍有第一條的顧忌。
我們都不能通神上天庭告狀,可朱雀是四大聖靈之一。它可以上天告狀。有了這層顧忌。河伯真要對付我,必須先除去朱雀。但朱雀是四大靈獸之一。真要除掉它,沒有這樣容易。”
謝金朋張開右臂環着她的纖腰,長長吐了一口悶氣,“我們的重點,仍舊是盯着斷劍門的人。不能讓他們鑽了空子。他們一直沒有動靜,我總感覺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有的時候,你比我理智。你也是那晚的當事人之一,仔細想想。斷劍門爲何一直沒有展開復仇行動?就算他們能忍,可田勁和田欣絕對不能忍。還有一個生死未卜的田圓。”
“這……朋弟,快看,河水再次涌動了,難道河伯這樣快就捲土重來了?”劉雅馨身子一顫,尖叫站起,兩眼瞪得溜圓,緊張的盯着詭異涌動的河水。
“不用看了。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后羿神弓出世了。”謝金朋不但
沒有看河面,反而閉上了雙眼,用“空聽之術”感應河水的變化。
“朋弟。我有兩件事想不明白。一、河伯突然出現,到底爲了什麼?二、他明明知道后羿神弓即將出世。也知道你是它的主人。爲何不阻止這件事?”劉雅馨一怔,回頭看着謝金朋,發現他反而閉上了雙眼,“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沒有。我根本沒有想這件事。我在感應河水的變化。下面確實有東西。擁有巨大的能量。就是這個東西攪動了河水。”謝金朋吐氣睜開雙眼,緩緩站起,看着不斷涌動的河水,“后羿神弓出世,對我們並不是一件好事。”
“你……你的意思是說,河伯之前突然出現,就是爲了故意把事情鬧大。甚至希望衆人皆知這個消息。不管是不是現代江湖人。估計沒有人不想擁有後羿神弓……這個混蛋怎麼這樣陰險?”想通其中的玄機,劉雅馨氣得破口大罵。
“直覺告訴我,這只是原因之一。你不要忘了河伯、宓妃和后羿三人之間的故事。你、飛燕和公主同時出現在洛河。有可能這纔是河伯出現的原因。”
謝金朋突然握緊了右拳,眼中漸漸浮起憤怒之色,“馨姐,如果河伯知道了公主的存在,這將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
“朋弟,快。真是一張弓。它已經破水而出了。河伯說你是它的主人。不管是真是假。我們現在和河伯結了仇,真需要后羿神弓對付河伯。”看着破水而出,緩緩升空的黑色小弓,劉雅馨發出激動的尖叫,用力推了謝金朋一把。
“希望這張弓不是河伯設下的陷阱。”謝金朋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卻是一閃即逝,無法抓住真正的關鍵。可他沒有時間細想了。黑色小弓離開水面之後。升空速度越來越快。
他將鳳舞步施展到極限,騰身向河面飛去,“如果我出了事,你立即回去。帶着飛燕五人離開洛河。去南海帶走我爸,有多遠就逃多遠,永遠不要再回南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