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剛好,在秦家二祖氣勢和形勢都被秦玲還有秦仇兩個人壓制住的時候。警察來了,剛剛好來了兩個。這兩個就是那天來過的,一個女警官,叫做陸東妝,還有她的上司。好像是特別趕着這個時間來的一樣。
“這裡不歡迎你們,有什麼事情,改天再來。”
秦家二祖正在氣頭上,剛纔他做了好幾件事情,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給他說話。他早就埋下的暗子好像都已經被拔除了一般,這個時候他正心急如焚,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
在秦家,有很多他這些年經營下來,安插到各個地方的親信。外界也有很多,可是上一次秦家的二祖給他拔除了很多,現在又被秦玲和秦仇拔除了很多。現在他到底還能相信誰,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抱歉,我們懷疑你和早上在秦家發生的命案有關係,需要你回警察局協助我們調查一下。這是對你的拘捕令。”
說話的人就是那天大放異彩的女警官,陸東妝。
“你們領導知道嗎?敢來抓我?想清楚了沒有,抓我回去,後果,不是你們兩個小小警員能夠承受得起的。”
在這個時候,秦家的二祖忽然慌了神。居然有拘捕令。這些年安逸的生活,已經有點讓他忘記了什麼是危機。直到杜飛的到來,才讓他緩緩的警惕起來。
只是自信的他,依然相信這些只是翻不起什麼大風浪,所以一直都沒有主動的採取什麼措施。直到秦家六祖忽然的攻擊到來,才讓他有了這個意識。只是那個時候,秦家六祖已經讓他斷掉了很多手裡的親信。
外界可能都不知道秦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有很多的人蔘加了這一次的改朝換代之中。在秦家的產業之中,有很多人被罷免,有很多人上位,有新人,有一些是之前一直被打壓,沒有機會上位的人。
而那些被換下去的人,全部都聯繫不到秦家二祖,斷了聯繫。變相的把秦家二祖軟禁在了秦家。其實這些都是因爲秦家二祖太過於託大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在秦家的保衛力量裡面,有那麼多支持秦玲的人。
“這就是我們領導簽了字,我們纔來抓捕你的。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您是一個老者,一個上了百歲高齡的老者,不應該這樣對待。可是我們的局長說。必須抓。像你這種從舊社會走過來的人,最是深沉.”
最後陸東妝的那句話,徹底的沒有避嫌,直接說了出來,也不怕有什麼大的影響,說完之後,走向了秦家二祖。
杜飛放下碗筷,站了起來,走到女警官陸東妝的身邊說道:“陸警官,需要幫忙嗎?我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好青年,很樂意幫忙的。”
“恩,謝謝你。手銬在這裡,幫我把嫌疑人拷回警察局。”
陸東妝也不傻,很大方的把手裡的手銬交給了杜飛。秦家二祖就算是成爲了命案嫌疑人,可是地位依然不是一個小小的陸東妝能夠比擬的。杜飛這麼出面,當然是最好的了。而且誰知道秦家二祖有沒有別的手段呢?
“秦家,就是這麼做的嗎?今天我被抓走,明天被抓走的,就是你們其中的誰?秦家,絕對不能再他們兩個的手中,所有秦家的人,想要保住自己地位的,就站出來。”
杜飛的步子,就像催命的步伐一般,一步步的走向秦家二祖,秦家二祖依然不死心。這個時候,還想要找一點人出來,幫自己度過現在的這個難關。
高離站了起來。捏了捏自己的手腕,然後活動了一下身上的筋骨。這個動作很明顯了,現在誰出來,誰就是下一個堵在槍口上的人。警察就在旁邊,正好警察式和杜飛他們一夥的。
這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杜飛也無可奈何,只能按照秦玲安排好的計劃走。剛纔秦玲看他的那一眼,就是傳遞了這麼一個訊息,杜飛已經走上了秦玲的船,想要中途下來,並不是不可能,只是,佔據在大義之上,杜飛下不來。
抓住秦家二祖的時候。杜飛看了一眼秦玲,秦玲點了點頭。杜飛和袁曉一起出了秦家。陪着兩個警察一起帶着秦家二祖去警察局。
之所以警察局沒有派更多的人來警察,那是因爲不可能。秦家,在秦州的地位,絕對不會允許有如此多的警察去秦家的。而且還是去抓人。
上了警車,袁曉坐在秦家二祖的左邊,杜飛坐在秦家二祖的右邊。秦家二祖還是一副梟雄的樣子。只是已經有些垂暮罷了。
“你到底是什麼來路。我不相信,你只是碰巧進了秦家。到底是誰請你來的?是小范還是秦仇?如果是秦仇的話,我就沒有看錯人,如果是小范,那麼我就看錯人了。”
秦家二祖侃侃而談,一點也沒有因爲現在他要去的地方是警察局而慌張,就算進了警察局,他依然還是一副皇帝的樣子,不會因爲出現在警察局而地下頭顱。
這樣的人,不僅僅是在秦州有,在華夏古國之中,各地都有這樣的人。只是平常,這樣的人,不會給普通的老百姓見到而已。
“其實吧。我真的只是路過秦州。至於是不是有人算計我,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秦玲是真的一直有失憶症。而且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無塵之心。秦玲失憶,就是因爲她有無塵之心。”
杜飛也不吝嗇,秦家二祖這種梟雄人物,身上總是有一股霸道的氣質,和這種人交談,受益匪淺。僅僅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言一行,也能讓你學到很多東西。
“這個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想到,是無塵之心讓這個孩子得了失憶症,看來,現在她已經沒有無塵之心了。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秦家二祖,談到秦玲的時候,依然還是很讚歎。的確,在還有失憶症的時候,秦玲的的確確讓每一個人都覺得值得稱讚一下她的純真。
“那麼,可能有人在這之前,就已經知道你的路線,就在路途之中截住你了。不過也有可能,這就是命中註定吧。”
秦家二祖淡淡一笑,一點也看不出剛纔的兇戾,好像又成爲了一個和藹可親的老者,一個能夠溫和談心的老者一般。
“你這麼說,是不是你也認命了。承認自己這一次失敗了嗎?”
杜飛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你一副慈祥老者的樣子,我就必須扮演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後生嗎?顯然杜飛是不可能扮演這個愣頭青後生角色的。
“失敗嗎?算是吧。只是,這個失敗,一半是我給的,一半是他們爭取的。我也想清楚了,老了,繼續活着也沒有多大的意義,遲早都要入黃土的人,爲什麼不給子孫後代多留點機會呢?”
說這個話的時候,杜飛凌厲的眼睛一直都盯着秦家二祖的眼睛。這個時候,反倒是杜飛有點懵了。這到底是真還是假?可是看樣子,不像是假的啊,難道,一個人真的可以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變得如此嗎?
“別懷疑我,我都被你們抓出來了,能翻出什麼不一樣的浪花來嗎?”
秦家二祖也知道,杜飛顯然是不會相信他的。
“只是,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想要真的退位下來,是在太難了。秦家的權勢,已經足夠誘人。想要輕易的放下手裡的權利,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不是一個愛好,說放棄就放棄的。”
杜飛也淡淡的說道,他也見過不少,像這樣,站在權利的位置上面,一輩子都不想下來的人。
“年輕人,別忘記了,我是秦家人,我交給的,也是秦家人,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我早晚都要交出去的東西,而且我時日也不多了。你還年輕,有些東西,你不懂的。而且,你沒有家族的概念。”
秦家二祖說完之後,靠在警察上面,不再說話,手裡的手銬和杜飛拷在一起。
杜飛久久不能說話,剛纔說了這一番話,感覺像是秦家二祖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杜飛也靠在警察的後座上面,兩個人都不說話。車子裡面的三個人都聽見了杜飛和秦家二祖的對話。其中只有開車的中年警官不知道杜飛他們談話的深意。
而袁曉和女警官陸東妝,感覺的意思都是不一樣的。差距到底在哪裡,誰也說不清楚。只是,陸東妝也聽不出,秦家二祖爲什麼要這麼給杜飛說。
下車之後,把秦家二祖送進了警察局,當然是恭送的那種,一點也沒有進警察局的覺悟。但是警察們也不敢怠慢這個上了百歲的老人。
下車之後,解開杜飛的手銬。秦家二祖轉頭對杜飛說道:“年輕人,小心點兒了。不要覺得自己的閱歷有多麼的豐富,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要覺得自己的能力已經足夠遨遊華夏大地。華夏大地總會給你驚喜的。”
說完這話之後,秦家二祖就和警察們一起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警察局。留下杜飛和袁曉站在秦州警察局的門口。
站得有些時候了,袁曉很耐心。剛纔的那番話,只要不是傻子都聽得出來,這番話很重要。
嘆了一口氣,杜飛蹲了下來,在地上撿起兩個小樹枝,望向這棵大樹。然後把兩根小樹枝疊在一起,狠狠的折斷掉。
“看來,這段時間,讓我有點膨脹了啊!”
杜飛說着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