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山腳下離寨子最近的一個小村莊,村子裡只有十多戶人家,每家隔的都有點遠,比較分散,而坐落在村尾的一家屬於葉大爺家,葉大爺有二子,大兒子年方二十長的魁梧高大,新年剛取了媳婦,他喜好狩獵也時常把獵物拿到城裡換點銀兩,小子只有六歲長的聰明可愛,正在自家大院裡鬥着他家的大狗呢。
陳虎讓弟兄們踩好了盤子,葉大爺每天都要去城裡賣些果菜,有時就連大兒子打回來的獵物也是他拿去賣的,而再過一會兒就是葉大爺從城裡趕回來的時候了。
陳虎帶着所有的弟兄分兩排全趴在道兩旁的草叢裡,隨時準備搶劫。
咿呀!咿呀!板車發出難聽的刺耳聲,但這聲音也代表了葉大爺已經把果菜賣完,正是滿載而歸的時候,陳虎一衆弟兄就是埋伏在他離家還有二十丈遠外的草叢兩旁,伺機而動。
葉大爺如今已是花甲之年,但身體也算硬朗,推起板車絲毫沒有感到吃力,可見這家族的身體素質非常理想,就在他已經看到自家的房屋時,一場對於這老者來說是浩劫的事情發生了。
小道的兩旁,忽然間竄出了近三十名的山賊,領頭的是一位胖子,如此人馬竟然會來搶一個花甲之年的老者,真的讓這位葉大爺嚇的不輕。
陳虎大手一揮,低聲喊了一句,“給我上!”可是等了半天,一衆弟兄沒有一人衝上去,只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傻愣在那,就連鐵牛也是如此。
葉俗也是愣在陳虎的體內。
陳虎氣的不輕,猛推了一下鐵牛,吼道:“你是豬呀,快去解決他。”“啊!他是老人家呀,我下不了手!”鐵牛低着頭回道。
“今天誰要是沒有去動手的人晚上回去就別開飯了,面壁思過去。”陳虎再也忍不住的威脅道。
陳虎的兇悍讓附在他身上的葉俗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前世也有這麼狠的,也有這種天生做山賊料的一個前身,真是各種滋味繞心頭呀。
果不其然,這話還是很見效的,三十多名弟兄終於咬着牙衝了上去,把葉大爺打倒在地,就連鐵牛也裝模作樣的在葉大爺身上輕輕的磨蹭了幾腳。
陳虎差點把肺給氣炸了,三十多名山賊竟然只把葉大爺打趴下,看葉大爺掙扎的力道,似乎連受個輕傷都沒有,陳虎看到他家院子裡的那條大狗已經衝向了這裡,雖然不懼,但總怕節外生枝徒招麻煩。
推開那些沒用傢伙,陳虎一腳就踹在葉大爺的胸口處,這真真實實的一腳立馬把葉大爺踹出血來,而他身上的散錢還有一些碎銀子也全散在地上。
“要吃飯就把銀兩快撿起來!”陳虎幾乎是吼了來出。幾十人這才恍過神來,聽着不遠處的大狗正往這邊衝來,趕忙聽二當家的把銅板和一些碎銀子撿了起來。
大狗快追至時,大家終於把地上的散錢全撿了起來,“收工回寨。”陳虎立馬叫道。
鐵牛看着奄奄一息的葉大爺,心有不忍,從
懷裡又掏出了一錠最大的碎銀扔到他的身邊,然後再追上一衆弟兄。
陳虎都跑了快有五丈遠的距離,回頭一看鐵牛竟然還把銀兩往外掏,頓時怒氣衝衝的跑了回去,把那錠碎銀搶了回來,並且又補了一腳,這一腳也是不輕,頓時把葉大爺給踹的連咳了幾口鮮血出來,不多時老者就昏了過去,陳虎呸道:“下次再敢養狗,老子踹死你。”
話音剛落,葉大爺家的大狗猛的撲了上來,陳虎冷汗直下,一個矮身險險的躲了過去,同時展開手腳,徑直的往寨子的方向逃去。
可是他這龐大的身軀哪會有大狗的敏捷和速度,沒跑一會兒,大狗就追了上來,忠心耿耿的大狗如識敵友般的咬向了陳虎的臀部,陳虎一個激靈,稍避了開來,但臀部處卻被這大狗給撕咬下了一大塊衣物,連裡面的短胯也一起撕破,陳虎那雪白的屁股立馬全暴露在空氣當中。
“鐵牛!你死哪去了。”陳虎邊跑邊求救的喊道。
陳虎還沒跑多少路已經滿身汗水,腳下一不穩當,砰的一聲摔倒在地,而大狗也隨之撲了上來,要是被這足有人高的大狗給爲麼撲上一下,陳虎也算沒重生了。
當大狗的獠牙離陳虎的腦袋僅有幾寸距離時,一個僅小陳虎一丁點的大腳飛了過來,不偏不儀的踢中這條大狗的腦袋,大狗受力後,像斷線風箏般的飛出七八丈遠,低吼了幾聲後,大狗頭一歪,昏了過去,這一腳自然是趕過來的鐵牛踢出的一腳。
陳虎一瘸一拐的跑了過去,對準它的腦袋連踹了幾腳,大狗掙扎的叫了幾下就再也受不了胖子的猛擊,吐了幾口白沫,死無再死。
陳虎雖然周身疼痛,但還是樂呵呵的拖着這條戰利品往寨子裡去,這條大狗也夠衆弟兄們開一次葷了。
當晚,整個寨子裡都充滿了歡笑聲,這是二當家加入以來的第一次過得爽快的一晚,雖然老者身上就那麼幾兩碎銀,但至少可以去城裡買下幾石的大米,供寨子裡的弟兄吃上七八天了。
整個晚上,只有鐵牛似乎有點高興不起來,他一人坐在那裡發着呆,陳虎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也沒去勸慰,任由他發呆,而他自己則和弟兄們推杯換盞,喝的痛快。
這個異世酒水的度數並不高,陳虎喝了整整一大壇纔有點反應,這和陳虎的海量也是有關係的,陳虎又拿起剛開封的一罈猛灌了一口,然後舉起酒罈敬道:“各位弟兄,今天只是個開始,日後誰要是表現的出色,我保證每天都有酒有肉,就連女人都會有。”
“虎哥!虎哥!”衆弟兄也是拿起酒罈敬着他們的二當家,並且喊着陳虎的名號。
陳虎非常滿意他們的表現,在第三壇水酒也全下肚後,龐大的身軀也開始搖晃了起來,在兩名弟兄的攙扶下,陳虎才蹣跚的邁進他的房間裡矇頭大睡。
這一夜,陳虎似乎做了惡夢,他夢到自己得罪了一名朝中大臣,大臣權勢滔天,就連遠在京城的他想要陳虎死,陳
虎都逃不過五更天,當他被衙役們押往刑場時,當劊子手手執大刀正準備手起刀落時,陳虎被驚醒了,額前的汗水流了一牀。
而怕死的陳虎也是癱軟倒牀,仰臥在牀上想着一些事情,直到天光大亮。
陳虎醒來的第一件事並非是洗漱,而是把弟兄們全召集了起來,“從今天起,我會陪着你們一起強身健體,必須把身體練的結實精壯。”
“虎哥,我們要練身子幹嘛?”一名弟兄不解的問道。
“你們要銘記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是山賊,而山賊這個行業是隨時都處在高度危險中的,一不謹慎,咱們有可能就被官府一鍋給端了,你們可明白?”陳虎極其嚴肅的回道。
幾十名弟兄似懂非懂的點着頭,陳虎也是無奈,只好帶頭做起了晨跑,從寨子裡跑到山腳下,再從山腳下跑到山頂,只須來回一趟就把所有弟兄包括陳虎自己給累的像死狗一樣的上氣接不了下氣,當然,鐵牛除外。
還好這時並非夏季,要不然,就更是受不了,陳虎沒有停歇,繼續喊道:“弟兄們,千萬別被疲乏給打倒,想要吃的好,穿的暖的就跟我咬緊牙關繼續再跑一趟。”說完後陳虎把額前的汗珠一把抹掉,咬着牙繼續往山腳下跑去。
連續三天的咬牙鍛鍊,原本能支撐七八天的大米也縮短了二天,只剩下二三天的糧食了,陳虎決定再帶着弟兄下山搶一次。
正在這時,洞外看門的一名弟兄急急的跑了進來,而他只說出第一句話時,他的身後就傳來一句狂傲之極的話來,“李老弟呀!你總不能老是蹲着茅坑不拉屎吧,霸佔這麼好的位置卻又不能用,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吧,何不讓老哥幫你一把。”
等他看到李雲飛並不在洞裡時,愣了一下,待看到鐵牛時他才確定自己沒有進錯洞穴,鐵牛在這不速之客進洞的第一時間裡就低頭向陳虎大致說了一下,原來這人正是和寨子有過節的同行,叫古天龍,底下有三百多號弟兄,可謂聲勢浩大。
陳虎上下打量了這古天龍,發現這人並非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不好應付,這是陳虎第一得出的印象,而古天龍也同時在打量站在中間的陌生胖子,看他模樣也有七尺六寸,腰如水桶,臉如圓月,那雙眼睛長的倒有點凜冽毒辣,眯起來的話,也就是一條線的問題,雖然古天龍沒見過他,但也聽下人說過,他就是新加入的二當家,弟兄都喊他叫虎哥。
“原來你們大當家的不在呀!那這裡誰是當家的?站出來說句話吧!”古天龍似乎是明知故問,明顯來了個下馬威,陳虎甚至懷疑他根本就是知道李雲飛前幾天離寨外出的消息,畢竟李雲飛的身手可不是蓋的,他們多少有點忌憚。
陳虎雙手報拳,堆起笑容大笑道:“哈哈哈!久仰古大當家的大名,如今一見果然氣宇軒昂,非同凡響,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呀,日後可要多照顧照顧小弟呀!”說完後陳虎報拳拱了拱,算是敬了個晚輩之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