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冠中帶着資料走了,芸芸微笑着制止了也打算出去的嫣嫣,笑着說:“快放寒假了,下學期該返校了吧,嫣嫣?”
嫣嫣嘟着小嘴兒說:“可不是麼,芸芸姐,人家還沒待夠呢,就要離開了。對了芸芸姐,要不我畢業了會雲東工作吧,我有些離不開了。”
芸芸笑了:“傻妹妹,你學的是外交,國家花了那麼大的氣力培養你就是爲了讓你回來打工啊?好好等着做你的女外交家吧,那是你的夢想啊!”
嫣嫣不再說話,不過,看起來她有些糾結。
松濤別墅裡,庭棟正在自己的書房,聽取芸芸關於對翟涵語情況的彙報。
因爲別墅的附近有一片松林,庭棟就索性把自己的這套別墅取名松濤。
今天庭棟有些鬱悶,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其它科都是優秀,包括同學們認爲最難學的法理學。
可是偏偏在他認爲最簡單的一門考查課,會計學原理,那位經濟學院借過來的老夫子給了他個不及格。
說起來有些哭笑不得,會計學,這在他周庭棟,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學得差不多了,他老媽就是做財務工作的,是他最好的老師。
再說,一位企業老總能不懂會計麼,如果正兒八經的考試,他估計全法學院也沒人能比他的成績更好,問題是根本沒有考試,老夫子輩出心裁,想了一個很陰險的辦法臨時考試。
學期初,老夫子第二節課就進行了一次考試,說是考察一下上節課的內容,那是庭棟參加的唯一一次老夫子的臨時考試。
當時老夫子笑眯眯的說:“大家不要緊張,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大家對所學內容的掌握情況,不要抄襲,成績無關緊要。”
庭棟對這種純屬浪費時間的課程沒有絲毫興趣,從那以後,他幾乎就沒有上過這門課,直到最後一節,同寢室的同學告訴他,老夫子說這節課有關考試,決定大家的成績,所以他也不得不參加了。
沒想到,課堂上,老夫子的一番話,弄得他差點吐血。
老夫在站在講臺前,語調溫和的說:“同學們,這學期的課程結束了,我們是考查課,所以就不進行正式考試了。”
說到這裡,同學們都鬆了一口氣。
不料,老夫子話頭一轉,接着說:“不過,大家的成績單上總要有個成績,作爲考量大家對這門功課的找我情況。
“所以我想了個辦法,我記得,從第二節課開始,到上一節課,我們總共進行了五次臨時考試。
“當時我說過,考得好壞,成績無關緊要,所以,我也沒有給各位成績,但是,我把各位的考卷都留下了,等一下我們現場做登記。
“只要有三次以上交卷的,就是爲及格,交卷兩次和兩次以下的,視爲不及格,卷子都在這裡,登記簿也在這裡,有異議的同學,可以找我提出來。
“對了,我還要聲明一點,你們是法學院的學生,做事講究證據,所以我把每次的考卷當場都做了封存,有兩名以上的同學簽名做了確認。
“大家先確認一下,看封存是否完好,如果沒有破損,就給大家當場進行登記。”
說完話,老夫子一臉的陰笑,一副陰謀得逞的神態。
同學們一片譁然,紛紛反對,可是,老夫子卻無動於衷,大家纔想起來,原來考查課的考察規矩是由任課老師定的,只要合理,別人無權干涉。
誰能說老夫子的規矩不合理?人家說得明白,成績無關緊要,可不是麼,人家根本沒給你批卷,乾脆沒有成績,可不是無關緊要麼。
庭棟宿舍的小不點曹明光大聲嚷嚷說:“不公平,不公平,我一節課沒缺,就是沒交卷,你不是說成績不重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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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微微一笑:“這位同學說得沒道理麼,考試不交卷,當然會通不過,我說過無關緊要,是指單次無關緊要,只要交過三次的,都算通過了。
“你考試不交卷,是對老師的不尊重,單這一條就不能算一名合格的學生。”
又一名同學立刻接着說:“我們參加考試,交卷了你不給批,那不是也沒用,你不批卷子,說明你不尊重學生的勞動。”
老夫子依舊笑眯眯的說:“我只是通過考試瞭解一下同學們對知識的掌握,在監考的時候我已經看過了各位的答卷情況,心裡有數了。”
他眼珠轉了轉,又補充說:“至於考卷麼,只能說明出勤情況和大家的學習態度。”
大家被說得啞口無言,這哪裡是教會計學的,分明是律師出身啊?這些剛入校門的法律系大學生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結果很快出來了,全班三十五名學生,只有十四名及格,其中只有兩名男生,女生有三名沒及格,由此可見,女大學生還是相對聽話一些。
庭棟的鬱悶不是因爲他這門考查課沒有及格,而是感覺被人耍了,這些年只有他耍別人,哪有別人耍他的?
下午他就找了法學院的教學秘書徐穎,把這個情況和她說了,剛畢業的這位師姐對庭棟很關照,笑着說:“別擔心,成績還是由我們院裡自己上,一門考查課那麼多不及格也不合適,到時候包你滿意,嘻嘻!”
庭棟這才覺得心裡稍微得到點安慰,老夫子,看來你白費力氣了。
庭棟的書房分爲兩部分,內書房和外書房,內書房很小,是他一個人專用,只有她一個人有鑰匙,打掃都是自己完成,所以沒有任何人進過他的內書房,包括他的父母和芸芸、小雨。
外書房比較寬大,有沙發,可以接待幾位客人。
此刻庭棟就躺在外書房的沙發上,頭枕着芸芸的大腿,雖然是嚴寒的冬季,室內卻溫暖如春,整個別墅和市裡的統一供熱管道連在了一起。
芸芸只穿了一件真絲睡裙,裡面還是真空的,庭棟這個壞小子喜歡她這樣。
好在今天不是週末,大家都沒回來,庭棟的父母也去了江城市,整棟別墅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庭棟是在晚飯後被芸芸親自駕車接回來的,除了彙報工作,芸芸也有點想他了。
聽完芸芸的彙報,庭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嘀咕了一句:“都想耍我我,難道是我好欺負麼?姐,你好好看看我,我像是長得很好欺負麼?”
芸芸無奈的拍了他一下,說:“誰敢欺負你?誰敢耍你?難道你在學校也有人耍你?”
庭棟哼了一聲,說:“可不是,一個糟老頭,自以爲聰明,結果還不是白費力氣,這個翟小姐也不過如此。
“好了,姐,答應她,就讓她做我的助理,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誰把誰耍了還不一定呢,走吧,我們先不說他們了,去臥室,我都等不及了,姐的大腿真光滑,嘿嘿!”
芸芸的臉一紅,說:“姐老了,不比瑩瑩妹妹和漓漓妹妹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