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還是沒病?
有病,那就得繼續接受齊遇的“治療”,還會開罪歐陽獨融。
堅稱沒病的話,卻要跟天賜的治病機會失之交臂了,難道堂堂的化勁武者,以後還要冒着夜間尿牀的危險?
那絕對不行啊!
於是,韓艾辰咬牙道:“是,我有病!我需要齊先生的治療!”
歐陽獨融、歐陽連城,直接傻眼了。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但是,每個人都看得出來,韓艾辰的回答是多麼地堅決,是多麼的願意,儘管他知道齊遇治療的方法,就是被他一頓狠揍!
歐陽獨融的頭髮都豎了起來,眼睛都要噴火了,怒道:“韓艾辰,你不要胡說八道!”
“嘖嘖……這是誰在威脅人呢?”張青鬥故意說了一句,他可是隨時都要竭力維護齊師的面子。
孔湃瑛這時候非常客觀公正地問了一句:“韓副組長,你剛纔的話,可是事實?”
“是。”韓艾辰道,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就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了,爲了以後擺脫尿牀的夢魘,爲了腎好夜生活好,就算是再被齊遇這小子揍一番算什麼!
堂堂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堂堂習武者,還會怕捱揍不成?
孔湃瑛輕輕點頭,也不多說,向齊遇說道:“既然韓副組長有病,那就繼續治療吧,一定要根治!”
“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職責所在、義不容辭。”齊遇鄭重地點頭說道,反手一拳打在韓艾辰的小腹。
這一拳,還是那樣地痛,韓艾辰禁不住哀嚎了一聲,但是這一拳下去,他卻感覺到神闕穴通暢無比,全身的經脈也是異常地通泰,似乎齊遇這一拳,解開了他身體和精神的枷鎖一樣,於是韓艾辰禁不住說了一句:“再給我來一拳吧!”
“如你所願!”齊遇微微一笑,又是一拳擊出,同是將一枚木元丹的精純木元氣完全打入了韓艾辰的身體當中,以木元素之力的生生不息之氣,不但完全貫通了韓艾辰的下身經脈,徹底治癒了他的頑疾,而且還暗暗改善了一下他全身的經脈,有助於他以後提升修爲。
畢竟,韓艾辰算是“幫”齊遇贏了歐陽獨融一枚赤炎神石,總得給他一點“演出費”吧。
“爹……我們真的要把赤炎神石給齊遇麼?”歐陽連城心頭都在滴血,赤炎神石可是歐陽家族中最重要的寶貝之一,要休息火系異能,全靠赤炎神石輔助。
要不然的話,歐陽家族的火系異能怎麼可能這麼強大?
誰想到,歐陽獨融一次賭博,就輸了一枚赤炎神石出去,歐陽連城覺得自己的老爹,纔算是真正的“敗家子”。
可是,歐陽連城這話問得真不是時候,歐陽獨融一肚子的火氣,正愁沒地方釋放,直接一腳踹了了過去,烈焰之氣混合着怒火,這一腳就將歐陽連城踹飛好幾米:“哼!我們歐陽家的人,什麼時候輸不起過!馬上去把赤炎神石拿來給人家!”
說了這話,歐陽獨融氣得轉身就走。
韓艾辰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全身的頑疾已經消除,差一點喜不自禁,雖然尿牀這種事情好像是小事情,但是對於一個成年人,尤其是一個習武者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夢魘!一種痛苦的隱疾!如今,他竟然被齊遇給治癒了,他能不高興麼?
自然是相當地高興!
所以,韓艾辰對齊遇真是千恩萬謝,甚至拍胸口表示,只要以後齊遇有地方用得着他韓艾辰,絕對不會推辭之類的。
但這個時候齊遇和玄武第九組的人要跟孔湃瑛去彙報,倒沒有時間跟韓艾辰閒扯了。
進入了會長辦公室,孔湃瑛讓衆人坐下,隨後向林小寶道:“你們第九組的人,怎麼都是一些刺頭呢?真是一點都不省事!你瞧瞧,你們人還沒有回來,這僧會、月宗就打你們的小報告,還有一些國際上的異能者組織的投訴信就已經先到了,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理你們呢?”
齊遇覺得這個孔湃瑛有些意思,跟他見過或者是聽過的“老闆”完全不同,正如林小寶跟她說的那樣,在孔湃瑛的身上,完全沒有玄武老大的架子,這時候她所展現出來的更多是一個慈祥長者的樣子。
當然,倒不是說孔湃瑛沒有手段,之前玄武第九組在鹿山私自行動的事情,讓很多人對此頗有微詞,這都是孔湃瑛力挽狂瀾給壓制下去的,甚至還將稽查組的組長劉澤木弄去檔案室了,要說她沒有手段,那可就是太小瞧她了。
乍一聽要是“處理”玄武第九組,但語氣卻沒有責備的意思,甚至反而帶着一種自豪。
嗯,沒錯,就是自豪!
齊遇發現孔湃瑛竟然對玄武第九組成員的所作所爲感到自豪,這可就相當不容易了:此次玄武第九組的任務,的確是成功地完成了,但同時也帶來了不少負面影響,作爲玄武第九組的會長,孔湃瑛肯定要承受方方面面的壓力。
要是換成別的官員,基本上都是喜歡領功,但是要讓他們給手下背鍋的話,那就甭想了,華夏的很多官員,基本都是如此。
林小寶笑道:“會長,您真的捨得處理我們?我可是聽說了,雖然你收到了不少的抗議書,看似頭疼,其實心裡面有些暗爽呢?”
大概也只有林小寶,敢跟孔湃瑛這位“鐵娘子”如此說話了,當然這也是因爲林小寶這一次任務大獲全勝,有了一些驕傲的資本。
上一次孔湃瑛將這個任務安排給林小寶,就是希望她能夠戴罪立功,但是孔湃瑛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任務竟然會變得如此棘手,甚至已經是失控了。
好幾個外國的“探險”隊伍基本上全軍覆沒,就算是超能特戰研究院的小組,似乎也只有一個女人逃了回去,這一支小隊的隊長普布巴桑,現在已經是玄武的俘虜了呢。其實,林小寶說得沒錯,雖然孔湃瑛表現得有一些焦頭難額,但實際上心裡面卻是暗爽——
抗議,那是被欺負者、弱者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