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我錯了,我錯了。”苟曉峰連聲道歉。
“你要是得罪我傅老三那還好說,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得罪寧先生,今天不給你留下點印記,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傅千城冷笑道。
這個時候徐子晟不得不表態了,苟曉峰畢竟是江英會的人,也是在他暗示下才找寧川的麻煩。
他深吸了口氣,站出來道:“傅董,曉峰也是無心之失,還請傅董高擡貴手,放過曉峰一馬。”
傅千城不僅僅是江州地下世界的魁首,同時也是一個市值百億的上市公司董事長。
“你是誰?”
傅千城詫異的看了徐子晟一眼,其他人見他發火都是戰戰兢兢的,唯有這個人敢站出來說話,肯定是有幾分底氣的。
徐子晟眼中閃過一絲羞怒,他本以爲自己在江州也算得上一號人物,沒想到人家傅三爺根本不認識他,不過這個時候徐子晟可不敢多說什麼,規規矩矩道:“我叫徐子晟,徐長庚就是家父。”
“哦,原來是你啊。”傅千城點了點頭,語氣平和了不少。
“我聽說過你,聽說你組建了一個江英會,號稱網盡江州精英,都爲你所用,不錯,有點能耐。”
他這樣一說,徐子晟立馬一喜,知道有戲,果然還是自己的面子夠大啊。
其他人聞言,也頗爲羨慕的看着徐子晟。能夠引起傅千城這等大佬關注,徐子晟的確足以自傲了。
然而傅千城接着一句話卻讓衆人臉色大變,只見傅千城面帶不屑,冷笑說道:“可即便如此,你又算得了什麼東西,也配架這個樑子,滾!”
噔噔噔。
徐子晟連退三步,差點氣得吐血。
其他人噤若寒蟬,裝作沒有聽見。
“寧先生,你看這件事如何處理?”傅千城琢磨着自己表現得也差不多了,於是把決定權交到了寧川手上。
這些紈絝子弟見傅千城對他們和對的寧川的態度截然不同,就跟吃了屎一樣,別提有的膩歪了。
“他哪隻手碰的我,就廢他哪隻手。”寧川淡淡說道,就好像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來。”寧川話音一落,小軍就毫不猶豫的走到了苟曉峰面前。
不談寧川術法真人的身份,光是昨天的救命之恩,小軍就應該拿一個應有的態度出來。
只是一瞬間,小軍就把被嚇傻了的苟曉峰提了起來,讓其動彈不得。
“住手,快住手,傅董這是這麼一回事啊?”書房內的幾位大富豪聽着動靜,立馬衝了出來。
“怎麼一回事?”傅千城嘴角一掀,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你這個兒子狗膽不小啊,連寧先生都敢羞辱,廢掉他一雙手算是便宜他了。”
幾位大佬聽得恍恍惚惚,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倒是苟老闆聽着要廢掉他兒子的一雙手,臉色頓時一白。
“傅董,這件事可還還有商量的餘地?”
傅千城雙手一攤,道:“別問我,你兒子得罪都不是我,而是寧先生。”
“寧先生……”苟老闆目光一轉,滿是急切的看着寧川。
“寧先生,犬子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我苟某人向你道歉了,還請饒過犬子一次。”
苟老闆話雖然這麼說,但眼中卻滿是不甘之色,讓他當着這麼多同行面前向一個小輩道歉,這不是打他的臉嘛。
“呵呵。”寧川坐了個位置坐下,似笑非笑。
“你……”苟老闆見狀,眼神一冷,若不是看着傅千城的面子上,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在寧川面前低聲下氣。
“小川,你苟叔都道歉了,你也該讓一步了。”唐萬里也站出來說話,語氣中帶着不悅之意。
寧川依舊漠然不語。
小軍見寧川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控制着苟曉峰的手一用力,苟曉峰就爆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差點沒尿褲子。
“寧先生……”
“小川……”
苟老闆和唐萬里見狀,哪還穩得住,連忙勸道。
“爸,快救我,救我,手要斷了。”苟曉峰疼得鼻涕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慘叫不停。
苟老闆急得直跳腳,一下子衝到寧川面前,連連求情。而唐萬里則是不停向傅千城說好話,只是傅千城沒有搭理他。
其他幾位富豪都採取了冷眼旁觀的態度,一語不發。
徐子晟倒是想開口,但他也知道,寧川和傅千城都不可能賣他這個面子。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衆人的目光都朝着寧川看了去,眼神很複雜。
誰也沒能想,一開始貌不驚人的寧川居然擁有這麼恐怖的能量,連傅千城都要客氣以待,爲了他,甚至不惜得罪苟家和唐家。
宋思穎和楊宇相視一眼,都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之色。
他們回憶起了寧川信誓旦旦說君山別墅屬於他的那一幕場景。
“該不會真是他的吧。”
宋思穎心肝一顫,不過這個念頭一起就被她給否定了,能夠擁有君山別墅可不是傅千城的貴客就能夠辦到的,那至少得是傅天正,傅老爺子的朋友。
而寧川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又怎麼可能成爲傅老爺子的座上客。
就在二人心思轉動的時候,唐雪薇從衛生間走了出來,重新出現在了客廳。
“這是怎麼回事?”她有些不解的看着這一幕。
宋思穎抓住機會,連忙向唐雪薇解釋了幾句。
她清楚,現在這個情況也只有唐雪薇能夠說動寧川了。
果然唐雪薇在聽到事情經過之後,表情連續變幻了好幾次,最後連忙向寧川說道:“小川,要不就饒了苟曉峰這一次吧。”
聽了唐雪薇的話,寧川漠然的神色這纔有些鬆動,向小軍搖了搖頭,示意放手。
苟曉峰被小軍一把推開,跌倒在地,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呆怔怔的不敢說話,就跟傻了一樣。
鬧了這麼一出,寧川也沒打算久留,向唐雪薇道了一聲告辭,而後轉頭離去,傅千城和小軍則是緊隨其後,連招呼也沒向其他人打一個。
最終,大廳裡面只餘下了滿是震撼和不解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