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的一樓裡,場面一片混亂,這個時候一個負責於母的護士有些擔心於母的安危,急忙跑到病房查看了一番。
可是當她看到空蕩蕩的病房,神經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趁着羅院長還在這,連忙反應了這個情況。
“什麼?你說一個尿毒症病人消失不見了?”正準備替嚴世高說情的羅振林在聽到護士的話後,頓時錯愕道。
“嗯,病人名叫蘇瓊花,一位尿毒症重病患者,今天下午就需要接受一次血液透析,對了,剛剛跟着那位先生離開的年輕女子就是蘇瓊花的女兒。”護士將她瞭解到的全部說了出來。
羅振林眉頭一皺,道:“剛剛離開的明謀有三個人,還有一個人是誰?”
“還有一個人?”護士認真回憶了一下,表情猛的一變,多了幾分驚駭之色,“那位好像就是蘇瓊花。”
“胡說八道。”
羅院長衣袖一揮,表現得有些不高興,“蘇瓊花今下午就要接受血液透析,現在能夠跟一個沒事人一樣走來走去嗎?還有你看看剛纔那位女士像是一個尿毒症患者嗎?”
護士一時語塞。
倒是一直在一旁聽着的傅映竹神色一凜,像是聯想到了什麼,迫不及待道:“羅院長,快把這個地方的監控調出來看看。”
羅振林雖然滿心疑惑,卻不敢在傅映竹面前多說什麼,帶着傅映竹以及小護士一起趕往監控室。
十五分鐘後,羅院長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臉上則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小護士也是死死瞪着眼睛,整個人跟都傻一樣。
傅映竹雖然同樣震驚,但對於她來說更多的卻是驚喜。
只有監控室的那羣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不解之色。
“神蹟啊,在十多分鐘內讓一個生命垂危的尿毒症病人恢復如初,這簡直就是神蹟啊,他是怎麼做到的?”
羅院長嘴中不停的囈語,一雙老手興奮得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放。
等羅院長恢復冷靜後連忙向傅映竹低聲說道:“傅小姐,如果要想治療好傅老先生的病情,這位先生說不定有辦法。”
羅院長口中的這位先生自然指的是寧川。
傅映竹滿嘴苦澀,道:“他可不是說請就能夠請到的啊,何況……”
說到這,傅映竹眼神一寒,喚來了一個保鏢,道:“調查一下剛剛那兩個人,若是真有作奸犯科的行爲,那就交給有關部門依法處置。”
“是。”冷峻保鏢接到命令退出了房間。
“哎。”
本來還打算替他們求情的羅院長聽到傅映竹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在多說些什麼,只能在心中爲李偉和嚴世高默哀了。
醫院外,寧川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他看着身邊眼睛紅紅的於靜蘭道:“靜蘭你那份工作能辭掉就辭掉,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就給小川哥說。”
蘇瓊花和於靜蘭母女雖然不知道傅映竹的身份,但也知道寧川不在是以前那個留着鼻涕滿街跑的小傢伙了,而是一個很有能力身份的人,當下沒有拒絕寧川的好意。
蘇瓊花悄悄抹了把眼淚,再次向寧川感謝道:“小川,阿姨和靜蘭真的是謝謝了。”
於靜蘭倒是沒有向寧川道謝,而是表情有些爲難,說話的語氣也有幾分糾結:
“小川哥,我現在還沒法辭掉酒吧的工作,因爲在領工資的時候我多領了半個月,所以我還要把剩下半個月上滿,這是我對陳姐的承諾,陳姐是一個很好的人。”
蘇瓊花一臉的憐惜和內疚,“靜蘭,這幾個月真的苦了你了啊,媽媽現在好了,你可以重新回學校讀書了,不用再去幹那樣的工作了。”
寧川則是很理解的點了點頭,並且說道:“阿姨,靜蘭,你們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一定要給我。”
說完,寧川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嗯,還有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訴我爸媽,我擔心他們會多想。”
蘇瓊花和於靜蘭同意了下來。
等待蘇家母女乘車離開後,寧川也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
致遠齋是由寧致遠創辦的一間古玩店,位於南山古玩街。
經過十多分鐘的車程後,出租車在致遠齋的門口停了下來。
“小夥子,休息好了啊,剛剛你那個臉慘白慘白,我還擔心你出什麼事呢。”出租車司機朝寧川笑了一下。
寧川也朝着司機笑了笑。
的確,經過在車上的一番休息,寧川恢復了不少,至少從表面看不出什麼異常,只是真元的消耗依舊沒有補充回來。
致遠齋的面積並不算大,一百來平方,越過一扇古香古色的大門便能夠看清楚整個致遠齋。
致遠齋的後面便是寧川父母居住的地方,一棟兩層小樓房,不過這樓房並不是寧家的產業,而是寧致遠租來的。
因爲致遠齋距離學校太遠,加上父母太忙,所以寧川一直是在外面租的房子,自己照顧自己,偶爾纔回致遠齋看一眼。
寧川一進入到致遠齋就感覺到了不對,首先他沒有感受到他父母的氣息,說明寧致遠根本就不在致遠齋,這是很少的情況。
其次,便是致遠齋的大廳多了幾位氣場非凡的大人物,分席而坐,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則是在等待着什麼,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小川,放假回來了啊。”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看起來很機靈的年輕人看到寧川就迎了上來。
寧川還記得眼前這人是誰,孫煜,負責致遠齋一些日常情況,同時也算得上寧致遠的半個弟子。
寧川向孫煜露出了微笑,道:“煜哥,今天什麼情況啊,我爸呢?”
寧川一問,孫煜的表情就變化了一下,還向寧川搖了搖頭,示意寧川不要再問。
就在寧川微微疑惑時,一個四十左右,穿着一件黑色長衫,看起來富態十足的中年人冷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問,你爸的架子可真不小啊,讓我們等了他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