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把老婆孩子接進了家裡,董婆婆、黃彬彬和葉麗華隨着跟了進去,她們是去幫忙的。
朱義還在怔怔地發呆。
秦堪沒有去驚動他。
秦堪正準備轉身回自己的房間時,朱義叫住了他。
“秦堪,你答應過我,尋找我失蹤的孩子。你可是要盡心啊。”朱義說,“又過來這麼久了,還沒有一點音信?”
秦堪就怕他問這個問題。
怎麼沒有音信呢?早就幫你找到了!只是,現在還不是你們見面的時候。要見面,看你到九十歲後能不能有機會。
現在人家問這件事了,該怎麼回答呢?
說沒有音信,會讓老人家心酸的,說有音信了,他又會急於去找他。
所以,秦堪只能模棱兩可,說:“有線索了。這事還不能急,因爲,你的兒子不會碌碌無爲,現在有一個線索,是你兒子現在是高官,這件事有一定難度,我會加緊查的。”
秦堪這麼一說,朱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你加緊查啊。他不能來這裡,我可以去見他。”
秦堪只能答應說,好好,我會加緊查的。
這時候,董婆婆出來了,她說:“我去燉一碗山雞湯給她喝。”說着,去了伙房。
看得出來,董婆婆心裡有些愁苦。
她一輩子,沒有孩子,她和朱義在一起的時間最短,這是一個遺憾。
朱義有些內疚。他和黃彬彬和葉麗華都生有孩子,就是和董青沒有孩子,害得她經常有些惆悵。
我一定對你格外好些。
這個想法,朱義是經常這麼想的。
不過,朱義是個多情多義的人,他對誰都很好。
朱義進去幫董婆婆一起燉山雞湯去了,秦堪回到了寢宮。
蘇麗義從孟良家裡出來,對秦堪說:“我已經插不上手了,活,都搶着做。所以,我回來了。”
其實,哪裡是這樣?是蘇麗義惦記着秦堪,她要來安排秦堪的生活。
秦堪也知道蘇麗義的意思,心裡有幾分過不去,剛纔在那個世界,他和侍女們簡直翻天,一張闊牀上,四個女子,玩得瘋了。
現在見到蘇麗義,心裡有些怪怪的,有些擔心蘇麗義生氣。
她會不會知道呢?或者,她會不會猜到呢?
知道?不一定,但是,猜,肯定能夠猜到一些。
最近,他每天晚上都是十二點左右才進海島,而過去,十點之前準時進去,這兩個小時他幹什麼去了,她不會猜?
秦堪偷偷觀察蘇麗義的臉色,說實在的,說不準。
蘇麗義的臉上,並沒有不悅,她總是很陽光,很快樂,很愉悅。
難道她真的不在乎嗎?
想到這裡,秦堪有些失望。
他希望蘇麗義在乎,也希望蘇麗義吃醋,他就怕蘇麗義無所謂。
蘇麗義真的是無所謂嗎?
他在吃飯的時候,稍稍地透露了一點。
“她……她們要侍寢……”
蘇麗義驚愕了一下,吃飯的動作停止了幾秒鐘,她的眉毛皺了皺。
顯然,她很吃驚。
“她們侍寢了嗎?”
蘇麗義還是問了。
“沒……有……”
秦堪的回答拖泥帶水。
蘇麗義似乎聽出了什麼音,吃飯的動作變慢了,她好像是在思考什麼。
她不高興了。
“雯雯不生氣?”蘇麗義問。
糟!她已經認定有這麼回事了。現在,連撒謊的機會都沒有了。
“雯雯不知道。再說,這也是他們這裡的規矩。”秦堪只好老實說。
蘇麗義擡起眼皮看了一眼秦堪。
“嗯,不要告訴雯雯,記着,這件事,什麼時候,你也不能告訴她。懂嗎?”蘇麗義說。
秦堪點點頭,訥訥說道,“對不起,蘇麗義。”
“你沒有對我不起,你沒有騙我。希望你好自爲之。”蘇麗義說。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秦堪說。
“你真的知道了?”蘇麗義看着秦堪的眼睛,說,“你說,你怎麼樣向閆燕交差?”
“我……”秦堪沒有了下文。
蘇麗義靜靜地等他說話。
“我只能對閆燕說,對不起了,你去找一個更好的吧。”秦堪說。
蘇麗義還是沒有說話。
她似乎也在沉思。
“真的,我只能對閆燕說,對不起了。”秦堪說,“蘇麗義,我和雯雯也已經有了女兒。”
蘇麗義又是一驚,半天沒有作聲。
秦堪停住了筷子。
他怔怔地看着蘇麗義,說:“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能告訴我嗎?”
蘇麗義擡起頭,看着秦堪,說:“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假如,這些侍女裡面,又有懷有你孩子的,那又該怎麼辦?謝麗斯,已經和你有孩子,雯雯也是,你不能對不起他們了。你也不能隨便就丟開了她們。但是,國家的法律,你知道,一夫一妻。再說,你也不能一個人佔有太多。至於今後怎麼辦,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還是自己拿主意吧。”蘇麗義認真地說。
秦堪苦苦地思考着,他曾經想過,一夫多妻,但是,現在是文明世界,怎麼可以呢?特別是蘇麗義剛纔說的,假如,那些侍寢的女子,也懷孕了怎麼辦?別看人家是侍女,一樣的,人家也是女人,也是母親的女兒,也是做母親的人。
想到這裡,秦堪出了一身冷汗。
“我錯了。”
秦堪說完,又沉思了一會,怎麼辦呢?很多問題,必須要解決呀。謝麗斯,我已經答應了她,等戰爭結束後就接他們母子來的。雯雯,我也答應了她,等找到門鑰匙,我就娶她。
可是,還有閆燕,還有徐茜,等等。對,面前的蘇麗義,這輩子,還能和她分開嗎?
這些都是問題,都是需要解決的問題。
但是,這些問題不是一般的難解決,甚至說,我秦堪一個問題也找不到答案。
“蘇麗義,你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嗎?”
蘇麗義搖搖頭,說:“我怎麼可能給你答案呢?我問你,你是不是也想和朱義一樣?”
秦堪搖搖頭,有點點頭。
“你到底是搖頭,還是點頭啊?”蘇麗義說。
“我不知道啊。真的,我不知道。”秦堪苦着臉說。
蘇麗義噗嗤笑出了聲,說:“好吧,把這個問題交給萬能爺爺吧。”
“萬能爺爺?”
“對,也就是時間老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