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說：“是嗎？”
交警說：“我可以發誓，其實，我還是你的骨灰級粉絲。”
秦堪聽這位交警說的，覺得他一點也沒有裝腔作勢，笑着說：“你說話，還比較誠實。我再問你，內海那邊是不是沒有辦法過去？”
交警說：“別人過去，自然沒有問題，但是，你不要去。我們交警中，有的人是植入了芯片的，他們一旦認出你來，還是比較麻煩。”
“假如我一定要去，你有什麼辦法呢？”秦堪說。
“你們一定要去？那裡有必要去嗎？如果你們一定要去，我可以送你們去。”
秦堪看了看時間，說：“這樣行不行，今天傍晚，我們想去一趟內海附近，你送我們去。我們保證，不會給你添加太多的麻煩，至少，你不會有危險的。”
“可以，你們傍晚時分，那時候，剛好是我下班的時候，我送你們去。不過，雖然我就是一個賤民，但是，我也怕死喲。你們一定要保證我沒有危險。”
秦堪說：“放心，我保證。”
蘇麗義把車子往回開，送到剛纔這個地方，然後又開走了。
蘇麗義說：“沒想到，這個交警還是你的粉絲啊。”
秦堪輕輕一笑說：“自從奇犽人來了之後，大家的心態都變了，都變得人人自危，對我們兩個人，過去是崇拜，現在，在很多人眼中，我們是人家的登天梯子，是金錢，是榮華富貴。所以，有這樣的哥們，真的難得。”
蘇麗義說：“是的，這樣的人很少。剛纔，他假裝沒有認出我們來，偷偷告一下密，此時，京城街道，可能就是我們的墳墓。”
是的，奇犽人打汽車，那是分分鐘的事。
很慶幸，遇到了這麼一個交警。
“要是等一會他守諾的話，我們還有多少功勳幣？給他一些。讓他也做一個貴族。”秦堪問。
秦堪身上有些功勳幣，蘇麗義身上也有一些，兩人加起來，一共是一千多。
“都給他？沒必要吧。給他一百就行了，做個初級貴族。你要知道，現在的功勳幣不容易弄到。能省一個就是一個。”
蘇麗義知道，秦堪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喜歡感情用事，他一衝動，會把身上所有的都給別人。
秦堪笑了笑，說：“難得遇到這樣的人，我準備給他一箇中級貴族。”
蘇麗義看了秦堪一眼，心想，果然沒有猜錯，他就是喜歡感情用事。
不過，蘇麗義從來不和秦堪爭論，他既然說了，就聽他的。
他們倆換了一輛車子，必要的防範心理還是要有的，這個交警哥們，第一次見面，這人吧，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多得很。所以，他們把奧迪Q7換出來。
“你感覺那個交警會守約嗎？”蘇麗義說。
“我感覺會。”秦堪認真地說。
“如果他會的話，這就是他的福氣了。”蘇麗義遠遠地把車停在那裡，她已經看到了那位交警，他還在那裡認真地執勤。
作爲賤民，他一天要工作十二小時。
交警幹十二小時是相當累的，加上他們年輕，兩葷兩素一般是不夠他們吃的，他們又沒有外快賺，常常會餓肚子。
到了下班時候，來接班的人已經到了，那位交警連續看了幾次手錶，顯然，他是在等秦堪他們。
蘇麗義按了按喇叭，引起了那個交警的注意，他狐疑地走過來，看着這車子不對，最後還是認出來了。
“你們換了車子？”交警問。
“我們經常換車的。”秦堪說。
“擔心我告密？”交警有些失落地問。
“倒也不是。不過，謹慎點也是應該的，對不？”秦堪實話實說。
“也對。第一次見面，不知道底細，萬一有什麼好歹，那就後悔都來不及了。”交警笑着說，“來吧，你們坐我的車。”
秦堪和蘇麗義坐上交警的車子，徐徐向內海方向行進。
果然，越到內海附近，盤查得越來越嚴格，最後，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把守，天空，還有奇犽人的飛行器在巡邏。
顯然，這裡是奇犽人的重地。
內海，加上原來開放的故城，被奇犽人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奇犽人辦公住宿的地方，一部分是“遺老”們居住的地方。
珊珊，就這在這裡面。
這裡是除烏寨之外，和西山一個保衛級別的地方，是奇犽人在華夏的職權行使的地方。
據說，這裡面總共住了七百多奇犽人。
這也是現在所知，奇犽人最集中的地方。
徐老四的城市游擊隊一直想打這裡的主意，但是，他們連靠近這裡的機會都沒有。
半徑五公里之外就有部隊戒嚴。
看到紅牆了。
交警停下來，說：“只能到這裡了，再進去，那就要特別通行證了。”
“半小時之後，你能來這裡接我們嗎？”秦堪說。
交警猶豫了片刻，說：“可以。不過，你們準備幹嘛？這裡可是長期處在一級警備狀態的。遇到可疑的人，他們是先開槍，後問話的。橫蠻得很。就連我們也不能過去。”
秦堪笑着說：“去幹嘛，你別問，半小時之後，你來這裡接我們就行了。”
秦堪和蘇麗義下了車，交警開着車走了。
見交警走遠了，蘇麗義放出海螺宮殿，他們從海螺宮殿裡往外走，看看能不能進入紅牆內。
結果是，他們剛好進了紅牆內，就再也走不動了。這是從海螺裡能夠走到的最遠距離。
收穫不大。
秦堪他們只是看清楚了進紅牆的路徑，和檢查手段。
要進這道紅牆，起碼有三道關卡。一道是警衛人員檢查身份證件，第二道是掃描臉部和虹膜，這是進一步的身份驗證。第三道就是X射線掃描了。它既可以查出隱身人，又可以檢查是否帶有兇器。
過了這三道關卡，裡面就全部是電視監控了。
蘇麗義搖了搖頭，說：“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秦堪苦笑了一下。
他們退了出來。回到剛纔宮殿內牆。接着，他們出了海螺，等候交警的到來。
“要是那名交警不來，我們怎麼辦？”
因爲這裡離紅牆直線距離只有兩百米，要是突然出現一輛車子的話，會很不好解釋，保衛人員會迅速地來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