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你真的要陪我去?” “嗯!” 知道無法改變,晚上留際長空吃完飯後,柳無情便將他送到賓館,然後往回趕,誰知道,回來後,發現家裡多了個人。 客廳的沙發上,兩女並排而坐,卻是蕭萱擁着孟媛媛正說着話。 “哥!我把萱姐叫來了!”孟媛媛一看到柳無情就站了起來,低着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好啊!柳無情,你要出國也不告訴我,你這是一點也不把姐放在眼裡啊!而且,你讓媛媛怎麼辦?”蕭萱嗔怒的看着他。 柳無情先是一怔,繼而馬上就反應過來,暗歎自己不夠細心。 孟媛媛是個內向的女孩子,本來就需要人陪伴,有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是沒事,可是自己明天就要去英國尋那教廷的晦氣,這樣一來,可不就是留下女孩一個人在家,孤獨無依? “哪能啊!這不是準備明天給你打電話嗎?既然你來了,那我就省點話費了!”柳無情聞言,撒了個小慌。 “這還差不多,我聽媛媛說你要到國外去,不知道去幹嘛?要不是我的護照沒辦好,我肯定要跟着去,看,我把行李都搬來了。”蕭萱拍了拍身邊的一個提包。 “是啊,嘿嘿!”柳無情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蕭萱不能跟着,不然的話,擦了擦汗,他沒敢告訴蕭萱,這次有密門安排,所以不需要費那個功夫,不然的話...,他連忙打着哈哈,安慰道:“那個,別泄氣,下次一定帶你去好好玩玩兒,對了,我明天就走,到時我可是把媛媛交給你了!” “好啦,家裡一切就交給我和媛媛了,你放心地去吧。”蕭萱鄭重承諾道。 就這樣,三人一直聊到半夜,這才各自休息不提! 翌日,飛往倫敦的航班上。 柳無情和際長空赫然在座,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天上地下的瑣碎傳聞。 際長空是自己要求跟來,要助柳無情一臂之力,柳無情起初當然不同意,自己的事情怎麼能把人家也拉到這渾水裡。但際長空耍起無賴來還真是有一套,他好說歹說,軟磨硬泡最後硬是跟着柳無情來了。 雖然際長空不說,不過柳無情也能猜出來,他此舉必然沒經過其師父同意,畢竟自己此去可能會引發的事情可不小。 “柳大哥,你還在糾結啥?咱們修者做事力求灑脫,自如隨心,何必老是惦記着我這點破事!”際長空顯然看出柳無情所想,忍不住開解道。 “再說了,你也答應替我們走一趟,去破解那龍墓之陣。此陣雖是殘餘的小陣,但依舊難倒了整個華夏密門。柳大哥此舉不知道幫了我們多大的忙,師父就算事後知道了,也頂多說我幾句,不會過多爲難。” “卻是我着相了。”柳無情苦笑,覺得對方那對於修者的認知確實有道理,自己修的是仙道,求得是超脫紅塵,的確不必因爲一些事束縛住本心,有恩記之,留待後報即可。 “各位乘客,現在我們已經到達倫敦上空,飛機即將降落,請各位乘客...”空姐甜美的聲音廣播裡響起。 倫敦到了! 到達倫敦,時間是下午四點半左右,這不是行事的好時機。 要攻破教廷的防線,並不容易,所以,兩人商量好了,先控制教廷的亞瑟王,作爲助力。 亞瑟王度蘭達在英格蘭國身份顯赫,是王室所敕封的貴族,他經營着龐大的財產,是上流社會的人物,在英格蘭有着巨大的影響力。 格蘭特這樣的人的居所自然不是柳無情所能知道的,好在他還有際長空相助,華夏密門的世俗勢力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際長空只是撥了一個電話,就查清了他今天的落腳點——位於倫敦市
外的一座城堡式莊園。 趁着時間還早,柳無情和際長空就在附近用了餐。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到了郊外後,他們乾脆悄悄運起輕身的法門,迅速來到了一座小山下。 山並不高,只能算個小丘陵,山丘上植被很密集,一條柏油大路直通山上,在山下就可以看到那座莊園的輪廓。 此山就是歸屬格蘭特所有,上山的路上用英語表示着這裡屬於私人領地。 天色已經不早了,這裡又是郊外,沒有多少人跡。 柳無情在附近人家留下一沓錢“取”走一輛車,開到了山下留給際長空。 他給際長空安排的任務是接應,同時也是想保護對方的意思。 際長空雖然不甘心,但他也知道自己境界和實力都差柳無情太多,只能接受這個任務,偷輛車來,既是爲了混淆視線,也是爲了逃脫方便。 接着黑夜,潛行一段時間,柳無情在柏油路邊現出身形,稍作調息,便順着路藉着路邊的植被掩護,快速向山上推進。 高大的圍牆包圍住莊園,門口是嚴密的守衛,莊園內是遍佈的攝像頭。 這一切對柳無情來說都不是問題,他悄無聲息地進到圍牆內部。 莊園佔地巨大,建築也不少,中間一座主建築猶如城堡,可以看出來房間極多。 片刻後,柳無情在這座城堡裡逮住了一個廚師,他順利地逼問出度蘭達現在的位置,就點了此人昏睡穴,真氣封住其穴道,把他藏到一間雜物間裡。 “三樓。”柳無情順着樓梯來到了三樓,這堡內守衛相對外面放鬆許多,是內鬆外緊的佈局。 “就是這裡了。”柳無情輕輕敲了敲門。 “ein。”渾厚的嗓音從房中傳來,柳無情推門而入。 “whoaeyou?”房間裡,一個穿着絲綢睡衣的中年男人正捧着本書閱讀,他的手上端着杯紅酒,這時擡頭向柳無情看來,臉色就是一變。 “你好啊,度蘭達先生,雖然我英語還行,不過我還是習慣說漢語。”柳無情慢慢的走了過去,笑道。 “不知道這位朋友來這裡有何貴幹?如果缺錢,我可以贊助一點,就當交個朋友,你們華夏文化我瞭解,最講究這個。”中年男人很快就鎮定下來,他果然也會漢語,笑着舉起手中的酒杯向柳無情示意,竟是風度十足。 “可惜。”柳無情冷笑:“度蘭達先生,我可不是爲了交朋友而來,我想你應該知道斯特貝爾他們到中國要幹什麼吧!” “你...你是?”度蘭達的眼中,爆出一抹精光。 “不錯,我正是你們的目標!” “唉,其實我和他們失去聯繫後,就有所猜測,沒想到你速度這麼快!”度蘭達放下書,親嘆了口氣,端着酒杯站了起來。 “沒想到那麼多人還是留不下你啊!我早就警告過斯特貝爾,希望他能放棄這段無所謂的恩怨,可惜他看不破。”度蘭達眯着眼抿了一口酒:“後來,我想想,讓他殺了你,再做出心境上的突破也好,我連諸神之劍都賜給他了!現在看來,讓他找你是個錯誤的決定啊。” “是啊...”柳無情還想再問,突然他眼神一厲,身形一動,真氣射出,擊碎了射來的酒杯。 “啪啦。”酒杯破碎,紅酒濺了一地,濃烈的酒香彌散在空氣中。 柳無情身影一閃,眨眼間就攔在意欲跳窗而逃的度蘭達,他真氣猛然一爆,一拳狠狠地朝度蘭達砸去。 “吼。”度蘭達速度不如柳無情,見去路被攔,他生生剎住步子,鬥氣運到手上,也是一拳迎上。 一聲沉悶響聲,兩隻拳頭撞在一起,猶如彗星對衝,四射的氣勁頓時把附近的實木桌子打出一個個小空洞,激
得碎屑四飛。 “哼!”度蘭達悶哼一聲,噔噔地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子。 “好渾厚的力量。”他心下暗驚,其實自從知道柳無情擊敗了斯特貝爾等手下,度蘭達就已經猜出,自己不是對方對手,但也沒想到差距這麼大,自己竟然一個照面就吃不消。 如果有諸神之劍在手的話,自己就不用這麼狼狽!度蘭達暗忖,可惜打死他也想不到手持諸神之劍,倍增力量的斯特貝爾,還是沒奈何柳無情。 其實,這主要是他們境界水平不夠,如果換個高手來,在諸神之劍的增幅下,不說擊殺柳無情,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想走?沒那麼容易。”柳無情趁敵立足未穩,揮着拳頭趕上去,這麼近的距離,他一拳直砸,呼然有聲,呼嘯的拳頭,奔着度蘭達的面門去了。 度蘭達見此,雙手成十字形架在一起,硬是受了這一拳。 “嗞啦。”當柳無情拳頭如重錘般砸到他的胳膊上,昂貴的絲綢睡衣頓時不堪重負,那被擊中的地方,布料直接碎裂,化爲片片。 “喝呀!”度蘭達格鬥技巧極高,硬接了柳無情這一拳後,他卻藉着這一擋的姿勢,側身進步,肘部橫擺,直擊柳無情腦袋,攻勢凌厲,如奔雷烈火。 想偷襲?柳無情反應迅速,另一隻手也折手肘擊,和度蘭達硬碰硬。 “砰砰!”拳腿相交,殘影橫飛,只是眨眼間,他和度蘭達接連對了數十拳,數十腳。 不妙!度蘭達察覺到手上的疼痛,知道繼續這樣短兵相接,自己絕對討不了好。 他大喝一聲,鬥氣猛然聚集爆發,氣勢猶如巨木直撞。 可惜,之前柳無情和他對拼,只不過是試探他的分量而已,現在兩人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柳無情已經決定,速度擒下他了。 雙眼一抹寒光閃過,度蘭達心中一稟。 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柳無情手心一道真氣浮現,道道劍氣肆意,他頓時就愣住了。 柳無情並沒有釋放出劍氣,他知道度蘭達抵擋不了,便冷冷的說道:“生,還是死?自己選一個!” 度蘭達養尊處優多年,不過戰鬥的本事倒沒落下多少,看到柳無情手中那駭人的劍氣,雖然心中驚恐,但是,他卻並不想就這樣俯首。 “破!”鬥氣涌動,憋紅了臉的度蘭達,鼓動的鬥氣終於掙脫而出,呼嘯着就砸向了柳無情,對此,柳無情冷冷一笑,數十道劍氣,犀利無匹的轟向了度蘭達。 頓時,度蘭達被嚇的魂飛魄散。 可是,那些劍氣卻彷彿長了眼睛似的,從他的身邊劃過,將他旁邊的傢俱,地板,牆壁,轟的如同被犁過一般。 冷汗,蹭蹭蹭往下冒。 噌的一聲,度蘭達跪倒在地:“願聽候差遣!” “度蘭達先生,你的話嚴重了,說起來你我也無直接的恩怨,我只是要問幾個問題,希望我能在閣下這裡得到滿意的答案。”柳無情微笑着封住了度蘭達的穴道。 點住了度蘭達穴道後,柳無情拖來一張椅子坐在度蘭達的身前,眼神直直的盯着度蘭達:“不知道你會不會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呢!” 眼神,0透露出赤裸裸的威脅。 “我...”度蘭達此時被柳無情封住穴道,手腳動不了,只能躺在地上說話,他開口後神情猶豫不定。 “我相信你能走到今天的地位,是個識時務的人!”柳無情微微一笑,一手搭在度蘭達的胸口處,另一隻手冒出一到犀利的劍氣,翻滾不休。 正如柳無情所料,度蘭達是個成功的上位者,但絕不是鐵血的戰士。他感覺到胸口上溫熱的手,卻如墮冰窟,在零點幾秒的權衡後,他馬上就屈服了:“您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