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天和可兒捧着一束玫瑰鑽入轎車回去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恰好從街頭駛了過來,坐在車裡的楚天想起上次見到的情景,認出正是載走老婦人的豪車,於是下意識的擡頭瞥了車輛一眼。..
視野中,一名年過六十的銀髮老者映入他的眼裡,老者身材並不高大,細長的眼睛,蒜頭鼻,微挑的嘴角好像老是在笑,頭髮梳理的絲紋不亂,量身定作的襯衫,讓他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十歲。
在楚天擦肩而過掃視他時,銀髮老者也像感應般扭頭,兩人目光稍微相碰便各自隨着轎車分離,在兩方漸行漸遠的車裡,銀髮老者拿起一個小菸斗,吐出一口濃煙自語:“剛纔那年輕人、、”
“氣度真不凡啊。”
有些人,只需要看一眼就會永生難忘。
沒有多久,勞斯萊斯就停在花店門口,先是兩名體格強壯的男子鑽出來,隨後銀髮老者也噴着煙霧踏出,但還沒踏進花店就聽見老婦喊道:“阿爾伯特,把你的菸斗滅了,不要傷害到花兒。”
銀髮老者一臉無奈,只能把菸斗遞給一名跟隨,隨後還把身上煙味拍打幹淨:“我的女王,我抽的是沒有菸草味道的薄荷,不會傷害到你那些寶貝。”接着他又一拍腦袋:“下午很對不起。”
“不是我不聽你的花經,而是我心情煩躁出去散心。”
話還沒說完,走出來的老婦就輕輕擺手,隨後一推眼鏡開口:“不用跟我解釋這些,你知道我是不會在乎這些的,去把你書桌上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可不想打理完花兒,再去幫你收拾手尾。”
接着,她把鑰匙丟給銀髮老者:
“收拾完後鎖門,我在車上等你。”
銀髮老者握着鑰匙低頭苦笑,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吞下,老婦的性格他又不是第一天瞭解,如果不把書桌收拾乾淨,第二天估計會把自己的東西全部丟出去,而他卻不想失卻這個清靜幽雅之地。
於是他拍拍衣服走入花店,老婦則靠在車裡閉目養神。
“no!_no!天才啊。”
在老婦剛剛舒緩疲憊時,一聲大喊就從花店裡面傳來,遠比刀入喉嚨的喊叫還嚇人,兩名跟隨也是被嚇得跳了起來,隨後兩人就拔槍衝了進去,倒是老婦不緊不慢的睜開眼睛,聲線平緩喝道:
“阿爾伯特!你究竟怎麼回事?”
話音落下,銀髮老者就握着一張書紙撲了出來,後面還跟着兩名一頭霧水的保鏢,隨後銀髮老者就半跪在勞斯萊斯身邊,一臉瘋狂的指着滿滿一紙甲骨文:“女王,我親愛的女王,誰寫的?”
“什麼誰寫的?”
老婦一推遮擋五官的眼鏡,瞥了一眼書紙開口:“不就是你寫的、、、”話到一半她就愣住了,她當然認得出上面大部分不是銀髮老者筆跡,而且受後者影響也知道上面文字:“甲骨文?”
“這麼多?”
銀髮老者連連點頭,臉上掩飾不住欣喜:“是啊,這麼多!天啊,究竟是誰寫的?不僅改正了我的錯誤,還翻譯了我留在紙上的名言,更重要的是最後一段,完全是信手拈來的一段翻譯、、”
“雖然我還看不懂,但能寫成這樣的,天才啊。”
他的右手,下意識裡隨之在空中畫動,開始一筆一劃的臨摹起來,臉上滿是讚歎喜悅神情,接着,他目光炯炯的望向老婦人,手舞足蹈喊道:“維多利亞,這究竟誰寫的?今天有誰到過花店?”
“你一天都呆在花店,應該知道這是哪位天才的傑作?”
“快告訴我,我要找到他,我要拜他爲師。”
“堂堂親王,怎麼如此失卻禮儀?”
老婦人眼神一凜,低聲喝道:“快點上車!讓我想想告訴你,我每天就做十單生意,要記起哪位客人的傑作很容易,只是你不能這樣癲狂,上車!”接着她又向司機一揮手:“回白金漢宮!”
銀髮老者很快鑽入進去,只是臉上熾熱依舊。
“客人基本是買了花就走,幾乎不可能去你書桌。”
老婦人靠在舒適座椅上回想整天情景,雖然她保持一如既往的鎮定和風範,但心裡也確實被那張甲骨文字震撼,因爲它的難度和字形是公認的,如非骨灰級專家是很難寫出這行雲流水的字形。
老婦人忽然想起了什麼,坐直身子對銀髮老者開口:“喔,對了,很可能是那東方年輕人,我讓他在花店隨便逛逛,也許他就是在那空擋去到你書桌,然後見到你生澀難堪的字眼就起好心。”
“只是這不太可能啊,那年輕人才二十歲,何來這種造詣?”
銀髮老者見到有目標就再度興奮起來,他也不管什麼年紀和造詣,只是拍着大腿喊道:“把他請過來問問就知了,我不管他什麼人,總之我要找到他,我要拜他爲師,我要他教我所有的字形。”
“有沒有他電話?有沒有他地址?”
老婦人輕輕搖頭:“沒有!”
銀髮老者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想起了什麼,他一轉身抓住一名跟隨開口:“花店有監控錄像,薩克森,你馬上讓皇家衛隊去調看錄像,然後照相片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找出那年輕人。”
“不準傷害他,也不準別人傷害他!”
那名跟隨一愣,隨後點點頭:“明白。”
下一秒,他拿出電話、、、、
幾乎同個時刻,靠在車裡的楚天坐直了身子,他忽然想起在哪裡嗅過老婦人身上的香氣,那就是在香港時王妃身上的氣息,楚天清楚英王室的人講究吃穿用度,不會隨隨便便跟普通子民重複。
因此,他眼睛微微亮起:莫非那老婦人也是王室中人?
想到這裡,他拿起電話:“西王,把王室資料給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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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楚天大戰將臨之際還研究王室成員時,聶無名正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在一間食館打包了幾份食物,他就提着東西拐入一個巷子,還沒過一分鐘,便鬼鬼祟祟,一前一後的閃進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相距四五米遠,一個走內側,一個走外側。
他們舉手投足,透着一股配合默契的味道,一看便知道,接受過專業跟蹤訓練,他們手臂自然下垂,雖然有袖子擋着,但還是可以看出他們手上握着有槍,腳步遲疑,顯示出肌肉繃緊的警惕。
似乎是對被追蹤者,忽然選擇進入這樣一條衚衕而感到納悶不解,一陣風吹拂而過,聶無名在半空中衣袂飄動,他饒有興趣的看着下面的兩個人,眼中閃動着讓人心悸的寒芒,隨後一躍而下。
拳頭連續揮出,兩人轟然倒地。
下一秒,周圍閃出十多人,火炮他們用槍指着活口
聶無名一臉譏嘲的看着兩人,眼裡有着貓捉老鼠般的戲謔道:“跟我這麼多天不累嗎?如果不是少帥要我吊吊你們耐性,把你們大部隊引過來殲滅,我早就一槍斃掉你們,可惜這麼多天、、”
“還是你們兩個,真是浪費我時間。”
“現在大家即將開戰了,留着你們也沒用了。”
在火炮踏前一步要開槍時,一名活口顫抖着開口:
“別開槍,是南宮先生讓我們保護你的、、”
聶無名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只是冷冷哼了一聲:“我不去找他,他倒主動來找我了,行,竟然是南宮越的人就留你們一命,回去告訴他,他那點力量留着保護自己吧,我不需要他照顧。”
“識相的少管閒事,不然我絕不念那點情!”
“少帥的敵人就是我聶無名的敵人!”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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