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將舔食者打得血肉橫飛,然而原本噴吐着烈焰的機槍突然啞火,彈夾已經被打空了。
利爪隔空掃來,凌厲的勁風幾乎刺痛得他睜不開眼。
本能地將槍擋在身前並向後退去,但利爪仍在周正豪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
大牛端起手中的步槍,不斷向舔食者射擊,只是那揮出的手臂又反向將他抽飛了出去。
伴隨一聲嘶吼,舔食者那猙獰的尖爪再次對準下一個目標。
阿萍死死擋在妹妹面前,面對刺來的利爪沒有任何恐慌,只有對怪物無窮的憎恨。
利爪越來越近,幾乎貼近阿萍的臉蛋。
“不要殺我姐姐!”
阿彩突然從後面冒了出來,並揮手打向了舔食者。
轟!
一股肉眼捕捉不到的氣浪,將半人多高的舔食者向後轟去,甚至險些從天台上栽倒下去。
嗷!
傷痕累累的舔食者怪叫一聲,準備先拿眼前的小女孩做獵物。
誰知阿彩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把鋒利的匕首,用力向前投了出去。
在真氣的催動下,匕首以比子彈更快的速度激射而出,直接插在舔食者的胸口。
不僅如此,真氣使得匕首的傷害擴增,原本的傷口突然被擴大成水桶粗,黑血不斷從傷口處噴涌而出。
終於,這頭舔食者也死在了天台上面。
大牛匆忙爬了起來,他差點以爲自己嚇昏了頭。
那頭怪物是小女孩殺死的?不會是自己看錯了吧?
如此巨大的傷口,根本不是槍彈能夠造成的傷害,這樣的威力比起反器材狙擊槍也差不大多了。
阿彩迷茫的看向雙手,不知道剛纔情急之下做出的舉動,爲什麼會用如此恐怖的威力。
這裡無人能理解,一個八歲的小女孩會是玄階高期的高手,而且在服下那枚丹藥後,藥力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改造她的體質,使她成爲一名真正的高手。
周正豪吃力地從地上爬起,見到衆人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
“我沒事,你們趕快厲害這裡。”
周正豪將跑來的珍珍推開,同時爲機槍重新換上了彈夾。
誰知,珍珍突然抓起周正豪的手臂,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還在向外流淌着鮮血。
被那樣的怪物所傷,病毒已經感染了周正豪。
“怎麼會這樣.”珍珍被嚇得花容失色。
周正豪將受傷的手臂用破布裹緊,沒有撤離的打算。
一旦他隨倖存者們撤進地下,當他再也無法抑制體內的病毒時,他自己也想象不到會發生什麼事。
“你不能留在這裡!”
“你走。”
周正豪單手夾着機槍,將向這邊靠攏過來的舔食者逼退回去,但誰知這時候珍珍反而衝向了天台中央。
“既然這樣,就死在一起好了。”
槍林彈雨之中,血肉四處飛濺。
黑壓壓的喪屍羣衝向工事,一頭頭怪物攀上工事牆體,這座堅固的防禦工事岌岌可危。
付排長帶領士兵們邊打邊退,卻發現這對年輕男女竟還待在這裡,正當他要催時,發現了周正豪那被鮮血染透的手臂。
這一幕他見了太多,也頓時明白了情況。
周正豪看向付排長,用一種請求的眼神看向他。
緊了緊拳頭,付排長狠狠地向手下一揮手。
幾名士兵強行帶着珍珍離開,朝地下工事轉移過去,伴隨着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一滴眼淚從周正豪眼眶中淌出。
從大學裡逃出來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