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一個問題嗎?”鄭穎將門驟然關上,看向楊立,面無表情的道。
“什麼問題?”楊立很奇怪的看着鄭穎,以前鄭穎對他都是百般刁難,說話也是冷潮熱諷,可今天卻一改常態,今天問話的語氣比起以前都客氣了很多,這太不正常了。
“你在軍校讀書時,曾經因搶劫罪被燕京警察抓過,可後來爲什麼你什麼事情都沒有就被放了出來,只是被開除了軍籍與軍校?”
聞言,楊立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這是他一輩子的痛,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沒想到鄭穎在此時提及。
見楊立不說話,鄭穎皺了皺眉,再道:“我託人調查過,因爲你的事情,驚動了不少軍中大人物,光少將級以上者,就有好幾名,我那名朋友也算在燕京有些權勢,可最後仍然被警告,要不是我們關係鐵,他都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我。”
“我很奇怪,你一個小小的二級士官保送的軍校生,就因爲一個搶劫罪,爲什麼會驚動那麼多大人物……”
“不要說了。”楊立就像一頭猛虎,猛的站起來,陰沉着臉,緊咬着牙,雙眼赤紅的看着鄭穎,兩手都握成了拳頭,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着,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讓人心生恐懼的氣息。
楊立的突然變得哪怕是鄭穎,也嚇得臉色一變,立即閉上了嘴。
“發生什麼事了……”
門外的許平和吳嶽辰聽到楊立的喝聲,推門進來,正好看到楊立的樣子,讓得兩人都臉色大變,嚇得呆立原地,都不敢動了。
好半天,許平才反應過來,迅速走前,急聲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楊立沒有理會許平,徑直走向鄭穎,見此,許平嚇得不輕,趕緊衝過去攔住楊立,急聲道:“楊立,這裡可是刑警大隊,你不能亂來……”
推開許平,楊立來到鄭穎面前,沉聲道:“不該你管的事情最好別管,否則後果你承擔不已!”
話畢,楊立也沒等鄭穎反應過來,邁步就向大門走去,走到還呆滯的吳嶽辰面前,提醒道:“吳律師,我們走吧。”
吳嶽辰用驚恐的目光看了一眼楊立,又看向鄭穎,發現鄭穎居然沒說話,也不再囉嗦,跟着楊立就向外邊走去。
原本,他是來保釋楊立的,卻萬萬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沒他事了。
“這個混蛋……”
一直到楊立兩人走了好一會兒,鄭穎才反應過來,銀牙緊咬,玉拳緊握,嬌怒連連。
“鄭隊,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讓楊立發那麼大的火。”許平心有餘悸的道:“剛纔楊立樣子,簡直比我遇到最兇惡的殺手還可怕,我感覺他就像一個殺人魔王。”
聽以殺人魔王四個的字,鄭穎驟然皺了皺眉,沉思片刻,她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是你讓我查楊立身份證的事情嗎?”
“就是那件事!”
許平皺了皺眉,嚴肅道:“我查了楊立的身份證,沒有問題,他那個地址一出生就用,從來沒改過,且還有派出所和社區的蓋章,甚至我查過,就算你要郵東西,也能收到,可問題是,我去了後,根本就找不到。”
“古河街只是一條小街,到二百九十一號就完了,可楊立身份證上卻是三百二十一號,我在找遍了周圍,都沒有找到。”
聞言,鄭穎也緊皺起了眉,好一會兒,她道:“你問過周圍的人了嗎?”
“我問過了,他們說那裡連三百號都沒有,我還問了社區,社區主任也說只有二百九十一號,從未聽說三百二十一號的,我還到派出所去問了,可派出所人說沒有。”許平疑惑道:“鄭隊,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果說是假的,那他又是怎麼通過審駭,辦理的身份證呢?”
“另外,我還查了我們內部系統,也確實沒有三百二十一號,可他的身份證連當兵和上軍校的審覈都通過了,證明應該沒假纔對。”
“看來這個混蛋的身份不一般啊!”鄭穎咬着銀牙,一臉冷笑道:“不管你是何方妖孽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正說着,一名警察走了進來,一看到鄭穎,便笑道:“鄭隊,局長讓你現在過去一下。”
“局長找我?”鄭穎一愣,道:“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說着,鄭穎看向許平道:“你現在去了解一下審訊得怎麼樣了,凡是與斧頭幫有關係的消息,全都給我帶回來,這將是我們打開斧頭幫的一個大缺口。”
“另外,那個混蛋需要辦理的各種手續,你都給弄好,明天送到輝煌集團,讓他簽字。”
“明白。”許平認真的點頭。
鄭穎很快便來到公安局頂層的局長辦公室,敲了兩下門,裡面便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鄭穎推門進去,向着辦公桌後邊一名副總警監男子敬了一禮,道:“局長,你找我?”
“你這丫頭,我早就說過,不必如此嚴肅。”男子呵呵一笑,就像一個長輩對待晚輩般親切。
“你是局長,在這裡我是你的下屬,必須嚴肅,否則就會對你的威信有影響了。”鄭穎居然笑了,那原本冰冷的臉頰就像一條盛開的雪蓮花一般美麗。
更讓人沒想到,她居然直接就輕快的跳到男子辦公桌前,撒嬌般的笑道:“局長,你找我幹嘛,我忙得連中午飯都還沒吃呢!”
“你這丫頭,再拼命,也得注意身體啊!”男子笑了笑,隨即臉色一肅道:“你叫許平在調查古河街三百二十一號是吧?”
聞言,鄭穎俏臉微微一變,臉上笑容收斂,點頭道:“是的,我最近遇到一個人,他與斧頭幫有着很大的糾紛,而他的身份證上顯示,他就住在古河街三百二十一號,可我叫人去查,根本沒有這個地址,但他卻通過了軍隊和軍校的審覈,我正想問你呢!”
聞言,男子的眉頭驟然緊皺,沉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說那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