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潤澤見第二波劫匪撤走後,他內心總算可以鬆了一口氣,於是他暫緩高度緊張的心情,回房間內看護張楠和小武。
陳潤澤剛從外邊進來,還沒等他安定坐下,張楠就問道:“陳潤澤,剛纔出去怎麼了?沒有什麼緊急事吧?”
他看到張楠那擔憂的樣子,馬上說道:“你們不用擔心,剛纔好像是第二波劫匪過來了!”
“什麼,第二波劫匪?那我們還不快跑?”張楠說着,就要起身,小武也跟着動起來。他們已經被劫匪的行徑給嚇壞了,所以準備立刻逃走。他們知道雖然已經打敗了第一波胖子劫匪,那是他們僥倖,遇到了水貨對手,相對來說容易些,就那樣他們還差點受傷。要是對付第二波劫匪,可沒那麼容易了,因爲對手很可能比原來的強悍很多。因爲既然第二波劫匪趕來,就證明匪首都知道他們的基本情況和作戰能力了。
陳潤澤見他們這麼衝動,立刻伸手阻止道說:“不用跑了,敵人已經撤走了!”
“什麼?你剛纔不是還說一波劫匪已經來了嗎?這又改口說敵人撤走了?我不懂你的意思!”張楠徹底被陳潤澤這一前一後的明顯反差給繞蒙了。小武也流露出不解的神情,靜靜地看着陳潤澤,他也不知道這位高手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說的話都不容易讓人理解。
看情形,張楠和小武都變糊塗了,或許是他們擔驚受怕的緣故吧,陳潤澤心裡想道。他還得向他們說清楚,免得他們一直這樣疑惑下去。
於是陳潤澤說道:“剛纔劫匪是來了,沒錯。我出去就是偷偷跟蹤他們,跟蹤了一會兒,他們突然就全部撤退了。”
照陳潤澤這樣說,這波劫匪確實有點反常,張楠怎麼也想不明白,敵人這樣做的目的。因爲陳潤澤也並不完全知道,所以更別說張楠他們了。
不過張楠還是想知道這其中暗含的原因,於是她請教陳潤澤道:“你是怎麼想的?”
陳潤澤沒有絲毫遲疑和思考,直接開口說道:“我估計是劫匪突然收到總頭目的命令,讓他們撤走,去幹別的更緊急的事。”
“或許是吧,但願他們不再調頭回來。”張楠暫時接受了這種說法,不過她可不想讓這好消息變成壞消息,那敵人也說不定沒走幾步就又回來了,她不排除這種可能的存在。
陳潤澤似乎已經看出了他們的這種想法,他馬上安慰他們道:“放心吧,他們暫時不會回來了,因爲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劫匪小頭目走的時候,急匆匆的,一定有重要的任務等他們去執行。”
“那就好,我們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不用來回奔逃了。”小武看着陳潤澤,如釋重負地說道。
陳潤澤也看着他們,點了點頭,並說道:“你們先恢復一會兒體力再說,現在我們人少,也經不起折騰。”
當陳潤澤說到人少的字眼時,張楠突然內心開始沉痛不已,另外的六個保鏢助理,在剛纔的激烈戰鬥中,已經悉數犧牲,無一生還,於是她不由地獨自默哀了十分鐘,以表示對這些人的悼念之情。
陳潤澤也猛然覺察到他們人少了這麼多,剛纔他只是無意間順口說出的人少,現在他也不由得有點傷感。在這一片傷感的氣氛中,他們內心都開始低沉起來,因爲剛纔還並肩作戰的夥伴,這會兒都去了另一個世界。
墨鏡男見自己偉大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先損兵折將了,不由地開始氣惱起來。狗頭軍師李先生見狀,立馬安慰說道:“老大,你不用悲傷。勝敗乃兵家常事,連古代的常勝將軍都避免不了吃敗仗,更何況是我們?”
墨鏡男被狗頭軍師這麼一安慰,心情略微好了許多,不禁用讚賞的目光看着他。看來這軍師還行,有他在,最起碼可以隨時驅趕自己內心的悲觀和陰霾。看來養着這麼一個人,不是一點用也沒有。
墨鏡男等自己心情平復了,纔對身旁的人說道:“你們設立的埋伏怎麼樣了?”
他手下的武裝總長站出來說道:“老大,各處手工引爆的炸彈已經安裝完畢,這是控制開關。”說着,他就把炸彈引爆器遞給了墨鏡男。墨鏡男伸手接了過來,仔細看着這小玩意兒,不由得洋洋得意起來,自己有一個這麼得力的手下,他還愁什麼?
於是他把玩着這炸彈開關,武裝總長急忙制止道說:“老大,這個可不能輕易摁,要不然,立刻就會爆炸的。”
墨鏡男就把那炸彈控制器收好了,面色有點欣然,他衝着旁邊的李先生問道:“李先生,我們計劃的下一步呢?”
李先生思索一番,慢慢說道:“下一步,就可以行動了。”
墨鏡男聽李先生終於說出了這句話,他激動萬分,因爲他早就想動手了,奈何之前李先生一直稱時機不成熟,不建議他妄動。
墨鏡男正要召集手下人,狗頭軍師李先生突然說道:“老大,你的衝鋒隊準備得怎麼樣了?”
“衝鋒隊?”墨鏡男聽到李先生提起這件事,他卻不知所以然,他仔細回憶着,腦袋中好像對這事有印象。墨鏡男經過一陣苦苦思索,終於想起來了,好像有這麼回事,他聽了李先生的建議,讓自己的手下老狼隊長負責衝鋒隊的組建。
於是墨鏡男對着旁邊的大高個,背有點駝的男人,大聲喊道:“喂,老狼隊長,你過來!”
老狼隊長由於身材高大,站在人羣裡自然是鶴立雞羣,墨鏡男想找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所在的位置。
老狼隊長一臉詫異,不知道老大墨鏡男這時候找他做什麼,而且是和那李先生談話之後。於是老狼本能地反應是,懷疑李先生是不是在老大面說自己壞話了。
老狼聽見老大在招呼他,一刻也沒停,馬上就穿過衆多兄弟們,走了過去,走步中還夾雜着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