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廷大酒店住了一天,肖雲便回了梨園小區的別墅。
和埃裡西斯在酒店裡面翻雲覆雨一整個晚上,不過肖雲精力充沛,尚有餘勇,如果不是埃裡西斯最後被弄成了一灘爛泥,只怕戰鬥還未結束。
令肖雲沒有想到的是,周幹龍竟然找上門來,說是手裡有一個好劇本,希望肖雲能和他同臺飆戲,如果肖雲願意的話,他會讓娛樂圈的新銳女王周倩飾演女主,而且,只要肖雲需要,他會和編輯溝通,讓編輯插入一些肖雲和周倩的激情戲。
大患當前,肖雲哪裡有心情演戲?當即婉拒了周幹龍的邀請。
接下來的日子,看似風平浪靜,但肖雲知道,看似寧靜的背後,正醞釀着一場激烈的暴風雨,用不了多少時間,胡長沙一定會亮出奪命的獠牙。
果然,半個月之後,胡長沙給肖雲下了通牒。
胡長沙給了肖雲兩個選擇,要麼,和他光明正大地打一場生死擂,要麼,他則會率領團伙所有成員,向蝴蝶幫發動瘋狂的進攻。
胡長沙給了肖雲三天的時間做抉擇。
肖雲知道,胡長沙想要自己的命,只是,胡長沙找不到格殺自己的機會,無奈之下,這才下了這最後通牒,其目的就是要在生死擂上格殺自己,倘若自己不答應打生死擂的話,一旦胡長沙率全部團伙成員向蝴蝶幫發動進攻,蝴蝶幫一定會損失慘重,而且,如此大規模的黑道火拼,說不定還會引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打生死擂的話,肖雲也沒有信心,一旦上了生死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場面,傳言胡長沙身懷絕技,實力深不可測,極有可能是超越大師境的存在,就算是肖雲加持了金剛符、大力符,關鍵時刻再用飛針偷襲,肖雲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能讓胡長沙狗急跳牆,又不能去打生死擂,怎麼辦呢?
肖雲覺得,胡長沙真是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他把自己關在書房,發動全部的智慧,開始思考兩全其美之策。
肖雲不愧是足智多謀,他腦海靈光一閃,真想出一個可行性的注意。
易容丹!
服下易容丹之後,肖雲能夠易容成任何人的模樣,如果肖雲易容成爲胡衝,再去長風武館找胡長沙,是不是可以偷襲得手?
就這麼辦!
肖雲一拍大腿,沒有遲疑,他打了個電話給黃中華,讓黃中華回覆胡長沙,三天之後,他會去長風武館,和胡長沙做個了斷。
之所以這麼回覆胡長沙,主要就是麻痹對手。
要易容成胡衝的樣子容易,但胡長沙對胡衝瞭解甚深,包括胡衝的音色、習慣用語及肢體語言,想要讓多疑的胡長沙上當,易容的時候不但要形似,還要神似。
和胡長沙約定的時間是三天後,肖雲還有兩天時間,他沒有猶豫,當即就在東方勝男和秦鐵柱的陪同下,悄悄去了羈押胡衝的看守所。
通過關係,肖雲進入了值班室,通過值班室裡面的視頻,仔細觀察號房裡面的胡衝。
胡衝犯下了滔天罪行,埃裡西斯根本就沒有通過外交手段,市委和省公安廳的主要領導就交換了意見,要判胡衝死刑。
通常死刑犯或者準死刑犯,要麼是情緒反覆無常,經常暴力攻擊他人,要麼就是會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自殘,一旦自殘成功,按照相關法律,就要把犯人送去醫院治療,如此一來,犯人就可以尋找逃亡的機會,就算無法逃亡,也能多活幾天。
因此,看守所內,對死刑犯或重刑犯的看管都是非常嚴厲的。
看守所的管教個個心知肚明,知道胡衝犯下了滔天罪行,爲了避免胡衝自殘自殺,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胡衝的手腳都上了鐵鐐,或許是上了鐵鐐之後他還不老實,被綁在了睡覺的大通鋪上面,吃喝拉撒都有其他的犯人侍候,還有人二十四小時陪聊。
“操,放開我,法院還沒判決,老子只是嫌疑犯,還是個公民。”胡衝昂起頭,衝着號房的門口大喊,“管教,管教,我要見你們所長……”
“別扯談了,你是個公民?那我還是個良民呢!”一位蝴蝶幫的弟兄,伸手在胡衝的頭上擼了一把,嬉笑道,“MB傻不傻,竟然會指望斌哥背叛蝴蝶幫,你知道斌哥是誰嗎?他是蝴蝶幫的總教頭,多少兄弟都是斌哥帶出來的,叫他背叛,可能嗎?”
胡衝雖是二世祖,但當過兵,心理素質還算不錯,學過一些基本法律,他知道,如果不想辦法逃跑,他就死定了!
要逃跑,第一步就是要走出看守所。
胡衝吞了口唾沫,衝那位蝴蝶幫的弟兄冷笑道:“斌哥?陳斌算個JB?別說是陳斌,就算是黃中華,肖雲他們兩個在我面前,又算個JB毛?”
“你TM說什麼?”蝴蝶幫的弟兄眼睛一橫。
號房裡面,蝴蝶幫的弟兄不少,立馬就有五六個人圍了過來,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着胡衝。
“呸!”胡衝一口唾沫吐在那個蝴蝶幫弟兄的臉上,嗤笑道,“我說肖雲就是個JB毛,怎麼?不服氣嗎?咬我啊!”
蝴蝶幫的那弟兄揮起拳頭,胡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不過很快,他就失望了。
“想激怒我打你?”那蝴蝶幫的弟兄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我要是打你了,我不就傻了嗎?”不過,這弟兄雖然不打胡衝,但也沒打算放過胡衝,他咳了口濃痰,用力吐在胡衝臉上,然後吩咐左右弟兄,“兄弟們,對他吐痰……”
“操……”
一陣狂風驟雨之後,胡衝臉上滿是唾沫,黃的白的好不嚇人,他閉上眼睛,心中的怨恨上升到了極點,卻又無可奈何。
一會兒後,胡衝突然睜開眼睛,等着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大聲喊道:“報告政府,我還有犯罪事實需要交代,兩年前,我在雲南犯了命案……”
那蝴蝶幫的弟兄嘻嘻一笑,道:“省省吧,這招已經不好使了。”
如果是普通犯人突然交代自己曾犯有命案,那麼這肯定是真心懺悔的表現,立馬就會引起管教的重視,隨即便會對嫌犯交代的事情進行覈實,如果沒有備案記錄,那麼刑警就會帶着嫌犯去指認現場,尋找屍體或者作案兇器。
如果是死刑犯或者重刑犯這麼說,管教一般也會上報,隨後幹警也會覈實,但如果沒有備案記錄,一般是不會帶嫌犯去指認現場的,因爲大多犯人說他們曾犯有命案都是子虛烏有,他們只想藉着指認現場的機會逃跑,再說就算逃不了,那也能多活一段時間,何樂而不爲?
管教聽了胡衝的叫喊,例行公事地做了筆錄,並向上級彙報。
很快,胡衝就被兩位管教帶去了訊問室,不過很快,胡衝就被送回了號房,看胡衝的樣子,顯然訊問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
足足三天兩夜,肖雲一直都在觀察胡衝的一舉一動。
明天就是和胡長沙約定打生死擂的日子,肖雲離開了看守所,返回了梨園小區。
吃飽喝足之後,肖雲回到書房,檢查了下儲物戒,鋼筋,砍刀,手槍,微衝,石灰,硫酸,各種符籙丹藥等一應俱全。
等到晚上十二點,肖雲悄悄離開了別墅,在小區門口打了輛出租車,前往長風武館。
在距離長風武館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便是人民廣場,肖雲在廣場下了出租車,他高度警惕,小心戒備周圍動靜,悄悄拐入一條小巷。
進入小巷之後,肖雲找了個陰暗角落,從儲物戒裡拿出號房裡面帶出來的衣服換上,再服下一粒易容丹,易容成胡衝的樣子。
在小巷裡面七拐八拐,肖雲小心地躲避天網攝像頭,幾百米的路程,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已經是凌晨一點,長風武館依舊是燈火通明。
武館門口有兩人守門,肖雲遠遠一看,見兩人竟是武士境修爲,不免大吃一驚,心道武館內武師境高手斷不會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深吸了口氣,肖雲快步朝長風武館門口走去。
“什麼人?”一位守門的弟子看見肖雲走了過來,遠遠地就呵斥了句。
“操,是我,瞎嚷嚷個JB?”
“衝哥?”兩人大吃一驚,忙快步迎了上去,警惕地掃視了下肖雲身後,疑惑道,“你不是在裡面嗎?怎麼出來了?”
“操,我吞牙刷,差點要了我小命,他們送我去醫院,被我找到機會跑出來了,快帶我去見我父親,我說幾句話就準備逃亡了。”
胡長沙的辦公室胡衝是認識的,不過此時此刻,兩人也沒有多想,連忙把胡衝引進了武館之內。
進入武館之後,肖雲倒吸一口涼氣,這長風武館果然名不虛傳,這些武館的弟子,都是胡長沙的死忠,給胡長沙守夜的弟子不下百名,武士境修爲的弟子居多,還有幾個武師境高手,甚至,還有一個修爲竟達到了大師境。
胡長沙擁有大師境的弟子,那麼他自己呢?
也有不少人看見了肖雲,那些人都是大吃一驚,不過他們都是一副很知趣的樣子,別過頭去,沒有上來和肖雲打招呼。
一路上,肖雲細心觀察,心中也在規劃一條動手之後的退路,要是動手之後被這些人堵住,那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雖說肖雲儲物戒裡面有槍械,但長風武館裡面的這些人本就是黑社會,這種時候,他們就不會準備槍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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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哥,館長在裡面,你進去吧!”很快,兩人把肖雲領到了館長辦公室門口。
肖雲點了點頭,心裡高度警惕,表面卻裝着一幅驚慌失措的樣子,快步上前,一把推開了館長辦公室的門。
“衝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