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榮皮笑肉不笑地點燃了雪茄,淡淡地說道:“只有外行人才會說出這種話來,福彩和體彩的總銷售額連東南亞小型博彩公司的都比不上,拿什麼成爲世界上最賺錢的公司!”
陳鳳喜不慌不忙地說道:“我沒有說它們是最賺錢的,我只是說它們將自身能夠得到的利益最大化了,敢問全球的博彩公司,有像它們倆這樣穩賺不賠的嗎?”
不知道是因爲嘴裡叼着雪茄的原因還是怎樣,李顯榮竟然沒有對陳鳳喜這句話提出反駁。
陳鳳喜從茶几下面拿出了筆和紙,先是在紙的上方寫下了一個大大的賭字,而後又在賭字的下面分別寫了一個貝字和一個者字。
寫完之後,他便是意味深長地用鋼筆敲打着兩個字說道:“老祖宗早已經將賭這個字的所有利害全部詮釋在了字面的意思上。賭,要麼輸,要麼贏。貝,代表錢財。者,代表智慧。輸錢或者贏錢的人,永遠都只是在賭這個字的第一層面上。真正的智者,是不會在錢財上做文章的!”
李顯榮悻悻地說道:“那他們幹什麼?幹磨爪嗎?”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說道:“不,他們讓別人把錢財主動裝進他們的口袋裡。這,就是爲什麼我說福彩和體彩是最成功的博彩公司的原因。放眼全球,哪家博彩公司不是在冒着破產的風險運行?有哪家博彩公司不是在爲了賺錢而去操控比賽結果?福彩不說了,畢竟跟比賽不搭邊。不過體彩卻是值得一提,恐怕全世界唯有它不需要去考慮比賽結果是怎麼樣的。因爲無論結果如何,它都是隻贏不輸的那一個!爲什麼它會只贏不輸,這個原因就不需要我來告訴你了吧?這也是我爲什麼說,像你這種人,更適合入伍或者當官的原因。”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李顯榮一臉警惕地看着陳鳳喜,活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哪個人讓李顯榮覺得如此危險。
陳鳳喜淡定地靠到了沙發上,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耐人尋味的笑臉說道:“表面上我是個醫生,本質上我是個賭徒,我是在用我有限的精力去賭無限的金錢,事實證明,我的運氣還不錯,我從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到擁有了現
在的一切,我只花了四年的時間而已。我不知道你在京城的外圍市場賺了多少錢,不過保守估計每年應該也有幾個億進帳了吧?”
李顯榮得意地說道:“馬馬虎虎吧!”
陳鳳喜微笑着說道:“地上跑的和海里遊的我就不說了,我就只有天上飛的。我總共有三架飛機,其中一架是你手上拿着的貝爾412,還有一架環球8000停在我冰島的機場上,至於最後一架,則是現在還在羅馬尼亞空軍服役的J-22Orao。不知道,你出門的時候是開什麼?”
李顯榮乾巴巴地眨了眨眼,而後便是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牛逼,你牛逼,你是我見過最會吹牛逼的人了!412和八千我就不說了,J22你都敢說有一架,你還真是敢張嘴吹啊!”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羅馬尼亞的空軍經費是全球幾個比較緊巴的國家嗎?還是你不知道,世界各國的空軍都會將他們的教練機向個人出售?如果你有興趣並且有閒錢的話,我也可以幫你聯繫一架,我跟羅馬尼的空軍上將德普洛將軍有點私人交情,可以給你一個友情價,兩億歐元就可以拿到,不過你得自己找人去開回來!你要是想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幫你聯繫!”
說着話,陳鳳喜就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別!”
陳鳳喜剛剛撥完羅馬尼亞的區號而已,李顯榮就有些慌張地起手製止了他。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李顯榮情不自禁地再一次看着陳鳳喜問了起來。
此時此刻,想要得到答案的不光是他了,還有屋子裡的其它人。
這飛機多少錢一架、陳鳳喜有幾架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他們並不是特別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陳鳳喜怎麼還認識羅馬尼亞的將軍,還是個上將!有這種關係,在羅馬尼亞呆着多好,回中國瞎折騰什麼?
陳鳳喜並沒有回答李顯榮的問題,而是霸氣十足地拿着雪茄說道:“我給你的建議是,把你現在在北京的外圍生意交給龍小姐來做。整個齊魯沿海一帶的地下外圍市場都在龍小姐的控制之下。到時候藉着你在北京
的影響力和她在這裡的關係,我想到時候,錢對你們來說就只是銀行裡的一個數字而已了。這是我給你的建議,要不要聽隨你的便。如果你接受的話,那我們接下來就愉快的商量一下合作事宜。如果你不接受,那接下來就是我和龍小姐愉快的商量商量如何把你銀行帳戶裡那馬馬虎虎的數字轉到我們的銀行帳戶裡來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李顯榮何從被人如此威脅過?
站在一旁都聽傻了的柳敬之有些擔心,他剛想要幫陳鳳喜說兩句話,他就看到了李顯榮的眼睛裡閃爍着的不確定的目光。
這種目光他見到過,那會兒的李顯榮還不像現在這般強勢,雖然時間已經有些久遠了,但是柳敬之依然敢肯定,這是李顯榮在心中有無法抑制的興奮時纔會有的目光。
那一絲興奮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重,李顯榮神情凝重地說道:“如果跟你合作的話,是不是真能幫我搞一架J-22?如果真能搞一架那玩意,別說是齊魯和北京的外圍了,連周邊的外圍市場我都搞得定!”
“隨時!”陳鳳喜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好,我回去跟我家裡人商量商量!過兩天我再來找你!”李顯榮說走就走,連起身相送的機會都不給陳鳳喜,這感覺就好像是趕着去投胎似的。
任建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陳鳳喜身旁,怯怯地問道:“鳳喜,你真認識羅馬尼亞的空軍上將!”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任建軍身子不覺一怔,滿面驚恐地叫道:“那你剛剛還把話說得那麼死?”
陳鳳喜白了任建軍一眼,鄙夷地說道:“虧你還是個軍人,你沒有聽到我說讓他自己去派人把飛機開回來嗎?就算是教練機,J22也是集對地攻擊和偵察於一身的機體,你覺着畫着羅馬尼亞國旗的飛機能開出國境嗎?一旦出了的話那會引發什麼情況?”
任建軍悄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一臉崇拜地朝着陳鳳喜豎起了大拇指:“服了,服了,我算是徹底服了,把牛逼能吹到這種境界,你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