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回來啦。”虛度一把推開西山寺的大門,衝着裡面便大聲喊道。
“咦,你居然完好無缺,真是出人意料啊!”智通上下左右,將虛度看了一個遍,臉上寫滿了驚訝。
虛度本來胸膛挺的筆直,臉上洋溢着一種得勝歸來的榮耀,可一聽到師父這般說,頓時怔了一下,回過神來,怒目相向:“師父,你果然沒按什麼好心,我怎麼說,我一去,人家看到我就像見了仇人一般呢。”
“嘿嘿……”智通臉上露出一抹訕笑,但表情轉換的卻是非常之快,馬上就換上一付慈悲的模樣:“好徒弟,你真的是錯怪爲師了,爲師這也是爲了你好,玉不琢不成器,所以,爲師才讓你去歷練一番的。”
看到師父居然到了現在還嘴硬,虛度嘿嘿一聲冷笑,終於忍不住祭出了殺手鐗:“師父,我這一回見到智賢師叔了……”
“哦……”智通目光閃爍,飛快的轉身:“那啥,我突然想起,今天還有經沒有誦完。”
可是虛度那會上當,直接一把便拉住了智通,臉上笑:“師父,你不用想經遁,我可是都知道了。”
“你、你都知道什麼了?”智通脹的滿臉通紅,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有些可憐兮兮的望着虛度。
“師父,你當年是不是與智賢師叔有過一段……那啥?”虛度緩緩的說着,雙眼仔細的看觀察着智通的表情。
智通就像一隻被踩住了尾巴的老鼠,急的直接跳了起來:“沒有,絕對沒有的事。”
“真的沒有嗎?”虛度絲毫不懼智通急躁跳腳的一臉兇狠,嘻笑着逼視過去。
智通一怔,竟是在虛度的逼視下,慢慢的緩和下來,本來猥瑣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深思,雙眼更是隱隱有一道柔情透射出來。
良久之後,才終於一聲長嘆:“也罷,老子就你這一個徒弟,說給你聽,也是應該的。”
虛度之前其實都是猜測,如今聽師父要說起當年的事,頓時來了精神,趕緊搬了兩個小板橙,一隻遞給師父:“師父,您老人家快坐下說。”
然後自己也坐在師父旁邊,一臉的期待。
上一世只知修煉,不懂世情的虛度,這一世也不知是這具身體,還是他本來就有良好的八卦基因,對師父的超級八卦,充滿了好奇。
“二十多年前,師父那時候就如你現在這般大小,人長的可畏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在整個佛學界,那都是有名的帥氣和尚。”智通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中,臉上有着隱隱的熒光,便是皺紋,竟也似乎有些淡化。
虛度看着師父那一張,怎麼也與英俊瀟灑聯繫不到一起的面容,感覺一陣惡寒。
“其實爲師當時雖然年少,但一身佛學修爲,卻出類拔萃,記得那一屆佛學交流會上,我力壓羣僧,獨領風騷。”憶起當年勇,智通身上那一層熒光,也都變得燦爛起來。
智通略微頓了頓,笑容將滿臉的皺紋,都柔和的擠在一起:“然後,智賢她就……”
虛度見到了關鍵時刻,智通竟然用了省略句,頓時大急,忍不住提醒道:“師父,然後就怎麼了?”
“然後她就非得與我比個高低,於是我就一直躲着她。”智通說到這兒,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再然後呢?”虛度見師父一到關鍵時刻就停下,頓時想起了某些無良的主持人。
“然後就是現在這樣子了。”智通依舊沉醉在回憶中,臉上光芒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