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一縷真氣相助,鄭紅玉的臉色迅速好轉,然後一臉驚奇與詫異的看着虛度,目光卻是慢慢轉向柔和。
到了最後,竟是帶着一種難言的親切:“你是小柔的朋友?”
其實這話的潛臺詞便是:你是曾柔的男朋友?
“嗯,我是曾柔的朋友,一直沒有過來看望伯母,還請伯母原諒。”虛度柔和的笑着,說話間還將手很自然的捉住了曾柔的手,拉向了自己。
曾柔掙了一下,卻是沒有掙開,臉上頓時就紅成了紅燒雲,不自然的扭轉了頭,不敢看母親,更不敢與虛度熾熱的眼神對視。
鄭紅玉得了虛度真氣相助,精神大好,心情更也隨之好了起來,尤其是看到曾柔那樣一個模樣,知女莫若母,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曾柔心中所想,頓時就笑了起來。
“好、好、好!”她視線在二人之間轉了好幾個圈,這才一手拉了虛度的手,一手拉了曾柔的手,將二人的夾在自己的雙手之間,緊緊的撰着,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稍瞬,她的眼睛卻是突然一黯,接着卻是充滿歉意的笑了笑:“你看,今天這事真是不好意思,你一來就讓你破費,回頭這錢,我……”
“伯母,你這是說什麼話,便是我與曾柔不認識,就是碰到今天這種情況,也理應站出來,助人本就是我輩應該做的事情,更何況您老人家還是曾柔的母親,將曾柔養這麼大,又供應她讀書,更是不容易,現在孝敬您老,那是應該的。”
虛度微笑着說着,眼見鄭紅玉面上歉意依舊濃濃,頓時笑道:“伯母,您就安心養病,錢的事情,您不用擔心,我與曾柔兩情相若,她的事便是我的事,而且她的心思,我也十分明白,每一刻都在盼望着您早日康復,所以無論如何,都請您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來做吧。”
鄭紅玉感動的頓時就熱淚盈眶,哽咽着將二人的抓的更緊,而且還語無倫次的一直在說:“這怎麼好,這怎麼好,我怎麼能讓我這不治之症連累你們年青人,只要你對好好對曾柔,我的病不用你們管,這是一個無底洞啊!”
她說着,淚水已經流到了滿面。
虛度心中輕輕一嘆:多麼純樸的母親,便是在這樣的時刻,依舊還在想着女兒,不想拖累,偉大的母愛啊!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治好鄭紅玉,爲了曾柔,更也是爲了成全這一份母愛的偉大。
“伯母,您就放心吧,我雖然並不算太富有,可是家裡還有一點積蓄,而且我和曾柔已經商量好了,我們暫且不買房子了,把這錢拿出來,給您老人家治病,我可是還等着您老人家給我和曾柔看孩子呢。”虛度故作輕鬆的說着,還用手輕輕一握曾柔的柔荑。
這番話,他可是信口說的,當然也有着他的目的,畢竟說的這般真切,以後鄭紅玉纔不會懷疑他是一個和尚,而且能將全部的積蓄,買房子的錢拿出來幫她治病,這情義多深啊,所以鄭紅玉纔會放心將曾柔嫁給他。
不過他卻是怕曾柔配合不起來,使得謊言被揭穿,所以纔在曾柔的手上悄然捏了一把。
曾柔卻是早已經被他這情深義重的話感動的稀里嘩啦了,哭的就像是一個淚人一般,那裡還有力氣去揭穿他。
鄭紅玉看到這樣的情景,那真正是已經完全被虛度感動,還那有半分疑心:“好孩子,真是難爲你了,都是我不好,唉……”
“伯母,您老人家說笑了,家有一老,便有一寶,等您老人家以後病好了,能留在家裡好好陪着曾柔,我在外面工作也才放心不是,所以您老一定不要多想,只安心養病就是。”虛度笑的越發的真誠。
在他說完這話之後,卻是悄然自鄭紅玉手裡將手抽了出來,在曾柔背上輕輕一拍:“曾柔,你陪着伯母,我去問下主治醫生,伯母的病情,然後再讓他們早些安排治病。”
說着,虛度便提着裝滿了錢的黑包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想了想,從黑包裡悄悄的拿出了四萬塊,走向了交費處,替鄭紅玉交上了住院費。
然後才走進了鄭紅玉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其實剛纔他藉着將一縷真氣渡入鄭紅玉體內時,已經暗暗的探查過鄭紅玉的身體,真的是已經衰敗到了極點。
不過依着他對這個世界的強悍的醫學的理解,只要是能找到合適的換了腎,再用自己懂得醫理,用中藥好好養護,再在記憶中給鄭紅玉找一套適合她的健體功法,雖然不敢說可以和常人一樣,但要恢復到常人的八成水平,卻不成問題。
而這一切,都是寄託在必須要成功換腎上面的,所以他必須得與鄭紅玉的主治醫生好好的談一談。
“你是鄭紅玉的家屬?”主治醫生是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戴着一幅無邊的眼鏡,態度十分的和藹。
他目光在虛度身上盯了一會兒,語氣深長的說道:“鄭紅玉的情況不容樂觀,如果再不換腎,恐怕是……”
虛度明白他想要說什麼,輕輕一點頭:“醫生,我來正是要和你商量這件事,還請你幫忙聯繫一下,至於錢的方面,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說着,將黑包拉開,把裡面厚厚的近四十萬百元大鈔在醫生的面前亮了亮。
中年醫生點了點頭,欣慰的說道:“這樣就好,那我趕緊聯繫,一旦有消息,我便通知你。”
“謝謝。”虛度與醫生握了握手,將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他,這才走出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走到門外,虛度暗自慶幸的拍了拍提在手裡的黑包,還好,這主治醫生真的很不錯,沒有讓他將錢留下,只是告訴他在找到合適的腎之後,必須把錢準備好。
這樣一來,就會明天的拍賣會,是沒有問題了,只是後面的事,一想起來,卻是感覺無比的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