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時白蓮娜根本就不想多看一眼這個中國大媽。
最近這些人特別活躍,不分日夜場合的跳舞,早就令她有些厭煩了。
但是,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中國大媽這時正慈祥的凝視着自己,同時還突然用熟練的英文對自己說道:“你接了一樁永遠也無法完成的任務白蓮娜,別浪費時間了。”
白蓮娜驚呆了,她愕然停了下來,吃驚的打量着這個貌不出衆的黑衣大媽。就聽她微笑着凝視着自己,接着又說:“你的目標是我的主人,也是範氏兄弟、旗魚跟虎鯊的主人……同時,我不想瞞你,他還是沒影子鄒遙勇的主人,而他的這些隨從們早就知道你會出現,他們現在就在附近不遠之處。你可以想象一下,你能殺這些人中間的任何一人嗎?”
白蓮娜吃驚的瞪着這個樸實的老大娘,就見她好像跳舞跳累了似的,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又說:“我早就知道你了白蓮娜,相對其他終極殺手來說,你有着跟他們不同的細心和耐性、但這並不代表你能走多遠。如果你不想死,跟我一樣跟方糖幹吧?”
白蓮娜還是一動不動的緊盯着吳美蓮,就見這傢伙有如爲母欲嫁其女,這時笑咪咪的又說道:“你的運氣不錯,我們的主人需要幫手,他感覺你的醫術挺好不錯,這才讓我坐在這裡待候。如果你感覺我的態度還算誠懇,跟我們一起幹吧白蓮娜,別猶豫了!”
白蓮娜確實不會猶豫,但她纔不想跟你們一起幹呢!如果換一個男人跟我來談,或許我不會如此衝動,你的主人不知道老孃不喜歡女人嗎?就算她笑得挺殷勤老孃一樣討厭!
白蓮娜正欲有所作爲,就見這個老傢伙搖了搖頭,不以爲然的又說:“別摸你口袋裡的手術刀了,我有比你那把刀更爲鋒利的傢什,如果想死,你就繼續嘗試看看能不能在我的手下討好。如果不想死,建議你最好是脫下你的手套,在我的面前規矩一些吧。”
由於對女人的本能痛恨,尤其是一個上年紀看上去極其討厭的老婦女,白蓮娜簡直想立刻將她剖成兩半、她剛想出手,就聽不遠之處,一個男人嚥了口唾沫豔羨的說道:“我聽說白娭姆長得極其漂亮,吳美蓮你能不能別這樣倒胃口,又想讓她變成一堆肉沫……”
“不錯,我可不想再吃到一份有白膚病的人肉辣醬了,你能別殺她嘛瘋女人!”
範武仁嚥了口唾沫,這時神往的呢喃起來了:“真不敢相信,我們能在這兒遇到這個美人兒!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她白得另類的皮膚,這使她有一種近於靈異的冷豔。唔,這使她看上去有些像一具冷漠的屍首!其實,我有些輕微的戀屍癖……”
範文哲立刻破口大罵起來:“滾開,你這個心理扭曲的變態!別說得你對此好像只是紳士般的雅趣,我清楚你應該是有嚴重的戀屍癖好吧!你們可別誤會我是他啊大夥,這傢伙是範武仁而我是範文哲。換句話來說,範武仁有些不正常,而範文哲其實是很正常的!”
“切!”因爲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範武仁的語氣中充滿了悻然:“別說得你好像挺正常似的範文哲,我知道你喜歡什麼,誰每次看到小女孩就眼冒綠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己經玩了至少十個小姑娘了,我真想去警局舉報你這條披着羊皮的射狼!”
白蓮娜愕然聽着這對活寶在鬥嘴,他們的聲音如同幽靈般在四周飄蕩着。緊接着她聽到一陣清晰的手槍上腔之聲,範文哲的聲音憤怒的狂叫起來:“我要殺了你蠢貨,有種你停下來姓範的,我如果不將你射滿子彈眼的話,從此就改成我摟着女屍睡覺!”
範武仁毫不客氣的也將手槍推上腔了,他冷冷的說道:“我受夠你了姓範的,就算你殺死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放馬過來吧笨蛋,看看誰先吃槍子吧你這個變態!”
吳美蓮一直目瞪口呆的傾聽着這對兄弟倆的吵吵鬧鬧,她尷尬的看了看白蓮娜,這時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唔……平時他們兄弟倆是不吵架的,今天怎麼了?莫非,是因爲你?”
白蓮娜突然就出手了,她優雅揮擊的掌尖,隱藏着那柄經過特製,她熟練得好像自己肢體一部分的手術刀!如果角度和力道運用得當,白蓮娜甚至能將一截小鋼管切斷!
“叮!”的一聲清響,吳美蓮驚訝的用一把誇張的殺豬開邊刀架住了白蓮娜的小小手術刀。估計這個娘們平時就知道白蓮娜的厲害,那傢伙的手術刀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她迅速往後一跳,然後看了看自己厚重的殺豬刀怪叫起來了:“殺千刀的臭娘皮,竟然將老孃的刀都砍出一個口子了!我要不將你的耐子割下來,從此你就是我親孃!”
白蓮娜驚訝的瞪着這個瀕臨抓狂的老婆子,就見她突然換了一把尖而修長的放血殺豬刀來,這時寒光一閃,自己面前突然便出現了五六把尖刀的虛影、利刃破空的尖嘯撲面而來!
白蓮娜顯然被驚呆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天下有用刀如此變態的老婆子!
就在她驚訝的朝後狂退的時候,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哼道:“吳美蓮,你喈殺成性,忘記了主人的吩咐嗎?你真要將這個娘們分解成一堆鮮肉不成、你有幾個膽子臭娘們?”
白蓮娜吃驚的發現這個聲音時而在東、時而又跑到西面去了。這真TM就像有看鬼片似的,就像同時有數人站在各個方位,正飄忽不定如同幽靈般的說着同一句話!
但是,讓她鬆了口氣的是那個瀕臨抓狂的黑衣老媽子聽了這話之後,立刻變得冷靜起來了,她冷漠的斜睨着自己,吹了吹手上雪亮雪亮的放血殺豬刀,哼道:“看在我們家主人的面子、也看在你這個臭娘皮懂醫術的份上,今天我暫時留下你的騷腦袋,饒你不死!”
吳美蓮說完生氣的消失了,白蓮娜愕然東張西望,她簡直不知道這老孃們是咋走的!
一個穿得有些胡俚花哨,一看就有些輕佻的男人,這時正坐在之前吳美蓮曾經坐過的戶外長椅上。他滿臉的風搔,正嘻皮笑臉的凝視着自己,朝自己吹了聲口哨,然後擠出一臉猥瑣的壞笑、對她說道:“嗨美人,你怎麼能跟那個瘋婆娘一樣,老是裝扮成一個老太太呢?其實你的本來面目簡直美得令人眼花繚亂,真的白蓮娜,我喜歡你!”
白蓮娜知道這個射鬼肯定就是東南亞著名的殺手,孿生兄弟“旗魚”、“虎鯊”中的弟弟虎鯊。這傢伙的槍特別快而且準確,幾乎沒有人能逃過這對兄弟的獵殺!
白蓮娜突然笑了,她緩緩的退了一步,這時從頸間開始,撕下了一個精美的面具。
於是,她的真面目突然便出現在燈光下面,這是一個臉色如同桃花般嫩白,給人一種炫目妖異的美麗的臉龐,在燈光的映照之下,煥發出一種令人不忍直視的冶豔!
白蓮娜一撕下自己的面具,一直從容坐在椅子上往死裡裝B的範武仁立刻就驚呆了!
說實話,這個白蓮娜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具濃妝豔抹的冷豔女屍!估計跟傳說中的豔屍門有異曲同工妙!這對好這一口的範武仁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啊!這小子一下就呆住了,直勾勾的瞪着她眼珠子都轉不動了,嘴角只差不流下涎水呵拉子出來了。
白蓮娜對他微微一笑,這時妖嬈曼妙的朝他走了過去,一邊誘惑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虎鯊吧範先生,我很早前就聽說過你們兄弟倆的手段了,一直很佩服。”
範武仁用手抹了抹嘴角,確定自己沒有流出涎之後,這才受寵若驚的說道:“是啊!真高興您也聽說過範某的名字呵呵……能邀請您坐下來嗎美人兒,你長得可真漂亮!”
對於男人來說,白蓮娜還是頗有信心的,因爲所有的男人在看到自己之後,都跟眼前這個輕佻男人的表現相差無幾,他們會在瞬間秒變白癡,呆呆的瞪着自己眼花繚亂、她那種病態的美彷彿是專門針對男人才有效的。而女人往往不同,她們都會在看到自己的容貌之後驚訝、然後再百般刁難、對自己浮出輕蔑和不屑……這其實也是她爲什麼不喜歡女人的原因。
白蓮娜微笑着款款走近範武仁,這個好色的傢伙脖子上的喉節正快速的上下嚅動着,眼睛卻直勾勾的凝視着自己、跟所有她之前所見到過的男人那樣……她的笑僵住了,走近他的白蓮娜緩緩揚起右臂,如同挑逗般款款伸出的手,好像要勾起範武仁的下巴……
“咻——”的一聲輕微的細響,這分明是一個鋒利的物體劃破虛空的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