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把領航員靠着路邊停了下來,然後推開車門跳了下來,羅定馬上就走到副駕上把馮秀秀扶下來,然後就一起向小山谷走去。
馮秀秀站在小池前,仔細地打量着面前的一切,好一會才滿意地點頭,然後對站在自己旁邊的羅定說:“羅定,你覺得怎麼樣?
這一處小山谷就是羅定和她十幾天之前複製蓮華山那一處小湖的風水格局的地方。十幾天前把總的施工完成之後,這些天來一個是不時來小修小一下,更重要的是要讓這裡種下去的樹木稍稍地長起來,而地氣也要稍稍地養一下,這樣才能儘可能地接近蓮華山的那一處小湖的風水格局。
站在一棵鐵樹的旁邊,羅定伸出手去在一小塊葉子上摸了一下,感覺到上面傳過來的嫩意,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時間不長,而這裡也沒不過是人工人複製出來的風水格局,但是對於植物的生長還是很有好處,所以才十來天,這鐵樹就長葉子了。
走到挖出來的水池前,羅定蹲下去,掬起水看了一下,發現相當的清晰,而以羅定右手手心的異能的感應,這裡的水似乎也帶着一種很細微的能量。
站了起來,羅定走到馮秀秀的身邊,說:“看來不錯,我們的複製是相當的成功。”
“那我們什麼時候試一下你的那奪命燈?”馮秀秀髮現自己都有一點迫不及待了。想知道結果是一回事,但是更重要的是,如果這一次的試驗成功了,那也許對於風水研究來說,都是一次相當有意義的嘗試,因爲這意味着可以通過實驗的方式來研究風水的影響,慢慢地,也許風水就能走向科學,也就可以爲更多的人接受。
這對於一個從理論上對風水進行研究的大學教授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吸引人的?
“現在就可以試,你等一下,我先去把奪命燈拿過來。”
羅定說着,就往車走去,一會就把那兩盞從夏言那裡得來的奪命燈拿了過來。
“這燈怎麼樣用?”馮秀秀對此相當的好奇,她有家傳的本事,又多年研究法器,一般來說難倒她的法器已經不多,但是最近碰到的件法器,讓她生出束手無策的感覺,一個就是那一隻銅鐘;而另外一個就是這兩盞奪命燈了。
“奪命燈的作用是破壞氣場,而它們散發出來的氣場有一種吞噬的姓質,只要把它們擺在合適的位置,那這兩盞燈點燃之後產生的氣場就能把另外一個氣場破壞掉。”
每一個氣場都有一個最弱的點,不管這個氣場多強大,如果能找到這個最弱的點,也許只要輕輕一捅,就能把這個氣場給破壞掉。奪命燈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破壞另外一個氣場的。
之前羅定在夏言家感應到奪命燈的異常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問題,關公像身後的那一個洞,就是奪命燈長年累月的無形的氣場的“攻擊”下,出現了有形的損傷。
所以,現在只要羅定把這兩盞奪命燈放置在合適的位置,然後點燃它們,它們形成的氣場就能把另外一個氣場破壞掉。
其實,通過研究,羅定發現奪命燈要發揮出最強的作用,那就是和在破壞的氣場的最弱的那一點形成一個等邊角形,也就是說,兩盞奪命燈是三角形的兩點,而要破壞的氣場的最弱的那一點就是第三點,這樣的話,奪命燈是能發揮出最驚人的破壞力的。
但是,這一點羅定卻不能給馮秀秀說得太詳細,因爲如果說得太詳細了,說不定就會暴露自己秘密。
複製出來的這個風水格局與蓮華山那一處的風水格局很相似,羅定想用奪命燈破壞的那個氣場是那些鐵樹形成的氣場。經過十幾天的生長,這些鐵樹已經形成了一個有如刺蝟一般的氣場,這樣的氣場不規則,如果羅定不是有異能的幫助,還真的很難找出它最弱的一點。但就算是如此,羅定也費了好大的勁,才最後找出了這個點來,找出一這個點之後,一切就比較好辦了。
看到羅定很小心地把兩盞奪命燈放到草地上,馮秀秀的雙眼也緊緊地盯着那兩盞奪命燈,以她在風水和法器上的本事,她當然知道羅定選定的這兩個位置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她想知道羅定是怎麼樣選出這兩個地方的,但卻知道自己一定是不能問的。
馮秀秀知道風水師在使用法器和布風水陣的時候,很多時候是不會讓人在一旁看的,而現在羅定讓自己在一旁看已經是很大方了,如果自己再問,那就真的是太不知禮數了。
把奪命燈放好之後,羅定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不管做了多少次,但是每一次做都讓他很吃力。有時候羅定甚至想,如果自己不是有異能的幫助,自己能不能做得到這一點。
把奪命燈放好之後,羅定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打着之後,慢慢地往奪命燈的燈蕊湊了過去。
“撲!”
羅定甚至聽得到奪命燈被點着之後響起的一聲輕響,而他的右手手心也在這一刻猛地顫動了一下,這讓他在一剎那之間一個恍神。
定了定神,羅定往奪命燈的燈蕊看了過去,發現火苗的中央那一條有如小蛇一般的影子已經形成。
馮秀秀也在緊緊地盯着,當她看到那盞燈亮起來之後,心也是一跳,然後全身一下子繃緊,要知道她和羅定在這裡做的就是一個試驗,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的心中也沒有數。
過了好一會,感覺一切沒有什麼變化,羅定才慢慢地站了起來。
“好像沒有什麼變化的樣子?”馮秀秀有一點不太肯定地問。
“嗯,是的,沒什麼變化,這種奪命燈,只有當兩盞都點起來的時候,纔會發生作用,現在只點了一盞,所以看不出什麼變化來。”
一盞奪命燈點着之後,確實沒有什麼變化,這一點羅定藉助着異能已經確定了。
走到另外一盞奪命燈之前,在蹲下去之前,羅定想了想,對馮秀秀說:“馮教授,你離開一點吧,我不能肯定一會會發生什麼事情。”
馮秀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退後了幾米。當看到羅定手裡的打火機上出現黃色的火苗的時候,她緊張得雙手緊緊地握成了小拳頭。
舉着打火機的手慢慢地往奪命燈的燈芯伸去,與此同時羅定的精神也高度集中起來,他知道一會當這一盞奪命燈點着之後一定會發生什麼,但是,法器與氣場,這都是天下最爲神秘的東西之一,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也沒有辦法預料。
突然,羅定的雙眼一眯,手裡的打火機離奪命燈的燈芯還有近兩釐米的時候,打火機上的火苗卻彷彿被什麼吸引住一樣很詭異地一下子往燈芯“竄”了過去!
雖然是被這突然出現的事情嚇了一跳,但是羅定畢竟已經見過大風大浪,拿着打火機的手紋絲不動,任由那火苗一下子點着了奪命燈的燈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羅定的眼裡,奪命燈的燈芯上着起的火有如被放慢了一般,彷彿是一點一點地燒起來一般,然後,當那一條有如小蛇一般的影子竄起來的時候,羅定感覺到兩盞奪命燈之間的氣場彷彿是一下子跨越了時空一樣的聯結到一起,然後,這個一個氣場迅速地凝聚出一條如標槍一般的新氣場,而這一條新氣場馬上就有如標槍一樣“刺”出了出去。
羅定的頭一側,他的雙眼彷彿能“看到”這一條有如標槍一般的氣場一般一直往前……“轟!”
馮秀秀也在一直緊張地注視着羅定和他身前的那一盞奪命燈,當那一點火苗跳起來的時候,她的眼前一花,然後就感覺到空氣似乎在那一剎那之間發生了扭曲一般。
只是,當她狠狠地眨了一下眼,而再想看清楚的時候,一切似乎又都恢復了正常,彷彿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如果自己的耳中不是還留有一陣嗡嗡的嗚叫聲的話,馮秀秀都要以爲自己剛纔是不是眼花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馮秀秀不由得快步走到羅定的身邊,急匆匆地問。
羅定倒是很鎮靜,這種使用法器而發生氣場的碰撞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所以對於他來說,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他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因爲他現在發現這兩盞奪命燈雖然是把那些鐵樹形成的氣場破壞了,但是因此而形成的新的氣場卻有如一堆更加無序的小刀一樣在亂飛着,以至於對原來存在的氣場的破壞更大,這一樣來,這使用這兩盞奪命燈又有什麼意義?
“那是奪命燈產生的氣場對鐵樹形成的氣場相撞的時候發出的聲音,不過,我們的實驗失敗了!”
半天,羅定嘆了一口氣說。
馮秀秀一聽,臉色也慢慢地沉了下來,實驗的失敗也就是意味着想通過這兩盞奪命燈來挽救蓮華山那一處小湖的嘗試是不可行的。
山風吹來,羅定和馮秀秀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只剩下沉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