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是深夜在北京某軍用機場降落的,那五個疑似美國中情局特工的外國人,全部戴上頭套,被一支配有兩輛輪式裝甲車的武裝車隊押走了,沒人知道他們要被押送到哪裡,不過沈一飛卻知道,他們遲早還要回到自己的面前。
沈一飛已經不是去年剛入國安局的那個懵懂小子了,他已經懂得了許多,起碼他知道他的能力在全中國都是獨一號的,受到上面的倚重和重用那是理所當然,但上面卻不會事事都依靠他來辦。
就比如這些疑似CIA特工的外國人,必定是要送到秘密地點先審訊一番,儘可能地從他們嘴裡掏出一點東西來,總之是先用各種資源進行判斷,等確實無能爲力了,纔會把沈一飛叫過去,用他的〖記憶印章〗異能進行記憶片段截取。
這樣一來,哪怕上面其實在先期審訊中,什麼像樣兒的情報都沒得到,沈一飛卻也不敢想到什麼就亂說,因爲他不知道上面到底掌握了什麼情報。
像情報部門這樣的敏 感單位,總有一個控制的辦法,這是必須的手段,每個成員都必須接受。沈一飛倒是不反感這些,反正他也沒有貳心,還樂得能有一個短暫的假期呢——只要是別像國安局那樣,一懷疑起來就直接把他幽禁了八個月,他孃的,要不是他可以吸收太陽精華取暖,怕是早就在那個小黑屋裡給凍死了。
其他的異能者各有去處,沈一飛卻是直接被秦中華給接到了周向陽的辦公室,面對面地將這一次捕鼠行動的情況詳細做了說明。
周向陽肯定有其他的消息渠道,但是沈一飛是現場的異能者負責人,他的觀點和感覺周向陽必須尊重。
聽到沈一飛立場鮮明地說童副司令如何如何,韓世功如何如何,周向陽就只是一笑,沒有說話。
沈一飛從周向陽的臉上什麼情況都看不出,只好作罷。
能在軍事情報局這樣的單位裡當上一把手的,豈是易於之輩?喜怒不形於色是最起碼的,沈一飛也明白,想要從表情上找到什麼線索,怕是隻能得到周向陽有意表達出來的消息。至於是真是假,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彙報完工作,沈一飛又夾帶了點私貨,
要周向陽把小柔和李良兩人調到自己身邊。
沈一飛的理由很充足,作爲軍事情報局總部直屬的特勤隊副隊長……好吧,就算他只是個不管什麼事兒的空頭副隊長,按照規定和級別,他也應該有自己的專車,以及司機、警衛各一人。
這個人選,一般是由上面指派,原則上是不允許個人提出要求的,但誰不喜歡用自己熟悉親近的人呢?所以變通的辦法也是有的……如果個人提出要求,相應地人選也能通過軍情局政治部的審覈,又真實具備相應的能力,那麼只要備案一下就可以上崗了。
李良和小柔正好頂上這兩個缺。
周向陽就笑,說我還以爲你會選古少明呢,沒想到你選了李良……對了,這個李良好像就是首都軍區的特種兵吧?
沈一飛也不是第一天混江湖了——呃,如果青陽三中的江湖也算江湖的話——周向陽拿話點他,他自然明白,但也不是很在意。還是那句話,沈一飛又沒有貳心,誰不願意用親近熟悉的人呢?
周向陽把這事兒答應下來,沈一飛就笑嘻嘻地走了。
反正周向陽答應了,怎麼要人就是他的事兒了。不過以周老大的面子,要一箇中士軍銜的特種兵,還不是小菜一碟?
看了看錶,已經是晚上一點了,沈一飛找秦中華要了輛車,回接待站他的樓頂套房找小惠姑娘happy去。
秦中華送沈一飛上車的時候,就對他羨慕的不得了:“一飛啊,哥哥我真羨慕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任務就忙、沒任務就玩,還有小姑娘一直等着你,嘖,你這小日子實在是太滋潤了。”
沈一飛就鄙視他:“秦哥,你說這話知道臉紅不?你天天在周老大身邊兒,我看就算是下面軍區的大司令、參謀長來了,也要對你客客氣氣的,而且你不想幹還不成,周老大也不答應啊,他離不開你嘛。”
秦中華頓時笑的開心之極,一拳捶在沈一飛的肩窩裡,說你小子還真是,出去一趟,變得油嘴滑舌的了,就知道說好聽的話,別是偷空騙了好多小姑娘吧?
沈一飛委屈的要死,從加入軍情局到現在,纔剛算鬆一口氣,除了小柔幾乎就
沒看見幾個女人,更別提上去搭個話兒了。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停車場,秦中華低聲說道:“一飛,早點回去休息,注意身體哦,哈哈。”
沈一飛頓時一愣,啥意思?老秦這笑聲,咋聽起來就那麼的淫|蕩呢?難道是哥們兒的錯覺?
通勤車在接待站停下,沈一飛上樓的時候還在思考,他是個異能者,他的生命與生活註定是與普通人是不同的軌跡,實在沒必要將一個普通人拴在自己身邊——如果那人的心不在自己這邊的話,仗着權勢硬留人就更不靠譜了,沈一飛不會去做。
所以當沈一飛站到自己的套房門口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如果張惠真的喜歡上了誰,那就放她離開吧,強扭的瓜不甜,反正還有大把的瓜等着他去吃呢。
沈一飛按了一會兒門鈴,等了一會兒沒反應,頓時一拍腦袋,有沒有人自己直接用靈魂波動探測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呃,沒人……這小妮子去哪裡了?不會跑出去跟人家約會了吧?
沈一飛在門口呆立片刻,突然哈哈一笑,灑脫地拍拍手走人……想那麼多幹球,既然都已經決定了要讓張惠自己來選擇了,該放手的時候便放手吧,就算小妮子選擇了別人,哥也沒什麼可以痛惜的,既然沒有得到,也無所謂失去。
剛下了五樓,值班副站長馬千山就迎了上來,想來是剛得到消息就趕緊過來了。
“小張請假回江西老家探親,下午剛走,現在應該還沒離京,我這就叫她回來。”馬千山肩膀上扛着中校軍銜,不過面對沈一飛這個少校的時候,熱情中明顯帶着恭謹。
沈一飛這才恍然,心中微微鬆了口氣,擺了擺手,笑道:“不用麻煩了,馬副站長,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沒見識過北京的夜生活呢,想出去轉一轉,你就別忙了,我最近不在這兒睡。”
聽到沈一飛的最後一句話,馬千山的老臉頓時皺成了一朵菊花,好說歹說非要拉着沈一飛,給他找個伴兒,說是暫代張惠工作的。
沈一飛也不好太拒馬千山的面子,就在樓下等着,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一個有些眼熟的女孩子微微有些氣喘地跑下樓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