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棋知道郭老這麼做的目的並不單純,不僅想要借刀殺人,借他劉子棋的手殺周鐵牛,而且肯定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即使知道郭老目的不單純,劉子棋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周鐵牛在劉家村內,當着玄門各派的面,當衆挑釁劉家村,已經讓劉家村顏面無存了,如果劉家村不作出反應,就這麼忍下了周鐵牛的挑釁,只怕將來在玄門中,劉家村再也難以擡頭,只會淪爲其他各派嘲諷譏笑的對象。
更別說那些對劉家村有圖謀的玄門勢力,都會找出各種理由,來挑釁逼迫劉家村,讓劉家村陷入那些無休無止的麻煩當中。因此劉子棋必須得借郭老給他送上門來的機會,斬殺周家鐵牛,讓所有對劉家村有貪念的人,好好衡量見識一下劉家村的實力。
“劉先生,可別怪老夫我自作主張啊雖然周鐵牛沒什麼頭腦,可是他作爲周家有數的高手,能在玄門中闖出名聲,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面對他的時候,可千萬要小心,別誤了自己的性命,讓老夫心中難安啊”郭老看着周鐵牛已經拿着手機跟周家家主說生死鬥的事情了,這才笑吟吟的走到劉子棋身邊說道。
“郭老。您老有心了子棋一定會注意的”劉子棋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的神情,眼眸中帶着深意的目光,看着郭老別有所指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攪你休息了能不能請李小姐帶我們去測驗一下村外的大陣。下午生死鬥的時候,老夫再過來一觀”郭老笑眯眯的也不在意劉子棋的話,直言不諱的對劉子棋說道。
“劉星,你叫幾名執法堂的弟子,帶郭老他們到村外的大陣去轉轉。”劉子棋朝招待所外待命的劉星吩咐了一句後,這纔看着郭老說道:“李樂樂最近佈置村外的大陣累壞了,現在正在休息,不方便出來親自見郭老。執法堂的弟子對大陣都比較熟悉,我讓他們領郭老到陣裡去轉轉。”
郭老聞言深邃的老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盯着劉子棋的胖臉看上一分鐘後,這才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倒是辛苦李小姐了,佈置大陣費神費力,當然要好好修養一陣子,等有機會,老夫再向李小姐討教陣法吧”
看着率衆跟着劉星離開的郭老。劉尚學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憤怒的神情,走到劉子棋身邊冷聲說道:“這個郭老也不是省油的燈,心狠手辣殺人不見血,借刀殺人之計使得出神入化。周鐵牛不過言語上對他有所衝撞,馬上就心生殺機。想借我們的手殺周鐵牛,打得一副好算盤。”
劉子棋聞言微微一笑。看着身邊義憤填膺的劉尚學,淡然的說道:“他的目的還不在此,只怕他懷疑我跟樂樂在新月酒店中得到的好處,不僅僅只是村外的那個大陣,因此想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看看我有什麼絕招,能搏殺周家的牛頭。”
“周鐵牛成名已久,對敵經驗非常豐富,一身玄門功法也是深不可測,我剛纔拼盡全身氣力,也不過攔住他一拳,如果真鬥起來,還不知道他有什麼絕招,你有把握對付他嗎”劉尚學出國前跟劉子棋一起修煉,自然知道劉子棋修煉的是軒轅心經。
“對付一頭蠻牛不算什麼,他只不過是開胃菜而已,這兩天如周鐵牛這樣的人,會不斷冒出來,特別是那些隱藏起來的日國殺手,這麼多天了,除開被擊斃的那兩個,其他人都還沒找到,我擔心他們在明天村長出殯的時候,出來動手。
村裡這些心懷不軌的人我來負責處理,你抓緊時間在村長出殯必經的路上安排人手,別到時候被日國人鑽了空子,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劉子棋三年前就敢跟周鐵牛硬憾,三年後更是沒把周鐵牛當成一個級別的對手,不以爲意的說了句後,看着打完電話後,渾身散發着陣陣沖天殺氣的周鐵牛,露出一個帶有深意的笑容。
“聽說了嗎劉家村新任護法長老劉子棋,竟然要跟周家的牛頭進行生死鬥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誰說不是呢郭老不知道怎麼想的,怎麼會作出這樣的決定,這下劉家村倒黴了”
“上回玄門法器拍賣大會的時候,劉子棋出了不小的風頭,這次他對上週鐵牛,只怕再也風頭不起來了”
“你們可別亂說,劉子棋可不僅僅是法器店的少東,聽說他一身本領也是不凡,別到時候周家牛頭陰溝裡翻船,死在劉子棋手中,那就樂子大了”
“下注了啊李家坐莊開了盤口,買周鐵牛勝的一賠0.8,買劉子棋勝的一賠5”
劉家村招待所中,因爲郭老的一個決定,頓時紛紛擾擾,衆多玄門中人議論紛紛,不少人已經打電話通知還沒趕來劉家村的玄門朋友,讓他們儘快趕來劉家村,一觀這千載難逢的生死鬥。
玄門生死鬥,這樣的決鬥,在現代社會,已經十餘年沒出現過了,每回出現,基本上都是分生死的死鬥,也就是不死不休的決鬥,這次經過特殊部門的許可,在劉家村中,萬寶軒法器店的少東劉子棋,對陣南河周家的牛頭周鐵牛,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盛事。
本來明天就是劉家村老村長劉奇的出殯儀式,各派要來劉家村出席出殯儀式的代表,在今天就都會趕到。現在出了劉子棋跟周鐵牛死斗的事情,那些還磨磨蹭蹭想晚點在來的玄門各派代表,紛紛通過各種途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宜城。準備親眼觀看下午那場生死鬥。
僅僅數個小時的時間,從各地趕來宜城劉家村的玄門中人,就已經達到了三百多人,而且不時還有各派代表匆匆進入劉家村,在李家開出的賭注盤口中下注,隨着生死鬥的時間越來越近,招待所中的衆多玄門代表,都開始聚集在劉家村村門前的停車場中。等着郭老等人到來主持生死鬥。
“子棋,這次你準備用什麼法器對付周鐵牛”李樂樂和劉景等人在劉雲的老宅中,看着好整以暇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劉子棋,關心的問道。
“對付周鐵牛這樣的蠻牛。用火鳳弓射殺他,倒是太看得起他了,我準備空手對付他。”
“空手”劉景聞言一皺眉頭,看着劉子棋說道:“周家牛頭成名已久,絕非浪得虛名之輩。他以斬妖除魔的高超本領揚名於玄門,你可別太大意了這可不是同道切磋比武,而是生死鬥,不分生死不停休的死鬥”
“子棋。我看你把那柄黑色的短劍帶上吧火鳳弓威力太大,直接秒殺他的話。只怕周家也不會服氣,用那把名不見經傳的黑劍。斬殺周鐵牛,想必周家也不會不要臉的藉機生事”李樂樂知道那柄黑劍的鋒利,雖然不如火鳳弓一般具有強大的殺傷力,可這柄黑色的短劍也有它不凡的一面。
只要靈氣注入黑劍內,那麼黑劍就能無視所有玄門法器的阻擋,哪怕是金、土屬性靈氣上品的護身法器,也無法阻擋黑劍的鋒芒,這個特性極具殺傷力,手持黑劍幾乎沒有法器可以阻擋它的進攻,不論護盾也好,護身靈氣圈也罷,就連李樂樂那個楊公羅盤散發出來的護身靈氣,都無法阻擋黑劍的鋒芒。
這樣既沒有靈氣波動,沒有玄門法器特徵,卻又能無視所有靈氣法器的黑劍,無疑是襲殺玄門對手的無上神器,是玄門刺客和殺手期望擁有的最愛。
李樂樂也不知道,爲什麼劉子棋會有這樣一柄黑劍,而且還被劉雲珍藏在劉家村的藏寶洞中十幾年,難道劉雲知道這黑劍的神奇,害怕在劉子棋腦中佈下禁制封印的人找上門來,又或者劉子棋是某個隱世不出的門派培養的玄門刺客殺手後來出事被劉雲所救
“黑色短劍那是什麼東西”劉景並不知道劉雲那個錦盒中到底裝着什麼東西,他作爲上任護法長老,掌管村中藏寶洞,對於劉家村擁有的所有法器,那是一清二楚,此刻聽到李樂樂這麼說後,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景叔,就是我爸那個錦盒中的一柄黑色的短劍,沒什麼特別的,您別在意”劉子棋見劉景問起,急忙解釋了一句。
“那怎麼行我們劉家村雖然不如周家勢大,可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藏寶洞中有幾件靈氣上品法器,子棋你看中哪個只管取出對敵,火鳳弓事關重大,不到必要的時刻,別如此早就暴露出來,以免他人窺竊”劉景也贊成不能這麼早就暴露火鳳弓,畢竟現在玄門各派都對劉子棋虎視眈眈,猜疑劉子棋和李樂樂從新月酒店中得到了什麼好處。
火鳳弓名不見經傳,各種典籍中都沒有它的相關記載,劉子棋得到火鳳弓後,也沒在玄門各派面前展露過,如果現在拿出來,只怕各派都會誤以爲,火鳳弓是出自新月酒店之物,以爲劉子棋和李樂樂在新月酒店手中,得到的這件法寶。
“對付周鐵牛而已,用不着如此興師動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樂樂你給我泡一壺好茶,我去去就來,也學學三國關雲長,他老人家溫酒斬華雄我也溫茶斬鐵牛”劉子棋沒有拿法器對付周鐵牛的打算,他知道郭老的目的不單純,只怕不僅想借刀殺人,借劉子棋除掉周鐵牛,而且還想探探劉家村的虛實。
不管火鳳弓也好,黑色短劍也罷,這些都是玄門中名不見經傳的東西,如果它們的超強的威力被郭老等人看到了,只怕未來會有數不盡的麻煩隨之而來,劉子棋不想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因此準備赤手空拳,徒手對付周家鐵牛。
大步走出老宅,看着站在老宅外的劉昂等執法堂弟子,劉子棋微微一笑,朝着門前數十名執法堂弟子大聲說道:“大家跟我去會會那個周家鐵牛,劉昂你小子給我計時,看我得花多長時間,才能轟殺那頭蠻牛”
“好師叔威武轟殺周家鐵牛以報辱我劉家村之仇”劉昂等一幫執法堂弟子聞言熱血澎湃的大聲吼道。
劉子棋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在面對外來強敵的時候,衆多村中子弟依舊保持着熱血,擁有良好的沉穩心態,對於外人的挑釁,都是摩拳擦掌露出一副義憤填膺,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模樣,沒有絲毫懼怕的神情,這一點非常難得。
“走咱們去村前比鬥場”劉子棋說着一揮手,大步帶頭朝着劉家村前的停車場走去。
後山的演武場上次經過劉子棋用火鳳弓一射,導致大片山石崩塌,整個演武場大半都被山石淹沒,再加上這兩天抓到的那些闖入村外大陣的玄門中人,都被關押在那邊,在演武場決鬥不太適合,因此劉尚學才臨時決定在村前的大停車場進行決鬥。
經過幾個小時的準備,在停車場的水泥坪地上,搭建了一個臨時死鬥場,數百名各派來劉家村的玄門代表,以及數百名劉家村本村子弟,都會在停車場中,觀看這次劉子棋和周鐵牛的生死鬥。
還沒走到村前,劉子棋就聽到村前連綿不絕的議論交談聲,不少玄門中人都在各派坐莊開出的盤口中,下了賭注。劉子棋自己也分別在各派開出的盤口中,下了重注賭自己贏,這樣送上門來的錢,有賺不賺白不賺,他可不會在乎那些門派損失了那麼一大筆錢,會不會怨恨他劉子棋。
“師叔,鐵牛已經到死鬥場了,他身邊那個白臉漢子,好像就是周家的馬面,周馬烈”劉昂這些年來跟着劉奇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也見過不少人,對玄門中的情況知道的比較多,也曾經見過周家的周馬烈,因此一眼就認出了坐在周鐵牛身邊的馬面。
“我就知道只憑一個鐵牛,不可能主導上午那場鬧劇,他還沒那麼高的智商,這個馬面只怕就躲在村外,靜觀村中的事態發展”劉子棋順着劉昂的話,看向周鐵牛身邊的那個白臉漢子,只見周馬烈長的頗有一副好相貌,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皮膚白淨看上去跟文化人一般,非常有氣質,與周鐵牛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類型。
“師叔您可別小看他馬面以符咒和智商揚名於玄門,虛空畫符對敵的手段非常高超,一身本領絲毫不弱於牛頭,這些年來衆人卻只知道周鐵牛,不知道周馬烈,由此可見他的低調。”劉昂說着分開擋在前面的人羣,送劉子棋進入人羣包圍下的決鬥場中。。。